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王爷掌心娇(45)

作者: 紫藤薇薇 阅读记录

宋贵贵要招架不住了,忍不住又轻轻地推了推梁孺。梁孺见她双颊潮红,甚为艳丽,知道她是累了,控制住心中万分不舍的情绪,又重重地在宋贵贵唇边吮吸一下,顺滑的舌尖调皮地顶了一下她的上颚才不甘地滑了出来。

宋贵贵只觉得胸腔几乎要爆炸了般,猛烈地开始呼吸外面的空气。胸口起伏不停,一颗小心脏简直就是要跳得飞了出来。她被梁孺吻得嘴唇很疼,舌尖也很疼,浑身发麻,感觉要讲不出半句话来了。

梁孺的吻退了出来,却没有松开宋贵贵,还是依旧抱住她,只是力道稍微松弛了些。两个人中间隔出一条缝隙,目光交缠,相对无语。

梁孺的吻能杀人,眼神也能杀人。宋贵贵对着梁孺这般深情的目光,顷刻间就神魂颠倒。

为了这样的男人,她怎么样都行。

宋贵贵是明白了,什么叫‘爱’,这种来之悄无声息,现之便狂如山雨的感情,足能够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宋贵贵今日更是知道什么是‘情’。两情相悦,便是你会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企图迎合他,甚至讨好他,去满足他的爱之初始体验,‘欲’。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点点喜欢文文的宝宝,顺手把作者专栏收藏下好吗?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呼吸依旧是滞涩,开始宋贵贵还敢跟梁孺的目光对视, 可他一直不说话, 就让她好不容易重塑的情绪重新崩塌。宋贵贵的视线越移越低,从看着梁孺的眼睛, 到看着他的挺直的鼻梁,再到他的胸膛, 最后变成慢慢地变成垂目紧盯着地面。

小鹿乱撞的感觉怀揣着久了也不好受, 宋贵贵几乎觉得她的头已经开始眩晕。她的双指不住地缠绕,盼望已久的事情当真摆在眼前的时候, 却没有料到自己会这般怯懦。

不是一直想跟梁孺在一起的么。

宋贵贵暗暗心道,今日同他这般亲密, 想必梁孺是已经想通了日后的打算,看来今夜估计就是良宵佳辰。想到这处, 宋贵贵突然颤抖得更厉害, 紧张不安的情绪又攀岩上心头。还没有媒妁之言,还没有拜访高堂,登门入住已经是她的大胆之为。梁孺今日突然这般对她, 看起来应该是想要了吧。

宋贵贵第一反应就是不想拒绝他。

但不拒绝也不代表那么容易可以接受, 毕竟自幼她受娘亲熏陶, 骨子里是个贤惠守礼的姑娘。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方才那一番缠绵, 她就已经笨死了,现在回想起来,个中滋味脑中竟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这样的自己会不会令梁孺失望。宋贵贵回想起那个高嫁的蜜友曾告诫她的一句话, 男人们,都好那个。以夫为天,凭夫成宠,芙蓉帐暖为第一。她那个闺中蜜友就是靠着行事的好手段,才一直享受着夫君的盛宠不衰。

虽然宋贵贵听得很朦胧,更无法透彻理解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总之她还是知道,男人们爱这口,做不做得好这件事对男人们很重要。

既然男人都爱,更何况是梁孺这般的男子。宋贵贵偷偷地又瞄了一眼梁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健硕,全身肌肉紧而结实。就算是冬日里着了棉衣,但从他打水时候露出的半截小臂,亦或是领口微松时候若隐若现的锁骨,无一不彰显着他的生龙活虎。

精壮如斯,怕是更加在乎那件事了。这么想着,宋贵贵的头垂得更低了,纠结,惶恐,期待,紧张,各种情绪交织杂乱。

可现实似乎完全跟宋贵贵想的是南辕北辙。她等了半天,梁孺都不说话,她只得抬起头来再看着他。

到底怎么了?

莫名地,宋贵贵心头闪过一缕慌张,好像有什么不详的预兆似的,她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试探性地,宋贵贵小心翼翼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问过以后,宋贵贵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一万个盼望梁孺立刻出口否认。

可是他没有。

时辰一点点地过去,梁孺只是静默。他沉默一分,宋贵贵的心就下沉一分。

还真是出了什么事了?

刚才她也只是心慌才随口一问,心里却没有真的做好出什么事情的准备。可现下眼见梁孺的这般反应,她才沉下心去,知道真的有祸事降临了。

“没关系,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啊,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不就行了?”

宋贵贵笑了笑,安慰梁孺。能出什么事呢,她想不出来,可不管有什么事情,她都打定主意会一直陪着梁孺了。如此,纵然是天大的事情,宋贵贵扪心自问,对她而言,此刻都显得不是那么会令人崩溃绝望。

“我要走了,贵贵,我从军的期限提前了。”

梁孺咬了咬牙关,终于说了出来。这句话噎在他的喉咙口多时,憋在心里,堵得他喘不过气来。说罢,梁孺便紧张地盯着宋贵贵的脸庞,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呃。”

宋贵贵显然还没有明白梁孺讲的是什么意思。怔住了半晌,宋贵贵才好似明白了过来,支支吾吾问道:“提……提前到多久?”

梁孺明显地感觉到宋贵贵的紧张,她的脸颊本来红润光彩,此刻却惨白惨白的,她的双肩明显地在颤抖,连她的身子都开始微微晃动,脚下也虚浮起来。

本来就难以启齿,此刻见了宋贵贵这副模样,梁孺顿感心如刀绞,一句话又噎在喉间说不出。

“提前到一年后?”

宋贵贵鼓足勇气猜测。

从军之事,梁孺之前提到过,她有心理准备。当时说是两年后入伍,役期两年。两年对于十几岁的年轻人来说总觉得是离着遥不可及的距离。宋贵贵一直觉得,两年还早,两年时间足够她跟梁孺好好相处一番了。

宋贵贵的脸色由白转黑,梁孺已经不忍再看去。

“不到一年了吗?”

宋贵贵的声音开始发颤,她开始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心里头痛了痛,又猜:“半年总有的吧。”

可是从梁孺的表情上来看,宋贵贵又失望了。

她从来都没有看过梁孺这般凝重的样子,从前的梁孺总是一副山雨欲来天地不怕的样子。他心宽淡泊,很少去计较什么事情。可今日的梁孺,双手指节被他握得发白,唇角用力抿着,分明是一直在压抑着剧烈起伏的情绪。

宋贵贵已经不想再继续猜下去了,她鼓足勇气又道:“难不成是一个月吗?好歹也一起过了正月节。”

梁孺再不忍心也没有办法,宋贵贵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不要猜了。”

这样猜下去,莫说宋贵贵受不了,就是梁孺自己也快受不了了。

“我今夜就得动身,明日去雁荡报道。贵贵,我……你……”

梁孺原想交代宋贵贵别难过,平复下情绪什么的,可他发现他安慰不了宋贵贵,因为连他自己都险些哽咽了。

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梁孺却无能为力,做不了半点挽回。

平生第一次尝到束手无策的滋味,这种磨人的感觉活生生地鞭策着梁孺的心。

“别哭好吗?”

梁孺的温掌蹭上宋贵贵梨花带雨的脸颊,替她抹干眼泪。可刚抹干,泪珠子就又冒出来了。

宋贵贵的哭泣是无声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可就是眼泪水不住地向下流。

梁孺急坏了,怎么劝她都不听。

梁孺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仿佛宋贵贵流的不是泪而且血一样,每滴下一滴就让他心疼万分。梁孺恨不得伸手就能接住这些泪珠,然后再塞回去宋贵贵的身体里,好把她变成以前的那个宋贵贵。明明脆弱却喜欢强撑坚强,明明天真烂漫,却喜欢故作老成的宋贵贵。

可是宋贵贵就是想哭,除了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天知道她有多么害怕,原本一个人就一个人罢了,她还卖她的胡饼,回家里头还受丽娘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