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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到死都以为我是白莲花[快穿](58)

“如果是小叔的话,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谢时停下了脚步,微微俯身,唇像是要亲吻男人的耳尖一般,微微张开,“小叔只是被领养回来的,甚至连谢家的户籍都没有上,无论是从法律上,还是在谢家,小叔都是一个外人。”

“一个外人,就算是心大了,只要父亲站出来,无论曾经小叔站在多高的位置上,还不是要乖乖下来。”

“啧,不愧是父亲,这走一步想三步的缜密,我这个儿子当真是拍马都赶不上啊。”

谢木坐在轮椅上,脸色惨白,始终不发一言。

直到青年转过了身,蹲在了他身前,一双眼带着期盼与故作天真的望向他。

“小叔,你觉得呢?”

“还是一派胡言吗?”

谢木看着他,青年那张与谢南恩相似的面容上此刻满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他问,“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

这句话看上去是不在意的,可只有暗哑的声调出卖了他,谢时挑眉,“不如何。”

“只是要小叔看清,你口中这个光明磊落的大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谢木咳嗽一声,被毯子盖住的双腿该是不冷的,却像是有一种彻骨的寒意入了他的骨髓,让他浑身都在发冷。

可即使是这样,男人也依旧挺直了脊梁,不肯在谢时面前露出一分一毫的颓势。

他脸还白着,却坚持着道:“我相信大哥。”

“他不会这样对我。”

“大哥从小教我要与人为善,他说,做人要光明磊落,不能行那些下三滥的苟且之事,大哥是真正的君子……”

谢时眼暗下,截住了男人的话。

“当然,父亲若是不教小叔这些,你怎么会这样心甘情愿,傻兮兮的帮他守住了谢家呢?”

谢木的脸更白了。

耳边是青年如同恶魔低低嘶鸣的声音,“一个心里只装着大哥的人,当然最好操纵了。”

可谢木却依旧不听。

“推我回去,我要与大哥当面对质。”

刚刚还眼中带着愉悦的青年笑容落下了。

他有些头疼,想着,小叔怎么就这么固执。

可转头想想,他爱的,不就是小叔的固执吗?

明明曾经也是坐上过高位,在外面杀伐果断的,可却偏偏,天真的让人想笑。

真是天真啊。

但又意外的,充满了诱惑。

谢时一边想着,一边推着轮椅继续往前。

轮椅上的男人皱起了眉,重复了一遍,“谢时,推我回去。”

青年充耳不闻,依旧往前走着,谢木眉皱的更加紧了,“谢时!”

“小叔。”

青年这才回应了他,悠哉悠哉的,“我们该回家了。”

谢木将双手放在了轮椅上,强行止住了轮椅的动作,站在身后的青年眼猛然沉了下来。

“送我回去,我要和大哥说清楚,无论当初到底……呃——”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青年慢条斯理的将针管中的药物缓缓推注进了谢木身体里,看着他身体快速僵硬起来,松开了扶手,来到了谢木面前。

他看着满眼愤恨盯着自己的男人一笑,将谢木的双手小心妥协的重新放在了双腿上,还贴心的盖上了毯子。

“小叔。”

青年温柔一笑,“我是答应过你让你见到父亲,可人不能得寸进尺啊。”

“你不是都已经见到了吗?刚才,可是小叔你自己让我推着走开的。”

谢时笑的很开心,像是一个得到了喜欢糖果的孩子,“我们之前都说好的,这次之后,小叔就留在我身边,再也不要走了,好不好?”

谢木的眼眶一点点红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想要挪动着身体。

大哥。

大哥,救我!

可直到被抱上了飞机,他都没有再能看到谢南恩一眼。

***

昏暗的房间里,充满了一股暧昧的气味,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微微侧着身子,双腿是不自然的姿势,睡的也像是不安稳,长长眼睫一直在不安的抖动。

窗帘被拉开,阳光洒在了男人身上,照出了他光滑白皙肌肤,漂亮的后背上,满是青紫印痕,透露出了昨晚曾经被人如何对待。

门锁被转动着打开,程川端着饭食,面无表情的脸上在看到床上男人的模样后,眼中露出了一丝复杂。

平头男人走上前,将饭食摆好,恭敬低着头道,“先生,该用饭了。”

谢木睁开了眼,里面满是疲惫,昨夜他被谢时折腾了整整一夜,早上被抱去清理的时候,那永远都是精力旺盛的青年又忍不住来了一次,等到被放下时,他早就浑浑噩噩的睡过去了。

看清面前人后,谢木眼中露出一丝难堪,“他让你来的?”

“是,先生。”

程川微微垂着眼,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要放在男人满是暧昧红痕的身上。

他这个模样让谢木心里好受了些,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费劲的撑着身子自己坐起来,伸出手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后,刚刚才好转的脸色又难看了下来。

“拿套衣服给我。”

程川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点头,“是,先生。”

他转身去衣柜里面挑选了一套衣物,眼角余光却望向了地上被撕扯成一团的衣服。

只是看到这一幕,程川就可以想象出来,昨夜谢时是如何不顾先生的挣扎撕扯开他的衣物,在那白皙身子上肆意动作。

他喉咙紧了紧,双腿不自然的微微动了一下,遮盖出了从刚才进屋就已经有了反应的地方。

谢木拿到了衣物,根本不用他说什么,程川就自觉地转过身,挺直着背部,等待他换好衣服。

他还是那个贴心的下属,可两人都知道,谢木再也不可能信任他了。

程川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谢木换衣服很慢,窸窸窣窣很久都没有好,可他依旧站的笔直,头发丝都没有动一下。

曾经谢木就是喜欢他的这个样子,觉得这样的人才可以保护好自己,就因为他这句话,程川回了家自己对着镜子练了很久,保证自己站在先生身边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他一直站着,直到后面的声音停下了。

程川知道他的先生已经换好了衣服,可只要先生不叫他,他也就始终没有动作。

“程川,为什么。”

身后传来了谢木因为一夜没有睡好而沙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与失望,男人刚才还不动如松的身子顿时绷紧,落在双侧的手也握紧了。

他闭了闭眼,说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小少爷用程安威胁。”

“对不起,先生。”

屋子里,一时之间静的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木才开了口,“我以为,你不喜欢安安。”

程川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问,声音里顿时带上了几丝愧疚与不安,“对不起,先生,他到底是我唯一的孩子。”

平头男人的声音里面充满了苦闷,好像十分纠结在亲生儿子与效忠的先生中间夹着。

可背对着谢木的脸上,一双眼中却平淡无波。

床上的男人看不见,所以他怔了怔,有些苦涩的笑了,“是啊,到底是你的孩子。”

“你不用这样,爱子之心,人之常情。”

程川转过了身,高高身子跪在了地上,发出重重声响,他垂着头,“对不起,一直瞒着先生我是谢先生的人。”

谢木疲惫的挥了挥手,“你走吧,跟谢时说,以后别再让你来了。”

“对你,对我,都好。”

程川放在地上的双拳猛地握紧了。

“先生,您不要我在身边伺候了吗?”

床上的病弱男人苦笑一声,望向了被打开窗帘后外面的阳光。

“现在的我,身边还需要人伺候吗?”

“程川,你走吧,做个小生意,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