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应该,是因为不确认,因为没人去召唤御医,所以竹允到底是怎么了,也没人知道。
没有雪可以清理了,竹允会劈柴,他总喜欢做一些体力活,因为那种活可以让他忘却一切,脑子也会馄混沌饨的。
没人去阻止竹允疯狂的行为,反而在背地里看着竹允的笑话。
有人甚至会讽刺地说:“真是做惯了下人,现在还做这种活儿。”
竹允听到了,只会苦笑一声,不去计较。
他们会那么说,不过是因为没有经历过太过疼痛的感觉。
纵使在外人眼里竹允做的兴味均是疯子的行为,可是竹允却感觉这日子比以前悠闲的日子要好上许多。
至少,不会在白日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
就这样日子渐渐地走过,到了春季。
雪融化的季节天起最冷,竹允的穿着很单薄。
皇上爱着竹允,同时也产生了一股恨意。说不上是因爱生恨,却能说是因为竹允让她活得太过痛苦,所以才会出现恨意。
冬日里,皇上没让人为竹允制作衣裳。
对于竹允疯狂的行径她多少有些耳闻,可却没有在意,因为那一股无法抹去的恨意。
对于心中滋长的恨意,皇上无力去阻止,也不想去阻止。
也因为如此,竹允的生活日渐苦难,可是竹允却没有自觉,因为每天太过于累,累得他什么都不需要想。
这,其实对竹允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生活吧。如果说他的一辈子就这样度过,或许对竹允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结局吧。
在这时节,竹允依旧每日早出晚归地在府内找事儿做。
都说久病成疾,也不知道他的身体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大部分来说下人瞧见他,便会避开他。
竹允整个人看起来太过虚弱,脸色也太过苍白……这种日子久了,大家便会觉得竹允不是人。
说鬼?说不上,打他身上出现的飘渺的感觉让他看起来更接近于神,偶尔出现的妖媚瞧起来就像是妖。
讨厌,经过时日的过去说不上,可也不想去接近,省的惹得一身的腥。
偶尔,朝臣走入宫里会瞧见竹允,那一看便会深深地陷进去。
竹允的身子非常纤细,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只是看着看着就会让人想要去呵护。
竹允本身虽然不够倾城倾国,可自他身上散发的温和气息却让人着迷。
应该是平平淡淡的,可整个人看起来有说不出的诱惑,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人不禁多看上两眼吧。
有时竹御来晏书宫,看着竹允一身瘦弱的样子,便说:“你这个样子,真想把你一辈子锁在房子里,让你永远无法踏出房间一步。”
成为你的收藏品吗?竹允心中一紧,心里闪过一抹慌张。
竹御的想,永远会变成事实。
时过,新的一年马上就要来临。
都说皇上可以纳妃无数,可女皇帝呢?是否同样可以找男妃?
在新年来临前,皇上又闹出了一些事端。
皇上说要选妃,这对现代的皇帝来说是理所当然,可对女皇帝来说确实惊人的一事。
在这封闭的世界,女人的贞洁便是一切,就是权位再高再众人世俗的理念下,皇上的行为简直就是不知检点。
也就是这时,皇上封了竹允为妃,而且还是贵妃。
这对竹允来说极为讽刺,在这节骨眼上皇上做出这件事儿,不外乎于让众人的不满倾向于竹允。
根据外界的话说:皇上要立妃不过是为了找个藉口好封竹允为妃子,那竹允果真是是个惑主的乱世妖精呀。
一些见过竹允的朝臣则是会说:应劝皇上把竹允敢出宫。
敢出宫后会怎样,就没人知道了。
竹允的皇上的种种举动有着些微的明白与不明白。
有时偶然相见,皇上说:“这样,我们的孩子就有了名分。”
这宫里流言蜚语不是一天两天的,有谁人不知皇上怀孕,孩子的爹是自己?
虽然皇上当时封口,但人多口杂,一下子下来众人心照不宣。
这皇宫,本就是藏不住秘密的地方。
四二节
帝王,作为帝王的代价是是是受到牵绊,可做为帝王便在某一种意义上可以随便做出自己想做的事。
即使诸多人反对,新年前几个日子里,皇上依旧召开了选妃仪式。
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子嗣中必有一人去参加选妃宴。
这一刻,竹允忽然有些不了解皇上了。
她是当真纸醉金迷了,又或者是以着选妃的名义拿着入宫的人来做要挟朝臣的筹码?
没多久,竹允推翻了这个想法,只因为皇上也让民间有才貌的男子参加选妃。
这场选妃仪式顿时看起来庸俗起来,有了民家的人去参与,多少有人对皇上投以讥讽的目光。
选妃仪式当天,皇上要求竹允同她一起出场。
地点是御花园里。
风吹过,空气的馨香不时环绕在竹允的鼻息间,可瞧见了排列成数个队伍,参加选妃仪式的人,头便不由得痛了起来。
无关于选和不选,皇上是来者不拒,稍有些财势的便会留下,有些样貌的便会封这封那。
一时间皇宫乱了套,被皇上搅和得天翻地覆。
竹允只觉头痛欲裂。
竹允绕到众人身后的凉亭外歇息,蓦然,一抹熟悉的艳红色身影映入眼帘。
熟悉的背影,单公子……竹允的脚步不听使唤地吵着第三排最边儿上的红衣公子走进。
单美人似感觉到竹允的目光一本,回头瞅了一眼,便瞧见了竹允,他对他微微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蓦然,竹允脑子里闪过这句词。
单美人这一笑倾城倾国,瞬息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单美人被皇上封为贵妃。
无数的日子里孤寂一人,而单美人似乎便是擅闯竹允心中一抹青涩之地的人儿。
在三十那日,皇上忽视了竹允,反而缠着单美人过了一日。
在三十那夜,皇上在后宫举行了一场盛宴,与往日的不同,以前女妃甚少与皇上以外的男人有所接触,可如今这妃子都成男子了,见了也做不出啥勾当来。
因此,这次的盛宴也格外热闹,可这热闹竹允没办法参与。
参加的人繁多,不止朝臣,六宫里的人均参加,却独独落了竹允。
皇上没有邀请竹允,所以竹允没来。
单美人看在眼里,眼神冷了几分,心里有些不高兴了。
人多口就杂了起来,都说女人善妒,可一堆男人在一起也同样。
阿谀奉承的便奉承,道人长短的也说的愉快。
反正嘴在自己身上,爱怎么说便怎么说,人家说了其他家的坏话也无需理,反正那一口口刀子一般话又不是说在自己身上。
“那竹家的竹允没来呀?”
“没来,他哪儿有资格出席这场合?”
“怎么没资格了?皇上可怀了那人的孩子。”
“那人?你说的可真是客气了,应该叫做贱胚子。”
“怎么个说法?”
“皇上心里疼竹允可疼得紧,不让他来不就是怕他会勾引人嘛。”不屑地语气。
这人一说,登时无数妃子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等着那人继续说下去。
男人与男人之间在霄函国并没什么,有什么的是其他男人的玩物却成了皇上的妃子,还是贵妃。
鄙夷也好、嫌弃也好,最多掀起的是一些他人心中更甚且厌恶的波澜。
这些,没办法波及到喜欢竹允的人身上,因为太过微乎其微。
其他人可以随意的议论,也不过是因为这事儿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被骂的不是自己。
这回单美人听不下他们的话了。
从席位上起身,单美人走向皇上,敬了一杯酒便以着身体不适的名义离开。
皇上纵使不愿,却也没说什么。
竹允没回自己的寝宫,去了晏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