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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掌心娇(41)

作者: 紫藤薇薇 阅读记录

周敬生懒,懒到练功不愿意压马步,跑三步歇两步。可他体质异常,是块练武的好料子,多年来周权想了各种法子栽培这个儿子。可结果就是老子补了西墙,儿子便拆了东墙,周权若想出一百个主意对付周敬生,周敬生必然能有一百零一种办法来应付他。

唯独收了梁孺为徒以后,周权看得出,儿子终于改变了。这两个孩子,一个看着油嘴滑舌,一个看着刚正不阿,实际上都是个倔强的脾气。周敬生年少失母,小小年纪跟着周权在赌场上混日子,沾染了不少社会流里流气,外表风光,整日里嘻哈度日,可说到底他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没有一个圆满像样的童年。

而梁孺,周权也打听过了,一样的缺少家人关怀,为人正直无私,率性放纵,正好和儿子的秉性可以互取互补。

加上梁孺也是百年不得一遇的武学苗子,周权简直对他爱不释手。诸多原因之下,收徒拜入门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虽说开始,周敬生因为他收了梁孺跟他置了好几天的气。可后来事实证明,他看得没错。日渐相处,周敬生和梁孺各自发现对方身上的亮处,从敌视轻蔑,到惺惺相惜,再到相见恨晚。

梁孺忙,宋贵贵支持他,男人么,就该这样。平日里梁孺对她太好,他在的时候,早上洗脸水都会给她打好放在门口。宋贵贵每次跟梁孺道了别,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狠狠地骂自己真是不像样子,这般平白无故地享受梁孺对她的好,可第二天早上还是忍不住接过梁孺的洗脸水,也没跟他说过一句明日不要这样做了。

虽然也谈不上读过多少书,可亲娘在世的时候,宋贵贵也是知道过女子的三从四德。日日让男人伺候着,伸手洗脸都不要打水,像个什么样子。更何况,她和梁孺这究竟算是怎么回事呢。可理是这个理,心却控制不住,宋贵贵骂自己贪心,贪着梁孺的这份好。

宋贵贵迈不开心里的坎,对未来诸多顾虑,倒是希望梁孺能够推她一把。一个月了,他们日日在一个房中歇寝,中间隔着薄薄地屏障。有时候,她会故意将烛光点高些,好叫自己的影子投影在屏障之上。

于是乎,宋贵贵面红耳赤地着了红兜香巾,在床铺上面枯坐良久。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梳到头皮发麻,头发丝都快梳掉下来的时候,她还是发现屏障隔壁的梁孺毫无声息,如老僧入定般。

宋贵贵梳好了头,实在没事情做就会开始紧张地搅动手指头,一下一下地,越搅越紧张。经常是她一个人兀自紧张了半天,屏风隔壁连风吹草动都听不见。

“梁孺?”

“嗯?”

“哦,没事。”

那次,宋贵贵是实在忍不住了,她真的怀疑梁孺还在不在屏障对过才问了声。

“我想睡了。”

宋贵贵掐着自己胳膊,说完这句话之后已经被自己吓得是一身冷汗。接着就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等梁孺的回答。

梁孺那边寂静无声,宋贵贵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如同待行刑的囚犯,滋味绝不好受。

末了,终于等到梁孺的回答:“好,那我熄灯了。”

宋贵贵便一下卸了力气,如无骨棉花般得瘫软在床上,谈不上心死如灰但也是失望透顶。

这个男人,心里头到是怎么想的呢。喜欢她吗?那为什么不提以后的打算。看不起她的家势,不想娶她这样的拖人精,跟她这样的家庭牵扯在一起吗?

宋贵贵大概能够猜到,向梁孺这样府邸的公子,婚配都是由父母做主,择一个门当户对的淑女小姐相配。就算闭着眼睛点谱也不可能点到她宋贵贵的头上。

难不成他就是想金屋藏娇,只是玩弄一番,或者就一辈子就这样是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也许,他也从来也没有考虑过明媒正娶的事情。

每当宋贵贵这样怀疑梁孺的时候,她都会狠狠地掐自己一下,惩罚自己的没良心。梁孺究竟对她怎么样,她的心骗不了自己。

可为什么……

他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吗?

这种事情,又不能她来说。

宋贵贵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急了,急着想知道自己在梁孺心里头的位置。急着急着,从开始的顾虑重重,慢慢变得只需要一个答案。

这一个月来,宋贵贵觉得一天比一天煎熬,心里头的小火苗不知道何时重新被燃了起来。宋贵贵已经打定了注意:只要梁孺开口要她,她就答应了。

能入梁府的门就更好。实在不行,她也不想因为她,让梁孺跟家里生什么冲突。就算是能为个妾,她也能认了。但若是,梁孺想一辈子金屋藏娇,这个她还实在没有想好该怎么办。

宋贵贵问过自己,如果梁孺从头至尾真的未想过给她一星半点的名分,她该怎么办。妇人贞洁,宋贵贵看得很重,自问没办法做到一直这样偷偷摸的相处下去。但若是就此离开,每每想到此处,她便会心痛万分,割舍不下。

只好暗暗祈求梁孺不是这样想的为好。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那日,宋贵贵偷偷地抬高了烛台, 又在床榻上故意梳理头发。她身姿曼妙, 倩影如幻,梁孺怎么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宋贵贵听不见屏障隔壁的动静, 却不知道梁孺早就恨得咬破了口唇。口中腥甜的气味不仅没有替梁孺缓和半分情绪,反倒将他逼得更加狂躁不安。

他恨不得扑过去, 狠狠地掐住她, 咬向她,一口吃掉她, 叫她还敢这般折磨自己。将她那柔软的玉体压/紧,再贴上那两片温软的樱桃薄唇吮吸个够。

这些日子, 宋贵贵日子过得很好,身子骨就明显给了反应。她的腰肢变得纤细如柳, 面若芙蓉清秀, 傲人之处也变得更加高耸。梁孺恨不得紧紧地抓在手心里,再捏上一捏,看看能不能掐出汁水来。

可这些都是空想, 梁孺骂自己怂得要死, 只能鬼魅般地躲在屏风后面。碰也碰不到那樱色桃唇, 倒只能舔到自己的唇角腥甜,触不到那两处小玉馒头, 只能无奈地安慰下可怜巴巴的大哥哥。

梁孺就是非常觉得特别对不起他这个好兄弟,佳偶近在咫尺,已经能嗅到美人身上的香气, 可偏偏就越不过这小小的三丈距离。不能给大哥哥丰盈的安慰,只能干巴巴地丢过去一双糙手,左右都不顺手,憋了一肚子燥火。

宋贵贵说要睡了,得,那就睡吧。

他还能说什么,除了低声下气地说声熄灯,还能说什么。给不了她名分,护不了她周全,怎么能提前要了人家的/身/子。

梁孺气运掌间便轻松地灭了烛火。这个如今对他来说再容易不过的本领,却让宋贵贵目瞪口呆。

“你……你怎么做到的?”

宋贵贵惊讶地看见烛火灭了,却不见梁孺起身吹灯,更未感窗边有风,真是奇怪了。

“我用掌风熄灭的。”

“这么厉害!”

梁孺苦笑,这个小丫头总是这样容易转移注意力,也老是抓不住重点。她都这般快要了他的命了,这会儿却关心起他是怎么熄灭一只烛灯的。

宋贵贵的好奇源泉一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更是越问越好奇,索性追着梁孺问个不停。

手掌怎么能够离这么远熄灭烛火呢?哪里来的掌风呢?什么叫内力呀?武学经脉和医学上提及的经络走脉是不是一样的呢?

宋贵贵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兴致勃勃,‘武功’这个神秘的东西切切实实地调动了她的积极性。梁孺耐心地跟她说着,总之她问什么他都不会烦,哪怕是非常浅显的问题,他也会耐心讲上半天。

静谧秋夜,宋贵贵的声音显得格外柔媚,这样的声音让梁孺抗拒不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大半夜的悄悄话,尽管话题会让人啼笑皆非。

若是让周敬生知道了他大半夜的跟心上人谈武功,肯定又要痛哭流涕怎么结拜了他这样的木头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