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缠缚(48)

酒保赞叹的说,凌音真是好酒量。

凌音笑说,他还要……

酒保又调制了一杯,送到了凌音的手中,凌音仰头灌入。

三三节

凌音与酒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凌音酒醉,胡言乱语,他说:“我满脑子都是你。”

酒保愣了愣,指了指自己,不解。

凌音笑了笑,他指了指酒保,说:“你有好多个……哥哥,你有好多个……一个,两个,三个……”

凌音醉了,眼前一片模糊,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烂醉如泥的人甚至是最清楚的,即使眼前一片花,甚至看到了错觉。

酒保把凌音指向自己的手握住,隐隐约约中,凌音感觉又闪起了一阵的闪光灯。

酒保嘴角轻微扬起,他说:“再喝一杯如何?”

“酒?”凌音打了一个酒嗝,然后,伸手。他说,他要喝……

他说,没一杯酒都是苦的,都是涩的,没喝一口气,心里灼烧一般的疼,脑子里想的……都是凌语……

凌语的温柔,凌语的阴狠,凌语的坏……

视线模糊,凌音感觉身体发软,已经没有力气了。

凌音的眼睫微微掀起,一瞬也不顺地盯视着酒保,然后,眼皮逐渐向下掀,似要阖上。

模模糊糊中,在阖上双眼前,凌音看见,酒保的嘴角微微扬起,笑容有些许的诡异。

凌音感觉四肢百骸都发着莫名的疼痛,身体缓缓软倒在吧台上,酒保拍了拍手,几个男人自边角走入。

他们一人一边地扶起凌音,走出了这间酒吧。

每次来这里,凌音似乎总是要出事。

他们把凌音带到了最为近的酒馆,凌音的心中闪过了危机意识。

他们把凌音放到了床上,有一人试着褪下凌音的衣服,他们说,他们会对凌音很温柔的。

凌音试着掀动眼皮,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白,是闪光灯的光影。

那个人轻轻地抚摸着凌音的身体,赞扬着凌音肌肤的柔嫩。还有一个人,则是想要吻住凌音的嘴唇。

凌音偏首,躲过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凌音以往经历过。那个时候是林风越救他的。

一种恐惧感在心中蔓延,凌音轻声,试着叫出“林风越”这三个字。

当凌音吐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衣裳已经大概被褪下,然后,林风越出现了。

当林风越出现的一刹那间,那些人便丢下手中的摄影机,相机,逃跑了。

林风越扶起凌音,道:“我以为你忘记我了。”

凌音眨了眨眼,眼前依旧是模糊一片,埋首于林风越的怀中,闻着熟悉的味道。

凌音回道:“其实,已经忘记了。只是,这个时候能想到的,只有你。”只有你,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陪在我的身边。

林风越笑笑,双瞳闪烁了不知名的光芒,把凌音自酒馆中带走了。

回到林风越的身边,凌音感觉心下莫名的安心,便睡下了。

这一睡,凌音整整睡了一夜,隔日清晨七点钟起床。

脑海一片疼痛,然后,有人扶他起床,又把一杯醒酒茶递到了他们前。

凌音反射性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结果茶,一口饮入腹中……

当喝过了,凌音抬头,一脸愕然地盯视着林风越。他说:“你怎么在这里?”

林风越嘴角扬起,他说:“这里是我家,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凌音楞了一楞,记忆倒带,昨日所发生的一切,他都记起来了。

手中的茶杯轻轻跌落在地上,凌音颤抖着声音,询问:“昨天,他们给我拍照了。”

林风越点点头,道:“是照了啊。”

“他们,似乎……嗯,有留下摄影机、照相机。”可以,把它们交还给我吗?凌音仰头看林风越,眼中有的是渴望。

林风越面上的笑容凝结住,他与凌音对视,道:“你要有心里准备。”

“心里……准备?”凌音的语调微往上扬,显得疑惑与不解。

隐隐约约中,凌音感觉林风越轻轻叹息了。若有似无的叹息。

林风越说:“过些日子,你大概……就会知道了……”

林风越口中的过些日子并没有过太久,大概,也就只有几个小时吧。

几个小时后,有人送报,凌音结果,然后扫描了一遍。

第一眼,他便看见以着腥红的大字所写的报纸头条。

凌家凌音夜入声色场所,与男人行暧昧之举。

附带照片几张。

照片中,有凌音主动握住人家酒保的手的照片,还有凌音被男人代理gay吧,然后并未抗拒的照片,还有,在酒馆中,凌音被人褪下一半的衣裳,与某人有亲密接触的照片……

最后,还上了一张凌音面颊酡红,醉眼半睁,红唇微开,身体半裸的照片。照片下,以着小小的字体行着注解。凌音媚眼如丝,撩人地勾引着男人……

凌音,没有男人活不下去。

这是……什么……?

凌音脑海一片的迷茫,双腿颤抖,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下子便跌落在地上。

在客厅沙发上端坐,喝茶的林风越瞧见凌音的异样,便站起身,走到凌音的身边,结果他紧紧捏在手中的报纸,浏览了一遍。

林风越说:“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凌音茫然地看着林风越,做不出回答。

林风越还说:“你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凌音愣了一下,随后,他摇了摇头。他双手环胸,紧紧地拥抱住自己,感觉身心发凉。

林风越说:“昨日,那些人拍照,虽然扔下了相机,估计,那是第二卷了,还有第一卷已经拍好的。拿着就跑了吧。”

凌音低下头,不说话。

林风越还说:“那一切,并不是意外。”

凌音沉默,片刻后,他说:“……我知道。”

“哦?”林风越挑眉。

凌音说:“昨天,嫂子有问过我的去向。”

“……是吗?她果然容不得你。”意料中的。

凌音双拳握紧成拳,嘴唇,被他咬出了红色的血丝,缓缓地向下低落。

林风越抬起手,轻轻碰触着凌音的嘴唇,食指沾上了凌音的血丝。笑了笑,他的嘴唇微微开启,汗珠了沾着血的食指。

林风越说,凌音这一辈子,估计也只能在痛苦中生活了。

他开启嘴唇,说:“音,你知道吗,这并不是一切。”

“……不是,一切?”凌音的双瞳中有着疑惑、不解,太微微扬起,与林风越对视。“你,知道的……真多。”

林风越说:“只要我想知道的,什么都能查到。”

凌音询问:“……能告诉我吗,你所知道的一切?”言语中,带着一丝的乞求。

林风越笑笑,他说:“好啊。”爽快的应承,不过,下一句便是以“不过”两字来开的头。他把食指放置于自己的唇瓣上,说:“认识你挺久了,也跟你住过一段日子了……音,你从来不让我吻你的这里。”

凌音一愣,不说话。

林风越说:“如果,你愿意主动献吻,我便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

吻。所谓的吻,唇与唇之间最为亲密的接触。凌音一直认为,这是要与所爱的人才能有的亲密接触。单纯的,真心的交换,真心的相接。

可是,如今凌音觉得无所谓了。当读过凌语的日记的那一刹那间,凌音就觉得无所谓了。

凌音抱住林风越,嘴唇对上他的,轻轻印了下去。即使不是所爱的人,其实,也不会恶心。

即使不是凌语,也没有关系。

凌音以着舌轻轻地舔舐了一下林风越的唇瓣,林风越微微开启嘴唇,凌音深入。

两人唇舌相接。

片刻后,凌音气喘吁吁,林风越的嘴角扬起深深的弧度。

林风越告知,他对这件事中所知的事实。

这一天,当凌音自凌家走出时,凌语是愤怒的。也许,是在这一次的愤怒下,凌语真真正正打算彻彻底底地毁了凌音。

上一篇:沉香 下一篇:倦倚年少戏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