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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甜蜜军婚(444)+番外

草原除了有大量的牛羊,还有草原狼,每年的春季有非常重要的活动就是打狼,因为经历冬天后狼的体力会下降,再加上母狼会在春季产崽,所以要趁着母狼带崽的时候去打狼。

千万不能等到母狼把崽子生下来,到时狼会大量抓羊喂崽,所以听起来打带崽母狼是很残忍的事儿,但也的确是草原平衡的一种法则。

按说打狼这种活应该是男人做的,但赶上三八妇女节,又刚好上面宣传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为了响应号召,女同志们也参加了打狼活动。

当地牧民妇女是非常喜欢这类活动的,因为对她们来说这是难得的外出活动,但沙母这个自幼在城里长大读着古今名著的小文青,对这类活动是非常排斥的。

她总觉得把带着崽子的狼打死是一种非常残忍的行为,所以在打狼的时候也只是骑着马混在队伍里,别人追她也不追,就远远的看着。

狼这种生物也是很神奇的,被草原人成为腾格里的使者,有没有灵气是不知道,但真会挑人,在被一群彪悍草原妇女围堵在圈里后,马上盯上了沙母。

大概是知道沙母好欺负,奔着沙母就冲过来了,沙母害怕,她也不会用套马杆,瞎轮不仅没打着狼,还把马弄惊了。

当场就从马上摔下来了,还被惊到的马弄骨折了。

眼看就要被狼扑过来,当地一位中年妇女从马上跳下来,救了她。

但也被那狼咬了一口。

这件事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但是在沙母的潜意识里,每一幕都是那样的清晰。

仿佛她的岁月就停留那个时刻,有一个小小的她,再也没从那片草原里走出来。

那头狼被剖开肚子,发现里面有八个小狼崽,所有人都在庆功,但紧接着,一个噩耗出现了。

那个救了她的草原妇女刚开始是发了低烧,过两天就开始变得亢奋恐水,最后浑身痉挛。

陈萌一听就猜到了。

狂犬病,这绝对是狂犬病。

发病时死亡率是百分之百,没有治愈的药,唯一的办法就是被咬后马上注射疫苗,但那个年代哪来的疫苗,想也知道那中年女人最后的命运。

沙母那时还是个十八九的小姑娘,缺乏社会经验,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而就在那女人去世后,她的家人把沙母所在的蒙古包围起来了,声称要讨一个说法,那个场面对当时还是少女的沙母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第1108章 缺乏仪式感(感谢暖無漪+75更)

就在情况要控制不住的时候,跟沙母一起下乡的好友挺身而出,挡在她的面前。

声称是当初救的是她,然后就被抓走了。

沙母想要把好友拽回来,可是跟她们一个屋的另外一个人把沙母打晕了。

打晕沙母的那个人,是她父亲的学生,跟她家是有一定渊源的,在这种只能保一个的情况下,那人自私地选择了保护沙母。

在她看来,被抓走的那个好友性格更坚强一些,比沙母这个心软的小公主抗压能力更强,如果沙母被抓说不定就没命了。

沙母被捆起来了,醒来时已经看不到她的好友了。

她喊得嗓子都要哑了,等终于有人给她松绑后,她才知道她的好友被那家人抓去,跟去世的那女人一起扔草原里。

说如果好友能够从天葬地点回来,就一笔勾销,如果回不来,就是腾格里的指示。

天葬就是把尸体拉到一个特定的地点,任由秃鹫或是草原狼吃掉,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灵魂上天。

沙母以死相逼,让那打晕她的男人解开她,疯了似得冲进去,想要寻找她的好友。

刚走出没多久,就看到她好友一身狼狈地回来了,俩女孩抱在一起大哭。

这一段沙母回忆的清晰又痛苦,陈萌听的也是感慨又难过。

一生中,能遇到多少个知心好友,能遇到真是要感谢上天。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遇到很多人,但是等到了年纪回想下,似乎能够打动自己的,都是年少时遇到的,在那青葱岁月里,没有利益交杂,只有纯净的人心,这样的友谊一旦遇到,便是一生惊艳。

那好友回来后对她是怎么回来的绝口不提,但沙母却始终耿耿于怀,从那以后她好友身体经常不好,动不动就发烧或是心悸,听老人们说,这可能是在草原里受到了惊吓,把魂儿吓掉了。

再后来,沙母父亲平反,她也可以回城,她跟父亲央求把好友也带走,父亲嘴上答应却迟迟没有动作,沙母想尽一切办法都没用。

当时恨透了父亲,等到了年纪再想,不是父亲不想,而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她心里始终惦记这件事,一直跟好友保持着联系,可后来因故断了联系。

这一别就是多年。

她四处打听,可只听人说她好友嫁人了,跟着个知识分子去了更北的地方,据说身体也不是十分好。

沙母始终惦记着这件事,一直到现在。

有时候别人也劝,说人家现在说不定过的很好呢,沙母却一点也听不进去,她的记忆总是停留在那个好友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幕,总想着好友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正如陈萌所说,心里一旦有结,哪怕是平时没事儿,可突然被某事触动后,就会没有来地想到,甚至到了冬季,就会想起俩人分别时,好友追着车子送她,她把头伸出车窗外喊着,一定会回来接你。

有的人,一次别离就是永别。

对好友没做到的承诺,留在心里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生活有时候缺乏的,就是一种仪式感,陈萌找到了沙母的心结所在,也想到了治疗办法。

第1109章 竟然是她

陈萌趴在沙母的耳边,轻声问道。

“你那个好友,叫什么?”

“白依云。”

“好,来,跟着我的口令做——”

陈萌本想按着流程,暗示沙母把自己当成白依云,只要让她对好友说一句对不起,这个心结起码能打开一半,可是听到这个名字后,陈萌的舌头打了个结。

“叫啥?!”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她在哪儿听过...

陈萌在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白依云,为什么这么熟悉?

突然,她想起来了。

二暖是怎么吐槽她老妈的?

一辈子的老病娇,平时身体倍儿棒,一到关键时刻就躺下,还有个特别庸俗的名字...白依云?!

“二暖她妈?!”

陈萌脱口而出,差点把处在催眠状态里的沙母给忘了。

她昨天是不是在坟地里看到的就是这个名字——

当然,不是二暖的母亲没了,二暖昨天看的是她去世的奶奶,然后立碑人是儿子儿媳,加深印象啊!

二暖昨天没有去相亲,而是到了奶奶坟前喝酒,难道会有这么大的巧合?

陈萌把催眠解开,让沙母继续睡会。

她自己则是把电话打给二暖父亲的办公室,耿直老boy刚好还在班上,听到是陈萌还有点小惊讶。

“你有什么——”

“叔叔,闲话少说,我问你,你家阿姨呢?”

耿直老boy当然不能说那个败家老娘们因为自己说她了一句炒菜不能把姜切碎,一气之下回娘家了。

“她,咳咳,在外地工作。怎么了?”没正事儿的老娘们!闺女相亲都不回来!

不就说她两句姜不要剁碎了吗,脾气怎么就那么大了!

“我问你,你家阿姨年轻时有没有在草原下乡过?”这一段历史陈萌没听二暖说过,只能是打听。

“你怎么知道的?”

“是在这个公社吗?”陈萌说出从沙母嘴里问出来的公社名字。

二暖的耿直老boy老爸大惊,“你听谁说的?”

陈萌头顶几只小乌鸦嘎嘎飞过。

这,这...这也太巧了吧?!

“叔叔,给二暖准备嫁妆吧,这婚事肯定成了。”

沙父跟二爷的这局棋,下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