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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倚年少戏王侯(39)

天月咬住嘴唇,默默走到自己的小组中,张三为天月盛了一碗清汤,天月尝了一口,道:“嗯,好喝。”天月狼吞虎咽。

蓦然,天月的肩膀被人拍打了一下,天月一吓,噎住了。

玄亦说:“天月,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噎住了可不好。”

天月一手拍着胸脯,一手掐着喉咙,猛咳出声,玄亦从李四手中接过水壶,自己仰头灌了一口,对着天月的唇,唇对唇的把口中的液体渡了过去。

液体进入天月的口中,天月吓得再度噎住了,一边儿接吻一边儿咳,液体自两人的唇角慢慢滑落,天月一把推开玄亦。

天月的脸涨得通红,眉目间闪过一抹愠怒,他说:“你别惹我。”语毕,又咳两声。

玄亦就当做没听见,径自说:“都对你说了,不要吃的太快,看,噎住了吧?”

如果不是你吓我,我能噎住?天月对玄亦翻个白眼儿,这会儿慢吞吞地享用着早膳。

天月的本意是与玄亦打冷战,可在其他人眼里是天月使小别扭,兀自认定两人一定有告不得人的关系,无论天月说了多少次“我与玄亦之间是清清白白”,也只会让人家更深入地认为天月是在遮掩事实。

用完早膳,立刻有人迎到天月的面前,说:“昨日寻找写有宝物的字条,要什么时候给大家看?”

天月眨了眨眼睛,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两圈儿,说:“现在吧。”

天月收集学生们送到自己手中的字条,记录下谁得到了什么什么,当发现没有写有自己的裸体的字条时顿时松了一口气。

蓦然,玄亦走到天月的面前,天月斜眼着看他,说:“我不想见到你。”

玄亦微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在天月眼前晃了一晃,说:“真不巧,恐怕你要对我裸呈相见。”

天月嘴巴张成O字形,吃惊地看着玄亦手中写有“天月的裸体”字样的字条。

天月不懂,这东西飘来飘去怎么就去了玄亦的手中。

天月嘴角抽了一下,从怀里拿出写有“玄亦的裸体”的字条,对玄亦说:“不如我们互相交换吧?”

玄亦眯起眼睛,以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真没想到,天月真就这么想与我一起□相对吗?”

天月说不出话来了。

立刻,闲言碎语就从周边儿冒了出来。

“这两人搞什么情趣,想要见对方的裸体还不容易?还偏偏要用字条来弄情趣。”

“是啊是啊,那字条不如给我们使用。”

天月吸了吸鼻子,对玄亦说:“你真贱。”

玄亦冷笑:“彼此彼此……”语罢,再度扬了扬手中的字条,说:“你是要现在当众给我看你的裸体呢,还是要回到帐篷里脱给我看?”玄亦说话的样子可欠揍了。

天月同样冷笑,也扬了扬手中的字条,道:“那么你呢?你是要当众给我看,还是要到帐篷里给我慢慢欣赏?”

玄亦答:“我无所谓,不过,我会选择与你在一起裸呈相见。”

天月觉得玄亦可贱了。如若自己让玄亦当众出丑,玄亦也不会嘴软的要求天月当众出丑。

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两人几乎就是半斤八两一模一的坏心眼儿。

这时,四处的欢呼声及胜,众人一起大喊:“脱吧脱吧,在这里脱吧。”

学生完全漠视了面色铁青的夫子。

五到十班的学生一般都是废柴学生,对于世俗的观念看的也比较淡薄,当瞧见这种有趣事儿时就会集体起哄。

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天月不知道,如若他真脱了,会不会被这群人给剥皮抽筋拆吃入腹了?

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天月对玄亦说:“咱俩进帐篷吧?”四处传来一片片失望的叹息声。

玄亦说:“你真就这么想与我在无人之地坦诚相见?”

天月嘴角抽,真不知道最希望在无人之处坦诚相见的人是谁。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天月与玄亦一同走进帐篷里。

天月仰起头,命令玄亦:“脱!”天月这句大声的“脱”是想要给自己增加气势的,怎奈何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隔着帐篷有无数双耳朵在偷听。

细细碎碎的言语,慢慢地传入天月的耳中。帐篷外的人说:“真不知天月猴急个什么劲儿。”

之后,玄亦慢慢地脱下了自己的衣裳,玄亦示意天月也脱。

一件件有条不紊地脱下衣裳,最终……两人坦诚相见了。

天月脸红红的,眼睛不自在的看着帐篷顶,说:“唔,你身材挺好。”

玄亦点点头,道:“嗯,你身材也不赖,软软滑滑的,挺好摸。”

天月说:“嗯……过奖了……”

玄亦说:“下次再来吧。”光看不吃的感觉也挺销魂,以后再经历经历也不错。

天月干笑:“哈哈……”你就做梦去吧。

半晌后,天月说:“我们,出去吧?”

玄亦说:“嗯,好,我为你穿衣裳。”

天月说:“不需要,我自己穿。”说着快手快脚的穿上衣裳,玄亦迎上前,非要为天月穿上一件衣裳,天月一口一个“不要不要,你走开……”

外界:哎呦呦,天月欲拒还迎了……真会勾引人……这声音真媚啊。

当天月走出帐篷外时,双颊红润,发丝凌乱,玄亦则是一副满足的样子。

夫子说,该回去了。

众人扫兴地收拾着东西,浩浩荡荡的出发,慢慢移向凌华学院。

日子照旧,远去的人不见影,依旧在江南水乡与亲人过着逍遥的日子,天月则是与玄亦过着彼此算计的日子。

秋游那日,对两人来说或许是一个模糊的日子。

心灵的接近也只在刹那,等回到学院时,一切恢复成了往常。

为期半月的假日结束后,落凡与紫念生同时返回学院,此时学院里沸沸扬扬地宣扬着天月与玄亦暧昧的蜚语。

落凡立刻向天月的厢房走去,轻轻敲了一下门,从中传来天月命令同寝室的人开门的声音。

门开启,此时天月与众人正坐在书桌上与众人玩儿着骰子,脸上扬起的是愉悦的笑容。

就跟落凡想的一样,少了他的天月日子过得依旧逍遥自在。

一股失落感自落凡的心中油然产生。

其实本来就是这样的,少了一个人,或许最初有些许的落寞,可是时日一久便会遗忘。

落凡走进屋,天月立刻扔下骰子,奔入落凡的怀抱。

落凡摸摸天月的头,问:“我不在的这几日,你过的可好?”

天月点头,说:“过的非常好,可是……不开心,想你……每天都想。”这句话并不假,特别是在被玄亦欺负时,想的最多。

天月挥挥手,跟同寝室的人道别,扔下玩儿一半的骰子,与落凡一同在学院的树林里走走晃晃。

两人落坐于灌木丛中,天月枕在落凡的腿上,认认真真地说:“我跟玄亦没什么关系的,不管别人如何宣扬,你要相信我。”别人怎么说,天月不在意,只要落凡相信自己就好了。

落凡温柔一笑,一手抚着天月颊,轻声道:“只要是天月说的,我都相信。”

天月感觉自己的心顿时变得软软的,要融化了一般。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天月仰头与落凡的双瞳对视,抬起一只手,摸着落凡的颊,说:“你的脸色好苍白。”

落凡点点头,道:“车马劳顿,过几日就好了。”

天月皱起眉头,坐起来,身体向落凡倾过去,两人接吻。

天月阖上眼睛,落凡的双手固定住天月的头,两人深吻……吻着吻着,干柴遇见烈火一般,落凡压住了天月。

一双手略显急促的褪下天月的衣裳……

花香鸟语,风声、叶掉落在地的声响……还有,脚步声传入两人的耳中。

天月与落凡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在两人的正前方停了一个人,是玄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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