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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你对我好点(67)+番外

她睡意朦胧地看着他,他则眯着眼一脸复杂地睨向她。

裴燃抿紧唇,清澈的瞳仁里隐隐带着探究。

荆星河:“?????”

似乎是想通过她看清楚什么。

亦或是她身后藏着什么真相待他一步步发掘。

被这种看待宰的羊羔的目光审视着的感觉真的是太不友好了,本就因为才睡醒而一片空白的脑子此刻更是转不过弯来,荆星河抿了抿唇,只觉得毛骨悚然。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安静了好一会儿。

该不会是睡觉的时候流口水了吧?

荆星河倏地抬起手,用手背在唇瓣周围使劲擦了擦,尽力补救自己的形象,只是才补救到一半,就被裴燃给制止了,裴燃挑着眉将她的手拉过去,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他垂着眸,半耷着的眼睫掩盖了他的情绪,须臾,懒懒地“啧”了一声,忍不住问她:“你干嘛?”

他放开她的手,直接进攻到她的唇角,指腹轻轻摁在一处,“都搓红了。”顿了顿,哼了哼,“娇气。”

“………”

暖气烘人,衬地荆星河老脸一红。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很纯洁特别纯洁,可回过头再仔细一想,又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荆星河满脑子废料地在想:我娇不娇气你还不知道吗?

可面上还在卖乖,她抱住他的手,眨巴眨巴眼,故意放软了调,强忍住尴尬,小心翼翼地问:“我刚刚睡觉是流口水了吗?”应该没有吧,摸着是干的啊。

裴燃眉梢一挑,沉默地看了她几秒,半晌,勾唇一笑,摇头,“没有。”

闻言,荆星河本能地松了口气。

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我是要面子的人。”

“呵。”

“………”

空气似乎突然凝固起来了。

闷闷的,还夹杂着些许令人窒息的压力。

荆星河像被困进沙发里瑟瑟发抖的小仓鼠,头顶那探究的视线不曾消失,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还有点越发强烈的意思,她忽然想起睡地迷迷糊糊间的那通电话,舔舔唇,想问问是谁打过来的,可一抬眸,四目相对,就又怂了。

完全成了瘪了气的皮球,只想着要赶紧下楼。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有什么事情等过了风头再问再讲也不迟。

但在此之前,“裴燃,你……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

她果然身体力行地将娇气进行到底,乌漆漆湿漉漉的杏眼里满是慌张,却又勾人地很,“我,我害怕。”

她就是会装。

装地惨兮兮可怜巴巴的。

就让你主动软了心肠投了降。

裴燃磨了磨牙,还是坚持绷住了自己的“铁石心肠”,微眯着眼也没什么表情,抬手在荆星河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

荆星河懵懵然地反应了两秒,而是蜷成一团,故意呼痛,“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痛死了。”

“少装。”裴燃不为所动,淡淡道。

轻飘飘的两个字把荆星河打回了原形,浪费了她的演技。

她撇撇嘴,憋憋屈屈地,“噢。”

她被裴燃从沙发上拉起来,端端正正地做好,整理整理衣服,整理整理睡乱了的头发,过程中眼珠子乱瞟,尽想着怎么逃跑了,荆星河觉得自己是个敢于直面悲惨现实的真正勇士,灰溜溜地离开不符合她的人设,于是,她握紧小拳头,挺直腰杆,昂首挺胸,“我……我现在可以下去了吗?”

默了默,“要……要上班了。”说着,便要起身。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裴燃摁住了肩膀。

“等等。”

完全动弹不得。

裴燃微微倾身靠过来,脸瞬间靠近,近到呼吸立刻交缠在一块儿,他侧眸,凝视着她。

男人眼尾勾起,狭长的眸子只稍稍一眯就有了蓄势待发的气势,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线条似是一笔就能勾勒出的。

“我有事要问你。”他这么说。

荆星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动不敢动。

好几秒后,才讷讷地,“什么?”

裴燃看她又是这副紧张地要昏过去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食指微曲,刮刮她的脸颊,“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

“我问你。”

他就那样一直靠近着她,隐隐约约地像是在严刑逼供。

只是,话刚到嘴边,问句忽然就转为了陈述句。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失恋,在我店门口大哭,哭丧似的哭地我脑壳疼,我就出来说了你几句,那天之后,我就过地特别倒霉,倒霉到每次喝水都要呛到,直到我去渝城拜佛。”

他垂眸,勾了勾唇似笑非笑:“荆星河,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气息喷洒在耳侧,荆星河呆若木鸡:“………”

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坐着沙发往后退了退。

可惜,退无可退。

慌乱间,她直接抓错了重点,倏地抬眸,漂亮的眼睛里似璀璨星空,亮晶晶的,“原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

作者有话要说:裴妈妈:当然不是→_→

裴燃燃:我好像真的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星河河:…………

裴燃燃:我的女朋友扫把星转世啊

星河河:………………你去shi吧!

第51章 距离正几米

#051

荆星河不抓错重点才怪呢。

自打上次裴燃磨着牙面无表情地让她仔细想想他俩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后,这件事就成了深深扎根在她心底的一根利刺,痛是不会痛,但总不处理它,就会莫名难受。

她好奇啊,真的好奇啊,好奇到不行。

被好奇支配出的想象力,甚至让她脑补了偶像剧的开头。

但脑补毕竟不等于现实,时间一久罢,荆星河也就渐渐将此事埋于心底尘封起来了,她想着人要往前看,反正裴燃都已经被她收入囊中了,还在意初遇做什么。

这种自我催眠确实是挺有效的,至少,如果今天裴燃没有脱口将“正确的参考答案”公布出来,第一次见面这事儿在以后怕是永远不会再被她提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紧张’情绪加持的缘故,空调呼呼作响,吹出来的热风让人掌心冒汗。

荆星河那像是偷偷占了便宜后的兴奋高兴也只持续了短短三分钟不到,眼眸里那忽闪忽闪的微光也是在这三分钟后骤然消失,经由裴燃的提醒,她倏地全想起来了,盛夏那夜,她蹲在新房子附近的某家店门口,以为人少,可以毫无顾忌释放自己的悲伤,就抱着树干嚎啕大哭,哭到妆都花了情景,这情景像一帧一帧高质量的电影画面般,在她脑海中重复上映,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

这特么的可太残忍了。

她原本以为是浪漫的能令少女心砰砰直跳的偶像故事,可谁又能想到生活是极具戏剧性的呢,戏剧性到能硬生生地将粉色的偶像故事编成了黑色的特别恐怖的鬼故事。

披头散发的女鬼的哀声哭泣。

荆星河眼神闪了闪,染上些许迷茫失措,继而又有了自己吓自己的恐惧,她连忙别开脸,不敢再去看裴燃,须臾,慢吞吞地去牵裴燃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裴燃悄无声息的顺从甚至还将主动权夺去的行为让荆星河心安不少,她鼓了鼓腮帮子,垂眸,扭扭捏捏了数十秒,才半带希冀却又自取其辱地问:“我那时候是不是特别丑。”

肯定是丑了,哭成那样,她悲恸地想。

荆星河的表情太生无可恋了,可怜巴巴的。

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伤感是从哪里来的,裴燃眯了眯眼,心头倏地一软,舌尖抵了几下后槽牙,就那样不带任何挣扎地就顺着她的话险些被她带进沟里了。

差一点就忘记了自己才是问题的主导者。

他此时此刻纠结的不是什么第一次相遇这种酸掉牙的事情,裴燃长长地叹了口气,余光瞥见在旁酣睡的裴小星后,到嘴边的直男式真实“嗯,确实挺丑的”忽然紧急刹车,它像是拥有小动物的直觉,直觉告诉他说话前得好好想想,直觉也告诉他这是满满的求生欲,虽然目前而言还是毫无根据,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裴燃抬手,轻轻揉了揉荆星河的头发,视线拉远,沉默半晌,“不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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