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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想倾听你(17)

作者: 鱼村暮火 阅读记录

陈舒望看了一眼就燥的慌,只觉整片脖子根都潮热起来,额头上冒出细汗,心脏也开始快速跳动。

电梯快降到一楼时,陈舒望想到万一外面都是人,两个人还这么亲密的样子太惹人闲话,终是忍不住了,权衡之下说:“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等下被人看到不好。”

周霁朝她看过来:“你吻我一下我就答应你。”

他的表情像在开玩笑又好像在当真。

陈舒望愣住,实在不知做些什么。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来不及让陈舒望多想,她凑上去往他侧脸上轻轻碰了一下,焦急的说:“好了好了,快放开我。”

周霁突然扳住她的脸,叹了口气说:“按的是地下一楼,犯什么蠢。”

他话刚说完电梯门也开了,陈舒望看到地下车库四个字像吃了苍蝇一样憋屈,愤愤难平的将他推了一把,自顾先从电梯里出来。

他走在她后面,她的背影简单素雅,宽宽松松的T恤下是无比纤细的腰,淡蓝色的九分裤显得腿笔直修长,长发用带着水钻的黑绳随意一扎,像一个刚从学校里出来的清秀女学生。

两幅模样,一个惊鸿艳影,一个聘婷秀雅。

陈舒望坐在车里心里都快开始鄙视自己了,都说做人骨气最重要,而她现在就是一只还能发发脾气的猫,只敢伸爪子耀武扬威。

周霁在一旁安静的开车,陈舒望无事可做,对于她来说这是一段难熬的时光。

“等下办完事我们一起去吃个饭,你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陈舒望挤出笑来说:“我不饿,不吃行不行。”

“那去吃中餐吧,隔江岸有一家中餐馆还不错,可以去尝试一下。”

陈舒望:“……”

“吃完饭你还想去哪?”他话落就转过来看她,浑身透着深沉。

陈舒望想说回家,但是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只好把话憋回去,换了种方式说。

“你决定吧。”

周霁想了一会说:“那到了再告诉你。”

他明明用着商量的口吻,但陈舒望还是能感觉到他强大的支配欲。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了结爱还蛮好看的,就是等更新有点心累

第15章 可我都喜欢怎么办

陈舒望在车上和简加喜通电话,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事,主要是有周霁在的原因,陈舒望不想把电话挂了,索性和简加喜肆无旁人的聊起天。

陈舒望自然避开了有关于他的话题,但是还是免不了简加喜的好奇心,每次别的事还没说几句就又把话题往他身上带,让她都只能嗯阿啊呀各种模糊音带过。

聊到后来反射弧再长也知道这很容易让周霁知道她们在聊他,为了不引起他注意,和简加喜的通话是不能再继续了,要不然她保证糊里糊涂间就把周霁这个人给骂了。

而这边,在开车的周霁心里跟明镜似的,趁着红灯停车的功夫,猛然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和谁在聊我?”

他的目光直视着她眼睛一会,又往后座拿了两瓶矿泉水,一瓶给她,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水,也不着急的等她的回话。

陈舒望拿着水轻轻咬了下牙,望着他喝水的动作不免多看了两眼,直到与他目光对视才尴尬的把目光收回来,盯着前面的挡风玻璃说:“没有,你听错了。”

陈舒望低头不禁皱了皱眉,果然,还是被他感觉到了。

车内很安静,俩个人都沉默的坐着,各自怀着心思。

陈舒望下决心抬头的那一刻,正好他发动车子,只听见他平缓清淡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等以后再在背后谈论别人的时候记住把手机音量关小,这样即使别人想听也听不到。”

他这样含蓄又带点直白的讲述,着实把陈舒望弄得很不好意思,怎么说也是她和简加喜在背后讲他小话,说什么也挺不道德的,现在又被他放到明面上讲出来,更是让她呛得没有话讲。

陈舒望坐在旁边仿佛又听到他喝水的声音,喉结滚动有种闷哑性感,即使不说话也无法将他这个人忽视。

最后,还是她沉不住的先开了口:“其实就谈了一点,正常聊天的那种谈法,我保证。”

周霁喉间一动,重新发动车子,似乎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陈舒望只看到他的肩型线条宽直,手臂修长有力,有着成功人士的那种矜贵范,要是脾气儿在好一点,谁能保证这种男的还能活的好好的,估计早被成千上百的女的榨干了吧。

想了一会又觉得榨干这词用的不入流,思来想去一时又找不出更好的词,费劲之际,都没察觉车子已经靠边停下。

“下车。”他扯掉了安全带,说的很简短。

陈舒望早就待不住了,一听到地方了马上从车上下来,张开手臂舒展了几下,心情也跟着轻松许多。

随着心情松动,陈舒望才有机会看看周围的地方,他们站着的地方是一家格局简约的画廊,玻璃门内皆是抽象,古典各种风格独特的油画,看的人眼花缭乱。

陈舒望站在原地,看着这家如同博物馆庞大气派的店,心里唏嘘的问:“这里是画廊?”

周霁听罢,眼里奇迹般的漾出一抹笑,挑眉说:“你见过哪里的画廊规模有这么大,Oil painting collection hall——油画收藏馆,记住了。”

陈舒望睁大眼睛,说:“哦,学识不高还请见谅。”

周霁看了她一眼,只说:“走吧,陪我进去看看。”

陈舒望一进收藏馆就觉得周围温度降了不少,也许是为了表达油画的主要风格,里面的装修偶尔色彩丰富偶尔色调幽暗,好像表达着无边无际的空虚。

收藏馆里静悄悄的,只有时针滴答转动发出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的气味和油画的香气,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味,倒让人闻得神清气爽。

陈舒望看着面前暖色调的油画,没有错过每一处的细节,每一笔都画的妙笔生花,纤毫毕现,让人看了就心情大好。

她一向佩服绘画技术超群的人,油画繁琐全靠想象力,能画出这种细腻风格画的人内心世界一定很丰富也很温暖。

陈舒望把每一副画都朝着摆放的顺序慢慢看过去,发现原来斑斓的色调慢慢从暖色变成了清一色的幽暗系列,风格也开始压抑起来。

陈舒望不知不觉就走到他边上,周霁双手交叠放在背后,站在这里已经看了眼前这幅画看了很久。

她顺着他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副油画十分简单但里面的意思确是晦涩难懂,沸腾的水上飘着一片雪白的羽毛,羽毛画的很细腻,仿佛逼真的就像真的飘在水上,但最让人好奇的是它画里的意思。

羽毛,沸腾的水,她怎么想也猜不透其中的意思。

陈舒望立着一动不动,周霁见此重重捏了她的耳朵。

“看出点什么了?”

陈舒望被捏的耳朵渐渐变红,捂住耳朵回头瞪了瞪他,既要表达自己的态度,又想拿出点威慑力。

“看不出,你看出了什么!”

他倒是愿意迁就她,看了她一会儿,慢悠悠的说:“不把自己的羽毛藏好,任何东西都可以毁掉它。”

陈舒望听罢,却突然有了新的想法,清了清嗓子说:“羽毛身轻如燕,只要有一丝风便不会被底下的沸腾之水破坏。”

周霁静静听了一会,身姿悠然:“所以你要让这朵羽毛一直依赖着风?”

陈舒望被问到了,一时半刻回答不上来了。

他挑眉又问:“你觉得风会护着羽毛一辈子?”

陈舒望咽了一口唾沫说:“我认为羽毛和风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的合适程度比世界上其他东西都要来的完美,羽毛本就是漂浮之物又不被轻易毁坏,其享得天独厚的条件,比起看不见摸不着,她显然更被人喜欢。”

他不说话,示意她继续讲。

陈舒从他的态度中能感受到他的沉思,却并不知他所想,她在心里反复斟酌,希望能用最好的语言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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