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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现代苍翠】苍翠(2)+番外

作者: 松风水月 阅读记录

看了看,视线却被翻开的书页吸了去,书页上的是几张雕像照片,翠山行看了,忍不住微微一笑,想前年他也念过类似的东西,却是今非昔彼,家里反对归反对,他却还是转了系,想起阿姨叹了一口气,见他固执,只是跟他说,纯演奏会很辛苦,他只能苦笑以对。

将纸张压好,翠山行抽了几件换洗衣物,拎了沐浴篮便往浴室走去。

热水冲著头,泡沫滑溜过腰腿,翠山行在热水里又叹了口气,他没有迟钝到连苍对他的暧昧都感觉不出来,但就是暧昧,翠山行反而不知道怎麽处理才好,但如果真的明说了,他大概也不知道该怎麽应对好┅

烦得将水量开到最大,冲了半天,翠山行方才套了T恤长裤,拎了东西准备回寝室,今天晚了些,衣服明早再洗吧┅想著想著,一时没回神地撞上了一道人影,翠山行直觉地开口,「抱歉┅呃┅」

回神一看,赫然是刚才道别过又乱了他思绪的苍。

翠山行脑袋一时打结,苍不是外宿吗?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还┅

打量著苍的衣著,也是休闲裤加T恤的打扮。

穿得这麽休闲┅

知道翠山行在想什麽般的,苍浅笑开口,「学弟请我过来住两天帮他管楼。」

「┅」翠山行无言地点了点头,「学长晚安。」正打算绕过苍而行,却被苍从背後叫了住,「等一下到楼长室找我。」

带点无奈地望了望含笑而立的苍,翠山行依旧无言地点点头,「我待会过去。」

当翠山行拖拖摸摸到了楼长室,时间也过了二十分钟有,望著那扇门板,翠山行在敲了第一声同时,发出了声叹息。

以为会听见苍的声音,不料却是苍自己来开了门。

「晚安,小翠。」高了他一颗头的苍含笑望著他,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连苍都跟著大家叫小翠┅翠山行轻轻抿了下唇,「学长找我有事?」

「没事。」苍笑得一脸无害,「进来坐坐吧。」

「┅」翠山行继续无言,但两个人总不能一直杵在这里,所以翠山行跟著苍进了房,打量著室长室的宽敞,翠山行不由小小感叹了一下。

「很久没回宿舍,想说来怀念一下宿舍生活,顺便┅」苍一边弄著不知道什麽一边开口,在翠山行疑问的目光中,递过一杯麦片,「找你来吃个宵夜,你晚餐没吃吧?」

「我有吃┅」翠山行接了那个不烫的马克杯,反射性地回了一半,然後乖乖住了嘴。

┅一块巧克力┅

「┅谢谢学长┅」

看苍笑的一副了然,翠山行低头啜著香浓却不烫口的麦片,他开始怀疑是苍对他的习惯太了若指掌,还是苍安插了一个眼线在观察的他的作息。他并不是讨厌苍┅但也说不太上喜欢,比起喜欢或讨厌的情绪,不如说苍这个人,具有强烈吸引他人注意力的特质。

苍并不高调,相对的他低调到不能再低调,但是这样一个看似温和无害的人,却能像个太阳一样,吸著身边的人全绕著他转,真的┅很厉害┅翠山行默默把麦片喝完,连自己都忍不住应了小燕的磨缠,就这麽带了点莫名其妙地进了系学会,翠山行自己都不知道该哭该笑。

喝完最後一滴麦片,翠山行从椅子上起身,打算把杯子洗一洗再还给苍,苍看到他的动作,探手一捞,便把杯子接了过去,「这里有浴室。」

「学长还有事吗?」看著苍冲洗著杯子的背影,翠山行还是心底暗赞了下苍的好身材,他自己肩膀比一般男性略窄,倒三角不是说没有,但就是没苍那麽漂亮,幸好他们演出不穿西装礼服,翠山行不由偷偷庆幸了下。

「嗯┅小翠,」苍把杯子甩乾了水,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你今年秋季公演,有什麽打算?」

翠山行略为意外地看著苍,三月初的艺术季刚要开始,苍就已经在打算秋季公演的事了?翠山行不知道该不该称赞苍的深谋远虑、还是说他忙上添乱┅

「┅不怎麽打算┅」

「那有没有考虑...跟我合奏?」

「啊?」翠山行看著笑得一脸自适的苍,一时错愕的无语。

第3章

这一夜,翠山行睡不怎麽安稳,翻来覆去半晌,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叹了口气,索性起床替自己冲了杯热牛奶,没有实质作用自我催眠也好。捧了杯子,翠山行扭开床头灯,翻出临时被交上代打的乐谱,细细读了过去。

没想到越看越没有睡意,精神反而好了起来,翠山行看著床边闹钟无奈失笑。伸手放了谱,息了灯,辗转了半天,才在意识蒙 里睡去。而被戏称是老人作息的翠山行,就算睡眠不足,依旧在早上七点艰困地睁开了眼。

无神地盯著床柜发呆,翠山行少数几次痛恨自己这样子的生活习惯,想补个眠都补不起来的无奈┅

挣扎半天,翠山行终是爬了起床,梳洗同时顺便将昨晚衣物洗了,看看表,离十点的课还有些时间,便将书带一带,直接锁了房门下楼吃早餐。学生餐厅的早餐自然是简单迅速,翠山行捧著蔬菜蛋饼加豆浆,张望了下四周,觅了个角度慢慢吃起来。

拨弄著盘里散落的玉米粒,翠山行脑海里不由漂荡著苍说过的话。

合奏?

嗯。

我跟你?

嗯┅可能还会加些人进来。

┅我不敢跟你确定。

而苍只是微笑,没有再说什麽。

那个微笑,与苍共事了几个月的翠山行知道,苍,问到便会做到,他加入苍的计划,想是势在必行的一个结果。无可否认,翠山行心底是有那麽一点期待,苍将要弄出些什麽东西来。

苍的主修是古琴,但是除了古琴,据说,苍几乎什麽都能玩得上两把,甚至连西洋乐器,似乎也沾上了点边。小燕曾说过,有一次西乐系的人匆匆来找苍,说是考试的伴奏临时出了车祸,找苍去救急,苍看了看曲子,居然也就这麽被拉去了。

跌破当时一堆人眼镜。

但是没有人看过苍玩过古琴外的其他乐器,有的都只是听说,而据说看过的那些当事人,一个比一个低调的不愿发表意见,问苍本人,他总是那副天字一号的微笑,天塌不惊地摇不变。

琵琶呢┅翠山行险险压下一口豆浆,但脑里那想像苍抱著琵琶的模样,翠山行还是一口豆浆咽了半,呛了另一半。

抽了张面纸压著咳,豆浆从喉头呛进鼻腔,难受的感觉逼得翠山行整个人俯在了桌面上直咳,突然发觉有人拍著他的背,勉强著泪意模糊的眼角往後一望,说曹操曹操到的荒谬笑意,让方才好了些的呛咳又更形严重。

苍无奈地慢慢拍著翠山行的背,他一下楼就看见翠山行咬著吸管兀自出神的轻笑,那笑明媚清灿,他忍不住停了脚步,没想翠山行下一秒,便呛得满眼是泪,听那低咳的声音,苍轻轻笑叹,管不住自己脚步地上前,慢拍著翠山行的背,稍稍顺了过气的翠山行眼一抬,没想呛咳得更加严重,依旧慢拍著翠山行纤瘦背脊的苍忍不住想,自己的好心是不是反而多此一举。

咳了半天,翠山行终於慢慢缓过了气,抽了纸巾压了压水气迷蒙的眼角,嗓子还带了点哑地开口,「谢谢学长。」

苍看著眼里依旧水气氤氲的翠山行,心不住地动了一动,淡淡笑了道「喝到睡著了?」

「┅」翠山行轻轻眨了眨眼,没说话。

苍有时候真的觉得,翠山行很像某种小动物,安静温和,连眼神都带著些不沾尘世的清澈。

「下次小心点。」伸手揉揉翠山行头发,过手的触感柔细润滑;翠山行留了一头过肩的长发,系上男生虽然不算少,但主修琵琶的却不多,大一到大四,十苹指头数得出来。翠山行较纤细的肩线腰身,配上那一头长发,如果从背後看,倒真分不太出来是男是女┅蓦地想起某次外出搭车,下车时不小心飞了张文件在车底边,司机开了窗一直叫,但忙著讨论的几个大男生毫不在意,想司机在叫的小姐与他们无关,直到司机开到他们面前按了喇叭,他们才意识到司机叫的小姐是在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