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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NO.1先生(44)

作者: 三界掌灯使 阅读记录

他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放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尽量不那么奇怪。

他只能用手背搭在自己的眼睛上,从指缝里偷偷看着眼前的人。

项飞的脸近在咫尺,表情显得有些沉溺。从他的额头渗出来的汗水一路滑向脖颈、肩膀,身上各处的细密汗珠都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严起亭偏过头。

这样的表情他有些抵抗不了,这一刻只想赶紧把脸转开给自己的脑子降降温。

眼前的这具身体线条刚硬修直,肌肉起伏明显,腰际的人鱼线漂亮得让人嫉妒。

可这明明就不是严起亭喜欢的那种身体,为什么现在却觉得性感得无可救药?

不管是肌肉收缩带来的视觉冲击,还是项飞的眼神带来的难言冲动,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冲击着他的神经,兴奋感传达到大脑皮层的时候引起了身体各个细胞细细密密的战栗。

“唔……”严起亭喘了几口,立刻咬住了牙,他不想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溢出来,但当他咬住牙的时候又深切地感觉到了窒息。

妈的,快要疯了。

严起亭的内心极力挣扎着,和身体里传来的快意做着斗争。

这时他听见项飞在他耳边发出的低声喘息,在他敏感的神经上奏响了一个最重的重音。

这声音告诉他,面前的人和他有着同样的愉悦感受,羞耻感在这一瞬间轰然褪去。

而随着羞耻感的逐渐褪去,理智也跟着崩塌决堤,项飞的神情和他自己过去曾经体会过的感觉叠加在一起,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这天是2017年11月30日。

All in纪念日。

作者有话要说:

八年vs15天,你信吗?所以说性格决定命运,思路决定出路啊,同学们(敲黑板划重点)!没有什么比一个强大的敌人突然向你示弱更加能够打动人心的东西了。

当然了,严同学也确实是昏了头了哈哈哈,邮件的事情你忘了吗亲!

还有就是我养了三十多章的亲儿子呀,终于被吃掉了,嗨呀,好心疼啊……(叹气)。

第34章 DAY.16

程渡起床的时候有点心慌。

他的梦里出现了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东西。

一个男人。

程渡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冲进淋浴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魂甫定。

他是一个无性恋者,从10多岁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他第一次梦遗所梦见的是蹦极,甚至连□□的时候都不会想起来任何人的脸或者身体。这是无性恋者的特权,他们只爱自己。

可是昨天,严起亭出现了。

严起亭送他回家,帮他脱掉了外套,给他喂了温水,这些都还很正常。

可不正常的显然是他自己。在严起亭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指尖划过严起亭颈间温热的皮肤,向下一把拽住了对方的领带。

然后这件事的走向就完全不正常了,本来该走掉的严起亭没有从他的手里拽出领带,而是用一种他从来没有听见过的温柔声音呼唤他的名字,他神使鬼差地贴上了对方的嘴唇,而对方也热情地回应。

程渡难以置信地回忆着,眼神已经完全地凌乱了。

他承认严起亭是很有魅力没错,但自己见到他才多久?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产生了奇怪的想法?这种微妙的想法又是什么时候钻进自己的潜意识的?

程渡有些抓狂,这种完全失控的梦境让他站在CEO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有些难以淡定。

虽然严起亭说了给自己放一天假,但明天后天是周末,这样的话就是连休三天,而现在的情况是,他有一大堆事情没做,一点儿也不想休息。

他想像平时一样走进办公室,但昨晚的梦境太真实,又让他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严起亭。

他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磨砂的玻璃门忽然从里面向两边滑开,行政主管从里面走了出来。

“程特助,是来找严总吗?怎么不进去?”行政主管姓袁,是一位高知女性,在公司很受众人景仰。因为每个月的公司绩效和行政考核严起亭都不太乐意管,都是让她直接交给特助审批,是以程渡和她打过几次交道,相互之间并不算陌生。

“啊……是。那个,我先接个电话。”程渡从口袋里拿出黑着屏幕的手机看了看,一本正经地向她点了点头,抬脚正准备往外走,忽然听见里面一把低沉的嗓音传来:

——“程先生?进来吧。”

程渡只得停下脚步,略显僵硬地转身走了进去。

“严总,方处那边……”

严起亭正戴着阅读眼镜看电脑,一见他进来便在笔记本上敲了几下,然后将屏幕向他转了过来:“方知墨那边不用担心,程先生看看这个。”

程渡推了推眼镜,凝视邮件的内容,神色略微惊异:“……这是?”

严起亭笑了笑:“这世上没有无坚不摧的敌人,正面路子走不通,咱们就试着迂回。”

程渡想了想道:“严总,这一步太险了,我不建议这样做。是韩科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严起亭转了转手里的笔,笑道:“韩科的问题这不是正在我手里捏着呢吗。”

程渡撑着桌子凝视着邮件,往下滚了滚之后眉头拧了起来:“严总,先别急着下定论,容我打个电话。”说完拿着手机向外走去。

“等等。”严起亭喊住了人,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会儿,道:“这件事解决的方法很多,程先生自己拿捏清楚,不要因小失大。”

严起亭这话说得颇有些深意,程渡一时半会儿没听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向严起亭点了点头,拿着手机走了出去,拨通了韩巍的电话。

“程先生,昨晚走得好早,现在好些了吗?”韩巍热情地问道。

昨晚这哥几个一直灌程渡来着,这会儿说这话……总觉得有点猫哭耗子的嫌疑。程渡笑了笑:“好多了,韩科真是海量,程某人自愧不如。”

“哪里的话,严总才是海量,下次还得和他拼一拼。”韩巍笑言。

“那行,要不周六我凑个局。连续作战伤身体,今天咱们大家都休整一下。”程渡道。

“老弟说得是,但是周六碰巧我有事儿,改天吧。”韩巍依旧是笑呵呵的。

但程渡听着这三个字就知道里面有文章,试探道:“那周日?”

韩巍呵呵笑道:“周日好像也有安排,改天,改天吧。”

那边只说改天,却没说具体日子,程渡便可以确定这事儿有变故了,于是和对方又客套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奇怪,明明昨天席上还说得好好的,这中间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么?看严起亭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情况了,难道是后来谈崩了?

程渡想到这里,在通讯录里翻了翻,拨通了方知墨的电话。

那边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方知墨的声音传来:“程渡。”

“嗯,是我。昨天没跟你说一声就走了,不好意思啊。”

那边传来吸气的声音,估摸着是在抽烟。这人什么时候烟瘾这么大了么?程渡心想。

“啊,昨天的事没关系,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喝一杯吧。”方知墨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听不太出来情绪。

“我倒是无所谓,最近一直在弄土地的事,应酬倒是不多,什么时候都可以。”程渡故意在“土地”两个字上点了一下,要看方知墨的态度。

“那行,要不就今晚吧,咱俩都是老同学了,别太正式,酒吧就行。”方知墨没有顺着他说下去,但也没像韩巍那样回避,程渡便猜到问题八成就出在他这里。

不能够啊……这和程渡料想的差太远了。那天提出帮忙的是他,卡壳的也是他,这事儿于情于理都有点儿说不通。

“行,就找个靠近你们那边的酒吧好了,我这边时间比较灵活。”程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