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季薄渊瞬间清醒。
昨夜破碎的感官记忆纷至杳来。
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异香,再次唤起他身上那股,和昨夜一样的、无法遏制的冲动。
指尖到身体每一处,与女人碰触的感觉,像潮水般席卷全身。
云暖暖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惊恐地睁大双眼。
抵在他胸膛的小手,更加用力的往外推拒。
季薄渊翻身把女人箍在身下,墨瞳翻涌着怒意。
他的手攫在云暖暖颈间,指尖带着冰冷的肃杀,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纤细的脖子拧断。
“说,昨夜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季薄渊沉嗓问。
云暖暖脑中快速闪过,她解开男人睡袍的画面。
她记得……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
而自己……
窝草!
这回,到底是谁上了谁?
正文 第107章 这是你的东西
云暖暖的沉默,让季薄渊更加愤怒。
他收紧攫住女人喉咙的手。
窒息感瞬间席卷云暖暖的身体。
她伸手用力抓住男人的手腕,愤怒地瞪着他。
既然这样,索性颠倒黑白,快刀斩乱麻。
“季薄渊,你不要恶人先告状!昨夜明明是你梦游把我抱上床吃干抹净的,现在摆出这副样子想给谁看?”
云暖暖清楚记得,昨夜男人虽然闭着眼睛,却精准无比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到床上。
可见之前自己几次莫名其妙的“爬床”,都是男人的“梦游症”在作祟!
季薄渊睇着她,声音冰冷无情:“你以为,我还会信你说的话么?”
云暖暖睁大双眼。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爬了你的床,还强上了你?”
话音刚落,她脑中迅速闪过昨夜初醒时,身体不正常的反应。
云暖暖胸中陡然升起熊熊怒火。
“季薄渊!老娘半夜醒的时候,身上又热又干,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季薄渊冰冷审视着女人愤怒的面容。
耳边仿佛还充斥着她昨夜,破碎的哭求。
她咬牙用力掰开他的手腕,抓着被子迅速蜷缩到床脚。
少了被子的遮挡,季薄渊浑身上下绷紧的肌肉,被一览无余。
“暴露狂!就是你给老娘下药,占老娘便宜,不要脸!”云暖暖闭上眼睛大喊。
“下药?”季薄渊咬牙反问,眼中迸出寒芒。
他想起昨夜在角落里,发现的那瓶蚊香液——
原来是那个东西!
男人快速下床,从角落的插座上,拔下早已用光的蚊香液,用力扔向云暖暖。
“这是你的东西,还敢说是我给你下药?”
云暖暖一愣,伸手拿起跌落在被子上的绿色空瓶。
电蚊香液??
她拿到鼻尖嗅了嗅,一股奇异的香气瞬间钻进鼻孔。
这……是昨夜屋里那股精油的气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气味仿佛顺着鼻孔钻进了小腹,瞬间变成一股热流,直冲腿心奔涌。
和昨夜相似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收紧双腿。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她吓得把那东西远远抛了出去。
慌乱间,她恍然明白,那味道究竟是什么!
“季薄渊,你不要脸!果然是你给老娘下的药,还用这种龌龊方法!蚊香液,亏你想的出!”
季薄渊墨瞳一眯,紧盯女人的脸,沉嗓问:“你敢说这不是你的东西?”
???
“我的?”云暖暖错愕地睁开双眼。
“老娘长这么大,从来没被蚊子咬过,带这玩意儿干嘛?你哪只眼睛看见这是老娘的东西?!”
话出口的瞬间,她想起昨夜在沙滩上。
季老夫人催促她早点回房,说什么夜生活之类的话。
她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
季薄渊睇着女人的表情,心里泛起疑惑。
这几天的相处,让他多少对云暖暖有些了解,如果她要用“蚊香液”这种手段,早在浅水湾别墅就用了。
不需要费工夫从华国,冒着海关查缴的风险,拿到御澜岛上来。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他面色冷然地问。
云暖暖捂住眼:“你先,先把衣服穿上。咱,咱们恐怕是……中了老太太的招了。”
正文 第108章 肩膀上有一处疼痛
云暖暖捂着眼,迅速把昨夜季老太太的话,说了一遍。
季薄渊闻言,穿上衣服,不发一言洗漱完毕。
拿起蚊香液的空瓶,冷着脸离开了别墅。
关门声响起,云暖暖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床上。
直到这一刻,松弛的神经,将刚才苏醒时,全身的疼痛迅速唤醒。
云暖暖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痛。
她掀开被子,扫向自己的全身,白皙脖颈、饱满的心口,平坦的小腹,甚至细腻的大腿内侧,全都布满了斑驳的青紫红痕。
想到男人整整一夜,几乎无休无止的冲击。
云暖暖咬牙切齿地说:“王八蛋,梦游都能把人折腾成这样,真是中了邪。”
她下床,强忍着腿心的疼痛,走进浴室。
裸露斑驳的身体,在镜子里被照得纤毫毕现。
突然,云暖暖的目光,不经意扫到右侧肩膀的胎记处。
她冷不丁吓了一跳。
被青紫绯红的吻痕,密集包裹着的肩头处。
原本暗黄色的家传胎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微微凸起的粉红色。
整块粉红色凸起的部分,约有婴儿的巴掌大小,隐约像个不规则的心形。
和她那夜跟季薄渊滚过床单以后,第二天早上见过的胎记,一模一样!
云暖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抚摸上那处胎记。
“嘶……”
好疼!
手指和胎记接触的瞬间,胎记传来针刺般灼烧的剧痛。
竟然和她在订婚宴那天,碰触到沈司长,胎记预兆沈司长有灾时的疼痛,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次胎记的变化,都是在和季薄渊滚过床单后才出现的!
云暖暖凑近镜子,再次细细端详。
在粉红色凸起的胎记上,隐隐有几个看上去不怎么清晰的牙印!
云暖暖想起,那晚在季家老宅,亲眼看见季薄渊梦游到沙发上时,男人直接低头轻吮她胎记的画面。
当时她还误会是个巧合。
而现在……
她再次抚上粉红色胎记的凸起。
“嘶……”
还是针刺般的灼热刺痛!
这一回,云暖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肩膀上胎记的变化,一定跟季薄渊有关!
“天啊……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季薄渊拿着蚊香液的空瓶,冷着脸,直接去了季老太太下榻的别墅。
一进门,就看见老太太穿着一身纯白的太极服,半垂眼眸,气定神闲在打太极拳。
“啪!”
季薄渊把瓶子,重放在玻璃小几上。
紧蹙的眉头,带着浓浓的不悦。
“奶奶,我已经娶了云暖暖,你为什么还要在我们房间放这种东西?”
季老太太掀开眼皮,从孙子戾气十足的脸上,扫到桌子上那个奇怪的空瓶。
她想起昨夜侄媳妇沈蓉的举动,心里隐隐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沈蓉安排的,想让沈米雪和自家孙子春宵一度,取代云暖暖做季家的少夫人。
季老太太眼中闪过寒芒,打太极拳的动作,没有半分停滞,也不着急回应孙子的质问。
季薄渊的脸色越来越寒。
直到季老太太打完最后一招,稳稳收住招式,她才轻描淡写地开口:
“不过是些增加夫妻情趣的助兴药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奶奶也是为你好,当初你跟暖暖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人家就提出要离婚,肯定是你的问题。
蜜月用了这个,才能牢牢拴住女人的心。”
季薄渊的寒眸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