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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级余震(46)【CP完结+番外】

作者: 余几风 阅读记录

他紧紧地拽着徐耘安的腰杆,顶 弄抽 插得很解气,爽了就直接喷射出来。

一场肆虐如狂风席卷过境,徐耘安背对着他蜷缩在沙发上,雪白赤条的后背布满凌虐的红痕,那小 穴红肿着溢出白色液体,这对比看着很触目惊心。

酒意猛地被扫荡一空,霍长隽慌张又惶然地盯紧施暴的双手,心想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可怕的事情,怎么就把气全撒在无辜的徐耘安身上。

徐耘安声音嘶哑问他算什么,他甚至给不出一个答案,精神恍惚地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几天他始终蓄不够勇气找徐耘安,直至接到了方霓的电话,赶到训练室目睹徐耘安出手打人,挥的每一个拳头,说的每一句话,全是为他。

本以为会毫不犹豫离开的人,如今却回过头将他护在心上。

霍长隽将徐耘安扛回到小公寓里,为他上药,一颗心被翻来覆去地在温水里煮着,融成一滩水。

经历上次的暴虐,徐耘安下定了要离开的决心,在受委屈又难得温柔的霍长隽面前轻易地败下阵来。每次说要放弃,下一秒又不舍得了。他哪里见过这样颓败如废墟的霍长隽,像是目睹了有什么心爱之物碎得很彻底,心疼如藤蔓爬满了他心房每个角落。

霍长隽在玄关换鞋,徐耘安以为他又要离开,猝不及防地抱住那落寞瘦削的背影,被抱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直。

徐耘安心心念念着那叠招聘资料,心想这人肯定是受不住这么多次打击,大学四年加上毕业一年多还没找到合适的平台,于是要放弃他的音乐梦想,该去走一条挤满了寻常人又绝对安全的路。

“师哥,我看到那些招聘资料了,也知道了你写的歌被退回来,比赛也落选了,”徐耘安又揽紧了几分,“要是怕没有经济收入,我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估计能去设计所,工资应该挺高的,我可以养你。你要是觉得靠男人丢脸,就当是我先借给你的。师哥,你要记得你的梦想。”

说罢他松了手,微微笑着摸摸后脑勺:“我就是说了些胡话耽误了下,你可以走了,路上小心。”

霍长隽眼神深深不置一词,可没走十分钟就提着白粥和肠粉回来。他不会做饭,又不想徐耘安带伤煮饭,只好买个外卖。

两人吃完就差不多晚上十点半了,霍长隽处理好垃圾,回头看到徐耘安瘸着条腿,扶着墙壁以龟速挪去洗手间,上前搭把手将他直接横抱起来。徐耘安下意识挣开,霍长隽低声说“别动”,又将他搂紧了几分,最后轻轻放在浴缸边缘上。

徐耘安额头和膝盖的伤口不能碰水,红烫着一张脸随霍长隽给自己用热毛巾擦身。

霍长隽用手背蹭了蹭他涨红了的脸,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毛巾太烫了?”

“没,没有……”徐耘安说了谎,他感觉这毛巾像把熊熊燃烧的火,又烫又热在他身体每一个角落点火。

“疼了或者很烫要说出来……”霍长隽尽量用最温柔的力度擦拭徐耘安的后背,听到了他微不可察的一声“嗯”。

明明肌肤相亲了两年多,身体曾经无限贴近,可霍长隽这种难得的温柔触摸依旧让人神魂颠倒、入魔发狂。

洗漱过后,霍长隽打算继续公主抱,徐耘安最开始还推托说自己可以,可没走几步就踉跄得差点儿跌倒,最后还是霍长隽将他抱到床上去。

一张棉被从头到脚裹得徐耘安像条毛毛虫,霍长隽坐在床边瞧着就好笑,拨开点被子让徐耘安熏红的小脸透气。

手还捧着徐耘安的脸颊,霍长隽问:“今晚我能留宿在这儿吗?”

徐耘安错愕,因为霍长隽从来没有在这儿过夜。他旋即艰难起身说:“那我去睡沙发。”

霍长隽将他轻轻掰回到床上,用自己微凉的手掌给徐耘安持续红涨的脸蛋降温:“我说的是一起睡,好吗?”

徐耘安着实被摸得魔怔了,头脑一热应道:“好,一起睡。”

他的床是张双人床,足够的大。霍长隽洗了个澡,穿的是徐耘安的内裤和衣服,稍微有点紧但勉强能穿。徐耘安想得臊红了脸,等他一出来就关掉床头灯,将自己显露无疑的心思藏在黑暗之中,哪怕在暗夜中也没敢细看一眼,而是侧身背对他。

霍长隽钻进被徐耘安暖好的被窝里,从背后抱住了他,察觉到对方身体顷刻僵直起来,霍长隽以为是自己之前的施暴让他有了心理阴影,叹了叹气,贴上他的耳畔用气声安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单纯的睡觉。乖,放松点。”

直到那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头发的动作停了,耳边响起霍长隽入睡后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徐耘安才完全放松下来,跟着彻底入睡。

他悄悄转过身,借着窗外透出的城市霓虹光亮,用目光描摹霍长隽睡得沉稳的面容,脑子里反复滚动着一句话,以前看书时瞄到的:

“和一个人睡觉与做 爱完全是两回事。爱情并不是通过做 爱的欲望体现的,而是通过和她共眠的欲望而体现出来的。”

徐耘安大着胆子在被窝里牵起霍长隽的两根手指,很快就睡过去。

这一晚梦很长,他梦到了霍长隽等在小公寓附近的车站,跟他说:我不要你了。徐耘安瞬间心都凉了大截,不死心地追问:我算什么?

徐耘安呼吸急促心跳骤停,半跪在地上哭笑不得,霍长隽默默站在不远处,眼神比冰锥还冷地直插进他的心脏。

他说什么来着,他说: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一把燎原之火烧着了整个世界,他被这把火逼到了悬崖边上,毫无知觉地往下坠。直至霍长隽几声急促的呼喊和不寻常的颠簸将他拉回到现实。

徐耘安神志不清,恍恍惚惚地用力睁眼看向前方,凌晨时分的北城漆灯瞎火,霍长隽背着他疾步向前,嘴里不断喊他的名字。

好像在梦里,徐耘安耷拉着脑袋靠在他身上,嘴唇动了动,也不知道自己的回答霍长隽究竟听没听到。

半夜时分,霍长隽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一块烙铁沉沉压住,他瞬间清醒过啦,拉灯一看,徐耘安整个脸火烧似的,薄棉睡衣被汗沾湿了大半,嘴里呢喃着什么。

喊了几次名字都没应,徐耘安甚至没抬起眼皮瞧他。霍长隽被这温度烫得心慌意乱,以最快速度换上衣服,又给徐耘安套了件羽绒大衣穿好鞋袜,背起他直往附近的医院奔去。

凌晨三点半,霍长隽茫然地四周张望,路上黑黝黝的几乎没见着出租车,万籁俱寂的时空里,偶尔闻见小巷里犬吠之声,深冬寒风猎猎呼声,以及背上的人急促的喘气声。

他能依靠的只有我。霍长隽心里产生了这么一个陌生的想法,将有气无力的徐耘安往背上颠了颠,拔腿往医院方向跑去。

幸好在半路上拦截了一辆出租车,霍长隽将徐耘安环在怀里,吩咐司机开稳点去最近的市一医院。

徐耘安整张脸贴在霍长隽裸露的锁骨处,感觉凉凉的很舒服,下意识又凑近了点儿。霍长隽用羽绒大衣裹紧了睡得昏昏沉沉的徐耘安,胸口那点热烫得他神智清明,不住地往车窗外看,刚上车没一分钟就在心里抱怨这市一医院他妈的怎么这么远。

“徐耘安,你还好吧?”他摸摸徐耘安后脑勺湿透了的发丝,耳朵凑近贴上徐耘安的嘴唇问道。

徐耘安口齿不清呢喃了好些话,过度的热气喷洒在霍长隽颈脖处,他好不容易才听清了完整的句子,市一医院那点光亮在眼前清晰可触。

“种了那么久的花草,妈妈还是没能回来。”

“霍长隽,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

“我的本子要写满了,就快撑不下去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

……

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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