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NO.1先生(13)

作者: 三界掌灯使 阅读记录

他漂亮的烟灰色眼眸明亮动人,相比于八年前的锋芒毕露,他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些克制和隐忍,这种属于他的特质一时之间竟然晃得人有些眩晕。

项飞笑着舔了舔唇,逼近了些:“我改主意了。我决定在前面的小条件上临时追加另外一个小要求——我要求一个法式的深吻。”

严起亭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着,琢磨着项飞可能提出的要求和应对的方案。很可惜,项飞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提出的要求总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他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就被人一把捞住了后脑勺,接着,一股强势的灼热气息覆盖下来,简直让人猝不及防。

项飞的唇齿之间还残留着咖啡的香气,很好闻。他显然是个久经欢场的老手,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打开了严起亭的牙关,缠绵地吮吻着,又伸出舌头邀请对方一起舞蹈。

严起亭也并非什么贞洁烈男,感觉味道不错就直接放了人进来。这种法式的深吻非常讲究技巧,于是两个人吻着吻着就开始了一场激烈角逐,仿佛要和对方比赛谁比较会带动气氛似的在口腔中争夺起了控制权。

这个吻既缠绵又充满了各样的挑逗,吻到最后两个人气息都已经乱了。更重要的是,严起亭惊讶地发现最近挑食得厉害的小严竟然开始有了反应。

严起亭有点儿凌乱,不是吧,小严你最近口味很重啊?清秀型的还伺候不了你了?专门跟你哥反着干是吧?

然而小严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仍然在叫嚣着膨胀着。严起亭正在无奈的时候,却听见项飞贴着自己的嘴唇轻笑了一声:“严总有反应了哦!”

严起亭心里一惊,随即瞥了一眼项飞同样支起来的小帐篷面不改色道:“彼此彼此。”

项飞深深看他,本想再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转向了面前的咖啡。许久他才舔了舔唇,回味一般地说:“严总的味道还真是不错,有机会继续切磋。”

严起亭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Jacob(雅各,有“取而代之者”之意)。

出自《圣经·创世记》,雅各用一碗红豆汤买下哥哥以扫的长子权,取代以扫成为父亲以撒祝福的人,最后成为以色列的先祖,是一个城府颇深的人。

第10章 DAY.3

两个人忽然陷入了短暂而诡异的沉默里,严起亭在想事情,而项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从以前开始就非常喜欢观察严起亭的一举一动,现在这种嗜好也没有减轻,甚至上升到了癖好的程度。他看着严起亭心不在焉喝着咖啡的样子,忽然生出一种想把人揉碎了之后和自己黏在一起的冲动。

严起亭似乎终于感受到了身旁快要把他烫穿的视线,抬眼道:“项总现在可以告诉我,先前那个小小的要求是什么了吧?”

项飞笑了,变魔术似的从裤兜里摸出来两张机票:“大堡礁潜泳之行,万望严总赏光。”

严起亭拿过机票一看,是中午12:40的飞机,乘机人一栏赫然写着项飞和自己的名字。他蹙眉道:“潜泳?这就是你‘小小的要求’?还有,项总怎么会有我的证件?”

项飞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子:“想要严总的证件还不简单?有个那么好骗的助理,严总完全有可能被卖到大洋彼岸都闹不清楚状况。”

严起亭沉下脸,心道果然是艾琳坏事,这几天忙得不着边,倒把这小妮子给忘了。他掏出手机给艾琳发了条信息:“下周一去人事清算工资”,然后扬了扬手机对项飞道:“项总卖下线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

项飞呷一口咖啡,抿了抿唇道:“为博严总一笑,她牺牲一下也是值得的。”

严起亭倒是真看不懂这人了。不择手段是真的,但他竟然没有借着这个漏洞继续腐蚀敌人内部,还出言提醒,这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严起亭眯着眼盯了项飞好一会儿,也没从他那张泰然自若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试探道:“项总为何对潜泳之事这么上心?”

项飞收回严起亭随手放在桌上的机票掸了掸:“如果我说我喜欢严总,这个理由严总愿意接受吗?”

严起亭嗤了一声,显然有些不信。他轻佻地笑了一声:“我一直以为,项总是直的。”

项飞晃了晃手指,倾身靠近严起亭,严起亭既没躲也没闪,只是一直蹙着眉瞧他。项飞静静地与他僵持了好一会儿,终于笑了笑,伸手挑起严起亭的下颌,暧昧地在离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喷吐着热气:“曾经是直的,在看到严总的那一瞬间就不直了。”

严起亭听出话里的意思,立刻变了颜色:“你想上我?”

项飞挑了挑眉退开,算是默认了。

严起亭怒极反笑:“你从哪看出来我是被上的那个?”

项飞正待说些什么,一段熟悉的旋律忽然响了起来。

《Almost Lover》。

这是严起亭的手机铃声,项飞的第一反应就是帮他接听,手伸到一半才忽然想起来现在自己已经换了身份,不再是他的助理了。

严起亭看着他伸在半空的手,诧异地瞟了他一眼:“项总莫非还有帮人接电话的癖好?”

项飞顿了一下,手在空中变换了一个姿势,做了个“请”的动作,面上依旧处变不惊地微笑着:“哪里哪里,听到电话铃响的条件反射罢了,项某唐突,严总莫要见怪。”

严起亭呵呵笑了一声,拿起电话走到玄关去接听。

项飞在刚才已经看见了来电显示,是严起亭下面的一个项目小组负责人的名字。他本来并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儿,但听见大门锁响的时候,他心道不对,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严总这是去哪?”项飞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知道怕是出了大事。

严起亭正在往车库走,边走边道:“项总,来的正好,我车还在春芳歇,劳烦项总送我一程,去七平桥的工地。”

项飞着急出来,只随手抓了阿斯顿马丁的钥匙,心道开跑车去工地,怕是回来得做报废处理。但时间紧迫,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上来吧。”

严起亭犹豫了一下:“开这个?”

项飞点头:“就这个,行了别磨叽了赶紧上来吧。”

严起亭点头上了车,一路上都在打电话。项飞则把阿斯顿马丁开得和飞机似的,不多会儿就到了工地。

刚到现场,项目小组负责人和施工方的负责人都已经到了,见到两人像见到救星似的扑了上来。

“事态控制得怎么样?”严起亭一边向工地里走一边问道。

“初步确定是工人操作失误引起的。现场已经来了不少记者,被我们的人挡住了,但毕竟是大事故,工地上的工人们如果拍了下来卖给记者,传出去对我们很不利。”施工方负责人道。

严起亭点头:“行,继续控制,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控制事态继续扩大。公关小组的人来了吗?让负责人来见我。”

启初这边的项目小组负责人道:“刚才联系了,马上就到。”

“好。带我去事故现场看看。”天上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蒙蒙细雨,晨练完穿得单薄,又刚从车里出来的严起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严总您就别去了,脚手架现在可能还有没搭牢固的,一会儿把您伤着了咱们可就没法交代了。”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劝着,严起亭却执意要去。

几个人拗不过,只得带着严起亭和项飞上了另一栋施工中的大楼,从六楼的窗户看出去,可以把出事大楼的整个情况看得非常清楚。

那栋楼才刚刚起了三层,坍塌的脚手架占了整面墙一半的面积,好在事发当时站在脚手架上的工人并不多,第一时间发现并送往医院的人数约有七八个,至于下面还有没有被埋的人,所有人心里都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