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许笙笙,你莫欺人太甚(65)

作者: 方钱钱 阅读记录

吴景承狠狠的皱起了眉头,他似乎了解到了一些这个地牢为什么走不出去了。

这些山石怕是有什么机关的。而这些食人族应该是心智发育的并没有外界人成熟,因此这个洞口对他来说也非常难以走出去。

食人族的人大量的聚集在距离北蛮族和昌天国交接不远处的官道密林之中。想必不是这些食人族自发而为的,不然也不会把他们的“粮食”藏在一个他们自己都可能迷失的地方。那就说明,一定是有心人利用这些人的特质,想要达成某种目的而专门把人放在这里的。

而昌北军也被困在这附近,对于食人族来说,有了“粮食”供给,而昌北军的军士们又出不去。这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陷阱,想必等得就是他这个昌北军的统帅吧。但是昌北军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和许笙笙一样的症状,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毒,如何才能解开呢?

吴景承不再多考虑,把小前锋轻轻地放在地上,奔着崔淑书和那个食人族的人的方向过去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抢下了那人的棒子,只是这食人族皮糙肉厚,敲了他十几下才算真的把食人族给敲晕过去。吴景承刚想结果了这个食人族的,就被崔淑书虚弱的挡住了,他声音有些哽咽,“将军……不可……血腥味……会招来同族。”

他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便大口吐了一口血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有不知道多久以后才会有的二更(嘻嘻嘻)

看我厉害的,有二次更新哦!啊!希望自己学会日更这个技能!

香蜜可真好看啊!

第61章 还你

旋风寨的守卫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连着唉声叹气,时不时还会爆出几句粗口出来。

他们实在不知道除了互相抱怨,还能说些什么,山底下这些人都是昌天国朝廷的人,已经在旋风寨的山底下困守了近半个月。封锁了旋风寨所有的下山口,甚至还丧心病狂地搜索出了两条旋风寨很久以前的密道出来。目的就是把这群人围困死在山上,毕竟断粮的他们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任凭旋风寨的人如何谩骂说他们不是君子之风,但来的都是吴家的府兵加上当朝圣上钦点的三万精兵,刚开始还会回呛几句。只是每次冲上去,那旋风寨的人竟然又退回山上,领兵的是吴老王爷带兵之时的前锋,深谙如何带着兵士们打突围战。然而这个架势,分明就是有诈的。

带兵讲究一鼓作气,对方这样三翻四次的试探,让这位已经年近五旬的“老前锋”一眼就识破了。只是这样的方式,为什么对方会一而再地愚蠢试探呢?

老前锋万分不解,他于是带着这个问题去了剿匪帅帐,平时温润如玉的吴锐意吴大人此刻竟然愤怒地刚砸了杯子。一把拔了佩剑出来,狠狠地砍在了一本书上。

老前锋看着吴锐意这样,无奈叹了口气。吴锐意赶忙冲了过来,“赵伯,如何了,他……那人如何说?”

赵伯摇摇头,“根本见不到人,这半月以来,这种蹩脚的试探已经快十次了,几乎是一天一次,少爷,您到底知不知道,陈少爷他究竟要如何?”

吴锐意这次根本气的连佩剑也扔在了地上。他几乎是怒吼出来:“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放着好好的知州不做,竟然跑到这山寨中来,做起了山大王!我若是见到他,我……”

吴锐意气的面色通红,恨不得是陈唯丰站在他面前,他就亲手掐死对方了。

“少爷您消消气,您来剿匪之前,老王爷可嘱咐了什么?”赵伯想起出征剿匪之前,名义上思过,实际上是软禁的吴老王爷把大少爷叫进房中,聊了将近一个时辰。

“父王命我……命我……”吴锐意说不出来了,他这话似乎有些哽咽,他不明白慈爱的父王为何会给自己下这种军令。可现在看来,这个军令的执行却是解决这件事的唯一办法。

赵伯想了想,还是试探地问道:“王爷可是……可是让少爷您,斩杀陈少爷?”

吴锐意眼圈都红了,他几乎是忍着泪点了点头,语气里是全然的不解:“为什么呢赵伯?他为什么要造0反?为什么今上要让我来亲手结果他?”

赵伯是个行伍之人,并不会安慰可怜的吴锐意。他只能走上前,拍了拍吴锐意的肩膀,“您是否应该和陈少爷见上一面,至少让他知道您的态度,而且……”赵伯忽然来了精神,“而且您和陈少爷从小青梅竹马,您若肯好好劝解他,想必能把旋风寨招安也说不定。”

“见见他?”吴锐意不确认地问道。

“是啊,您和陈少爷是多年的挚友,在二少爷来北地之前,您不是还拜托陈少爷看顾二少爷,莫生事端?”

“是了是了,我……我这边修书一封,派遣咱们的信使给他送上去!”吴锐意想到这个主意,转身就走向了案台,坐在椅子上平复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拿起笔来,一边在心里斟酌用词,一边情真意切地写起“劝降书”来。

而此时的旋风寨也并不平静。

以李老爹为首的原旋风寨匪首们终于聚在了一起。在议事厅里对峙着。气氛下降到了冰点,陈唯丰身边只站着一个陈瑜,而原本的旋风寨人已半包围之势把这曾经的朝廷命官围在中间,都颇有杀了他的念头。

“你们这般看着我,一个个都眼含杀气,可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呢?”陈唯丰生了病,看起来脸色惨白,他捂着一床厚毯子坐在石榻上。他本就生的肤白,这样的病态还添了些弱不禁风的美感。可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个男人,还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一切的男人,甚至是他们在座的所有人的性命。

陈唯丰抬起手来,示意陈瑜扶他起来。他虚弱地走了两步,到了李老爹的面前,拱起手来,弯腰一揖到地。

“对不住,李老爹,害的全寨子的兄弟陪葬。”陈唯丰语气淡然,似乎这时和他全无关系。

这样的态度几乎激怒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纷纷扬起手来,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顿。

而李老爹却淡定地抬手制止了他们,“老夫倒是想知道,陈大人你究竟是何居心?当除你来剿匪之时,虽然用了阴毒的迷药,把我们寨子里的兄弟们都迷倒了,却不肯杀了我们。而现如今却非要致我们于死地,究竟是为什么?”

“爹!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畜00生,为了一点军功无所不用其极!根本就无需多言!杀了便是!”李昆长刀出鞘,带着劲风就要袭去,而还没碰到陈唯丰,已然被陈瑜一把抓住,卸了力道。

“李寨主,你还是学不会像李老爹这般淡然。”陈唯丰本想笑两声,奈何身体太虚弱,说着说着话竟然疯狂地咳嗽起来。

“报!陈大人!山下的人递来了一封信!”负责守卫的传令兵冲进洞中,单膝跪地呈上一封书信。

陈唯丰几乎毯子都不要了,几步迎了上去,看着封面上的字迹有些潦草的“吾挚友唯丰亲启”几个字时,竟然浅浅的笑了出来,他捧着信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打开。

大概因为焦急,信封口的封蜡还未干透似的。陈唯丰轻轻地就拆开了信。

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还带着极度的不沉稳的态度,就那么施施然地被陈唯丰打开了。陈唯丰近乎病态地把那几个字挨个摸索了一边,那样子……颇有些轻抚爱人的脸颊的温柔。他反复摸了那几个字好几次,这才注意看信的内容。

陈唯丰有些想笑。

他有多久没看到吴锐意这般慌乱的样子了呢?大概有十几年,近二十年了吧。

少时,受了重伤的他被吴老将军带回暂住的将军府中。将军府中并无女眷,军医为他上了药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根本没人顾及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老王爷顺手救回来的孩子的死活。再加上北疆着实条件恶劣,几乎所有受了伤的人都是看老天爷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