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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Extra同人)在下慎二,有何贵干(860)

作者: 烂衣奸少 阅读记录

……

“我才不是什么徒弟呢,顶多只算得上是助手吧。我打杂、帮忙,但是最重要的部份你父亲什么都没教给我。可是凯利,你一定是继承你父亲一切的恶人。因为你父亲现在在做的研究全都是为了有一天让你继承所做的淮备。所以现在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回想起来,这或许就是悲剧的开端,如果他能在细心一点,再体贴一点,能够看穿少女眼中的不甘与落寞,或许能够挽回一切。

可惜,现实没有如果。那时的他,因为少女俏皮的笑容和突然袭击式的发言弄得心慌意乱,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接着,一切都改变了,那位明媚的少女永远地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她——死了。

苍白的皮肤。

皮肤下浮现出来的青黑色静脉如同裂缝一般布满整张脸颊。

痛苦抽搐的表情和濒死之人一样。

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东西已经死了。

虽然死了,却还在活动。

他的脑中非常清楚,“这东西”虽然长得一副人样,但是早已彻底变成某种非人的事物了。

外面是一片黑夜。这座岛上当然没有路灯,即使如此明亮的月光还是静静地从窗口射进来,清清楚楚地照亮惨剧的现场。

这裡是村子之外的鸡舍。不晓得什么原因,白天少女没有出现。少年为了寻找她跑遍整个村子,就算天黑之后仍不肯放弃而来到这里。

满地都是被吃得血肉模糊的肉鸡尸体。少年走到鸡舍深处,一边颤抖一边啜泣的死人身旁。

杀了我——

那个东西的脸庞和少年最爱的女性长得一模一样,呜咽着哀求道。

银色短刀轻轻地扔到少年脚边,在月光的照射之下闪耀著不祥的光芒——那是村里的西蒙神父给少女防身的东西,现在却要用这件防身之物了结少女的生命。

我好怕——

我自己,办不到——

所以求求你,由你来…杀我——

现在还来得及——

“怎么可能……”

少年摇着头往后却步。

她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她就是她。最爱的家人——不,她是比家人还要更重要的人。

拜托你——

少女痛苦不堪地喘息著,从她的口中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尖锐乱齿。一边发了疯似的哀泣,一边吐出如同野兽般的呼吸。

我已经——不行了——在我压抑不住之前——快点——

少女像得了热病一样不断颤抖挣扎,她用裸露的牙齿咬住自己的手臂。

滋……

啜饮血液的声音刺激着他的鼓膜。

求求你——

少年自己发出的惨叫声掩盖不停哀求的声音,奔出鸡舍。

他的内心深处其实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时的他拒绝去接受那个悲哀的现实。

他不愿意相信最爱的人已经变成了食尸鬼。

他单纯地,一厢情愿地认为变成食尸鬼的她还有救。

因为他的逃避,南国小岛的平静被打破了。

他将夏蕾的异常告诉了村子里的西蒙神父,祈求他的帮助。西蒙神父又将这一异常上报给了教廷的暗面组织——圣堂教会。

没过多久,教会的处刑人,代行者来到了这座岛屿。

与此同时,一直在追逐他和他的父亲,逼得他们不断搬家的另一大组织的追兵,魔术协会的执行者也来了。

他们共同将这座死尸肆虐的岛屿化成了火海,他们灭绝了岛上所有的生命。曾经在那裡看见许多温暖的笑容全都一去不回头了。

只有他侥幸生还,因为另一个女主角的登场。

那一刻,电影来到了后半段。

也正是在那一刻,他真正取回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少年的名字根本不叫凯利。他诞生在遥远的极东之国,对这片土地的人们来说,他的名字相当不容易发音。最初是少女用凯利的简称称呼他,之后这个称呼就在岛民之间成为固定的叫法了。少年也已经半放弃地接受这种称呼。与其被“凯利督古”这种奇怪的发音称呼,简称的说法还比较好听一点。

正确的叫法应该是Kiritsugu(切嗣)——封印指定魔术师,卫宫矩贤的儿子。

PS:没记错的话,标题似乎是FGO某张三星礼装的名字。

PS2:想了想为了不让切嗣的感情表达过于突兀还是写一下切嗣的少年时期和青年时期过往,三章内交待完毕,尽量和美狄亚那边一样,用自己的方式更加清楚的交待,切嗣为什么会变成抱着理想溺死的天煞孤星,为什么能亲手杀死家人。

PS3:已经很了解的可以选择跳过。

第五十二章 正义的伙伴(上)

电影后半段登场的女主角自称娜塔莉亚·卡明斯基。

身上裹着与热带南国夜晚一点都不相衬的深黑色雨衣,却一滴汗都没有流。苍白的脸庞面无表情,冷酷无比。甚至让人怀疑她身上有没有血液流动,体温是否与一般人相同。

把少年从地狱般的场景中带出来的救命恩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的目标同样是少年的父亲卫宫矩贤,救他出来也是为了找到矩贤的藏身之处——尽管这个时候她并不知道切嗣的真实身份,只是把他当成岛上的普通孩子。

从她的口中,切嗣得知了一切的真相。

夏蕾会变成那个样子是因为父亲的药剂,小岛的平静会打破则是因为自己没能听从那一晚夏蕾的哀求,没能鼓起勇气用短刀刺穿心爱少女的心脏。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逃避,就算会留下一生都无法磨灭的伤痛,就算夜晚再也无法安眠——至少不会有其他人丧命。

在少年的心中,是他亲手毁了这里,毁了这被他认为是故乡的地方。

他要赎罪。

他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这样的逃避,从今以后不会再有。

他要亲手了结这一切。

他问娜塔莉亚借了一把手枪。

三二口径。她保证过只要冷静下来从最近的距离射击,就算是小孩子也打得中目标。接下来就是切嗣自己的问题了。

把枪藏在裤袋里,少年在深夜时分回到了密林深处的家,那里迎接他的是父亲安心的表情。

父亲一看到切嗣马上抱住了他。切嗣双肩与背上的感触是他睽违许久的感觉,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父亲已经多久没拥抱他了。

个性严肃的父亲鲜少像现在这样流露真情,虽然只是拥抱,也能让切嗣感受到父亲平时隐藏在心裡的父子之情。

父亲已经察觉到了危险,要带着他离开这座岛屿,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新开始。

从父亲那里,他又一次确认了真相,又一次确认父亲不会停止研究,而这个研究成果最后也会应用到自己的身上。

父亲的语气虽然有着难过,却没有任何后悔与愧疚,在他看来这些牺牲都是必须的。

一切都是为了卫宫家的夙愿,一切都是为了魔术师的执念。

他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牺牲而气馁。不管重复几次,他都要继续尝试,直到获得令他满意的结果。

确定了。

切嗣从口袋里抽出枪,对准毫无防备的父亲。

磅——枪声比想像中还要清亮。

从身后被射穿颈部的父亲向前仆倒。少年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走近一边接著对后脑杓开了一枪、两枪,然后停下脚步,朝脊椎骨又打了两枪。

他的内心很迷惘,心中也确实在挣扎。

父亲很爱他,对他有所期许。而他也很爱父亲,以父亲为荣。

这份爱与亲情甚至盖过了渔村在火光中燃烧的光景以及夏蕾死前变成的目前。

但是当他拿起手枪的时候,手部的动作却好像一切都是事先已经安排调整好似的。他的身体完全不理会心中的想法,以机械装置般的效率完成“该做的事“。

如果这也算是一种才能,那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