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逍遥人物(29)
听说蓁妃后台是荀殷妃嫔里最硬的，娘家司徒家，当今的太后就是司徒家所出。蓁妃本人从小是照着未来皇后的标准教育的。文雅从容，庄重大方，最有母仪天下的范儿，有野心，有颜值，有背景，有脑子。这种人从来不会与你正面为敌，却是最难对付的。
寒妃则是与之相反的两个极端，出身还不如两个婕妤，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竟成了四妃之一。好在生性淡薄，与世无争。在蓁妃眼里是没有威胁的存在，便平安无事至今。
由此看来，眼前这个女人是蓁妃的可能性较大些，廖棂浅抬手胡乱抹了抹嘴上的油，一边说着：“这位姐姐莫要如此伤心，想来蓝妃妹妹泉下有知也会难过的。”一边伸手去给抹泪的女人擦眼泪。
廖棂浅手上的油吓得女人生生止住了眼泪，忙后退一步：“沁妃妹妹说的是，姐姐不哭了。”
廖棂浅欣慰的用力点头：“这就对了，哦对了，姐姐你谁啊？”
女人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她不直接回答，给了旁边的宫女一个眼神，那宫女反应神速，上前说道：“我们家娘娘是四妃之首，蓁妃娘娘。”
这时蓁妃才状作训斥道：“胡说什么，哪有什么四妃之首，只不过是本宫入宫早了些罢了。”
廖棂浅看在眼里只觉好笑，这场景就像学生时代的所谓女神，等小跟班夸了自己一番后，娇嗔道：“我哪有那么好。”
“本是想来看看新来的妹妹，没想到蓁妃姐姐也在这里，还真是巧了。”寒妃不愧是寒妃，一出场就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与廖棂浅距离几步远就驻了足，说是来看廖棂浅，也没有上来亲昵的拉她。
果然是打扮淡雅素净，行为疏离却得体。廖棂浅静静看着两个妃子互相寒暄，说话是相同的滴水不漏，心中微叹，哪有什么生性淡薄，不过也是自保的手段罢了。
其实廖棂浅此时此刻应该尴尬的要死，因为实际上…宫宴还没开始，刚处于入场准备落座的时候。
偷吃东西被两个妃子撞到的廖棂浅神色自然的不像话，还有心情揣测俩人的性格，可以说是够不要脸了。
“怎的不入座，聚在这里是何意思？”荀殷及时出现打断了两个妃子的寒暄，两个妃子忙道了声臣妾给皇上请安，便退下了。
“棂浅，这便是齐王。”廖棂浅闻言看向荀殷身后，果然看到一个与荀殷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子，齐王荀毅。廖棂浅与荀殷互相行了一礼，看似一片和气。
荀毅眸色温和，没有荀殷的那份凌厉，却是也有着相同的君王之气。单看他的一举一动很难想象他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廖棂浅也能理解，换谁都得不服。
荀毅很知礼，没有特意打量廖棂浅，心里却也在揣测。
☆、余音绕梁
看着廖棂浅也没什么特殊的，竟能得到荀殷的宠爱，总不会是单纯因为长相出众，他可从来不认为自己这位皇兄是如此肤浅的人。
不管荀毅心里是怎么想的，该有的礼数尽了，他只能走开，不可能与皇帝的后妃多加攀谈。
宴会正式开始，众大臣嫔妃一个接一个说着廖棂浅最不感兴趣的场面话。廖棂浅不住的往自己嘴里塞食物，乐呵呵看着他们表演。
轮到蓁妃时，蓁妃起身为众人弹奏了一首曲子，说是助兴，此后其他妃嫔就跟商量好了似的，纷纷起来表演节目，容婕妤表演的是舞蹈，怜婕妤表演的是边弹边唱，就连不爱出风头的寒妃也抱起琵琶弹了一曲。
如此一来，若廖棂浅什么都不做，到显得突兀，而且就算她不表示，其他嫔妃也不会放过她。
果然众妃嫔表演完毕，蓁妃开口了：“早先就听闻沁妃妹妹能歌善舞，如此大好日子，怎可不助兴？”
她是从哪听说廖棂浅能歌善舞的？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全场一起看向廖棂浅，廖棂浅放下手中的筷子，真扫兴，她吃的正开心呢。
既然蓁妃不让她好好吃，那她也不会让蓁妃好过，当即站起身说道：“蓁妃姐姐的琴艺妹妹也有所耳闻，想来即兴弹奏也是不在话下，不如妹妹献歌一曲，姐姐替妹妹伴奏，也让妹妹开开眼。”
蓁妃明知廖棂浅故意为难自己，怎奈是自己先开口的，此时若是不答应也说不过去。好在她对自己的琴艺很有信心，想来廖棂浅唱什么她都能弹出来，也就应下了。
廖棂浅走到宴席正中站定，蓁妃坐在琴凳上，做好架势，向廖棂浅微微点头示意。
于是，廖棂浅开始了她的魔性歌舞串烧，在台上疯子一样又唱又跳。
“I have a pen.I have an apple.ah.Apple pen.I have a pen.I have a pineapple.ah.Pineapple pen. ”
“咋啦？爸爸！晕大啦阿乱打我？咋？咋啦？咋啦？爸！爸！爸！”
“皮皮虾我们走，去找一个蓝盆友。吃炸鸡喝啤酒，还能一起拉拉手。皮皮虾biubiubiu，哥哥会唱捉泥鳅。捉泥鳅，捉泥鳅，哎呀哎呀羞羞羞。”
“一人，我饮酒醉，醉把佳人成双对。两眼，是独相随，我只求他日能双归。娇女，我轻扶琴。燕嬉 ，我紫竹林。我痴情红颜，我心甘情愿，我千里把君寻。”
……
所谓魔音穿耳，不过如此。
众人受着辣眼和辣耳的双重折磨，一个个脸上似哭非哭，蓁妃最为尴尬，断断续续弹出几个音，还都对不上。
在众人的默默祈祷中廖棂浅终于住了口，状似正常人一般娇羞退下。
荀殷也被镇住了，廖棂浅唱歌他是听过的，谁知道这次会唱成这么难以形容的样子。不过他很冷静，鼓掌道了一句：“好，朕很欣赏。”
皇上都说好了，臣子们怎敢说个不字？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宛如阳春白雪，天籁之音不过如此。”
“是啊是啊，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沁妃娘娘能歌善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舞姿飘逸出尘，曼妙多姿。说是仙子下凡也不为过。”
☆、你是断袖？
众人把廖棂浅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廖棂浅自己都怀疑他们说的是谁？是她吗？
蓁妃故作镇定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甚至也应和着众人夸了廖棂浅几句。廖棂浅心中暗暗点头，够能忍，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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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累了吗？怎么没回去歇着？”荀殷挨着廖棂浅坐下。
廖棂浅本端着酒壶坐在后花园的草地上发呆，闻此回道：“我是累了还是烦了，你会看不出来吗？倒是你，扔下一群大臣妃子跑来后花园真的好吗？”
“我也烦。”荀殷说罢竟不知从哪拿出一壶酒：“我也说我累了，让他们自便。苏明砚呢？今日竟没见他缠你。”
“他出宫了，说去替我看看我的杀手们怎么样了。”廖棂浅扫了一眼荀殷的酒壶：“你说要歇息，你的妃子没跟着侍候？”
一提到妃子，荀殷的表情有点尬：“她们知道对我献殷勤没用，我不会碰她们。”
“嗯？”廖棂浅纳闷了：“你自己的妃子，有什么不可碰的，你有洁癖？”
“她们不是荀毅的人就是太后的人，我哪敢碰？”
“少来，反正你娶都娶了，就算是特务也不是睡不得的，不动心就好了…你不会是断袖吧？要么是…不行？”廖棂浅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瞪大了眼睛说道。
荀殷当时脸色就阴沉下来，一个翻身压倒廖棂浅，两手撑地，把她禁锢在草地和自己中间，似笑非笑看着她：“我是不是不行，你要试试吗？”
廖棂浅不慌不恼，面色平静看着荀殷：“你把我酒碰洒了，你要赔。”
荀殷：“……”
末了，荀殷坐直身体，顺带把廖棂浅也扶起来，懊恼的说：“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