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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NO.1先生(20)

作者: 三界掌灯使 阅读记录

“呸,脱什么脱?我才28,我老子才50,我起码还能再玩十年,不,二十年!你看英国的查尔斯王储,玩到六十多岁还没继位呢,他就是小爷我的目标,偶像!懂吗?”

严起亭嘁道:“你想当查尔斯,也要看伊丽莎白女王能不能瞧上你这个便宜儿子。你爸妈要真是亲王夫妇,我现在立马推了客户过来抱你大腿,现在,立刻,马上。”

简立哼道:“行了,知道你伺候你家上帝呢,我就不跟你废话了,说正事儿,你们是不是正打算跟合晟接触呢?”

“是。请问简大少有何指示?”

“指示不敢,但是合晟的少东家最近好像回国了,听说这人可不太好对付啊。”

严起亭看了一眼地上缩成一团的床单干笑两声:“是不太好对付。”

“怎么?你俩已经碰上了?你说的客户不会就是他吧。”简立道。

严起亭沉默了一会儿,简立便知道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我听说这人特嚣张,凡事看心情,没个准儿。之前在伯克利上学的时候好像去搞什么艺术了吧?这会儿终于答应回来继承家业,哎哟,那玩意儿,把他爹妈高兴的,只差求神拜佛烧香还愿了。”简立笑道:“你现在在陪他?两个大男人有啥可玩的,我给你推荐几个地方吧。昆士兰,我想想啊……”

严起亭打断道:“得了,这些就不劳简大少费心了,简大少打过来不会就是专程跟我逼叨这些的吧。”

简立哈哈大笑道:“好吧,被你发现了,我的确是有话要说。知道你不喜欢过生日,不过我还是要给你说……亭大,生日快乐!”

来自发小的祝福让严起亭打心眼儿里暖了暖,对着电话缓缓道:“简二,谢谢你,我很开心。”

简立那边抽了口冷气,大声道:“哎哟你少肉麻了,你家姓解的呢?没给你好好过生日?”

严起亭愣了愣,想起简立还不知道这件事,顿时鼻子变得有些酸涩。

“简二,有些事……你还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其实吧,最近我心里挺烦的,哎……电话里也说不清楚,等你回来咱们再好好聊聊吧。”严起亭望着黑魆魆的大海,心忽然沉得发空。

“行,那我先挂了,糟心的事别多想,你先给我开开心心的才是最要紧。”那边传来几个人叫简立小名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简立应了一声,最后补了一句:“开开心心的昂。”便挂断了电话。

严起亭听着对面传来的嘟嘟声叹了口气,回房间打开笔记本,看见了上面的两封新邮件提示,是豹子发来的。

他先点开项飞的那封,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伯克利大学建筑系学士毕业,三代单传等无聊的内容,拉到最底下,严起亭看见了豹子所做的项飞和解宇之近十年的行为轨迹对照表,最后得出结论是——两个人相识的可能性趋近于零。

真不认识?

严起亭撇撇嘴,对自己的直觉比了个中指,接着点开了解宇之那一封,简略地浏览了一下,骂了一声。

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建筑学、工商管理学博士,24岁双博士毕业的鬼才华裔毕业生,伯克利大学年鉴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然而这个人在跟他介绍自己的时候只含糊说自己曾经在伯克利读过建筑,肄业。

严起亭当时还真就觉得奇怪,30岁就爬上外企高管位置的人,会是个这么平凡的主儿?只可惜他当时对很多事情并不感兴趣,就算知道解宇之有意藏拙,却也没起这个心思去查他什么。

再往下看,严起亭只觉得脑仁儿疼。

父亲酗酒,母亲精神错乱,这些都不算什么,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这人竟然结过婚!还有过一个长相艳俗的前妻!

还有比这更乱的——这个前妻每年都会过来找他要钱。

严起亭查看了一下,发现最近的一次交易记录是在半年前,他记得那时候解宇之的确取消了两个大件的购置计划,原来是在填这个无底洞。

严起亭无奈。他到底是怎么会把这么一个人当成温驯善良的小白兔来养的?是被他沉默温良的外表所欺骗,还是被他万事以公司为先的表象所迷惑?

严起亭越是探究就越是发现,他根本不了解解宇之。那个在身边陪了他八年,却什么也不要的男人。

*

早上6点,严起亭的闹钟准时响了。

他昨晚睡得极好,恍然中感觉到好像有人的温度,贴近,安心。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只看见静谧的白色纱帘迎风招展着,窗外是碧蓝的海和阳光。

严起亭起身冲了个澡,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胡茬又长出来了,于是翻出剃须膏和须后水捯饬了一番,事后自然又在镜子前研究了会儿造型,这才心满意足地换好衣服出来。

刚走到外间的餐厅,就看见有人穿着浴袍坐在餐桌旁笑眯眯地盯着自己。严起亭心里咯噔一下,发现自己完全没思考过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人比较得体。

“严总好睡啊。我可是等你很久了。”还没等他做出太多的反应,项飞指了指面前的丰盛早餐,若无其事地说,“我刚做的,尝尝么?”

严起亭忽然想起来手机闹铃没有调整成昆士兰时间,现在应该是澳洲东部时间的早上八点多,而项飞竟然已经做好了这么大一桌东西,也不知道几点钟就起来了。只能说这人……精力真好。

严起亭在餐桌前坐下来,先是看了看桌上那个带着爱心形状的卡布奇诺,接着又尝了一口洒满了糖霜,还点缀着半边草莓的舒芙蕾松饼,在项飞写满了期待的bling-bling目光里叹了口气,夸赞道:“项总真是好厨艺,严某自愧不如。”

项飞托着下颌看着他,笑道:“都是些最简单的东西,看起来花哨罢了。严总尝尝这个沙拉吧,消水肿的,我帮你夹。”

“项总有心了。”

严起亭一边吃一边觉得项飞的目光像牛皮糖似的黏在自己手上,在餐点和唇间晃来晃去,甩都甩不掉,只能停下来不自在道:“项总费心做了这么丰盛的早餐,却只是看着严某一个人吃,倒让严某内心惶恐了。”

“看着严总这样的美人吃我做的早餐是一种享受。严总尽管多吃,不用管我。”项飞双手交叠,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

严起亭实在无法忽略这种赤-裸裸的火辣视线,从项飞面前的篮子里挑了一个羊角面包塞到他嘴里:“项总,秀色可餐这种词我想并不适合你我二人,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吧。对了,项总对今天的节目有什么安排?”

难为项飞被人用羊角面包堵了嘴还能够继续保持着他的优雅和矜持,他就着严起亭的手咬了一口面包,笑眯眯地说:“今天的安排,就是和严总在酒店里厮混一整日。不知严总对我的安排可还满意?”

严起亭并不喜欢这种无聊的玩笑,反唇相讥道:“做这种事还需要特地飞到澳洲来?我家后山的小树林我看就挺好。项总如果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飞回去,我个人比较推崇那种幕天席地的感觉。”

项飞哈哈大笑,从椅子上站起来,在严起亭唇上浅啄了一下:“我就喜欢严总的幽默。”

说完,他向严起亭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脱去身上的浴袍。平心而论,项飞的肌肉线条非常漂亮,看上去很有爆发力,但又不至于显得夸张。

但经过昨晚的事,严起亭的神经有些紧张,心道这人本身疯得不轻,该不会真打算窝在酒店里一整天吧?

严起亭连忙快走两步撑住门框,出声提醒道:“项总,你的房间在那边。”

项飞看他一眼,弯起嘴角:“我知道。”

“所以你来这边干嘛?”项飞越迫越近,严起亭却依然挡在门口,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这是我的房间。”

项飞的呼吸声有些重,他靠近严起亭耳边低语道:“我来换衣服。严总要是再不让开,可就不只是换衣服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