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蜜恋甜妻:傲娇帝少,轻轻宠(196)

作者: 圆白白 阅读记录

丢她进山谷的人,既然知道季薄渊趁夜离开、又悄无声息地把她从阁楼上弄走。

说不定会趁机伪装成——她和季薄渊一起离开的样子。

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她的去向。

而第三轮比试,也会继续进行。

到了明天,她就会成为那个为了“私事”,而自动弃权的比试者。

唯一知道她仍留在村子里的季薄渊。

在这四十多个小时里,却没有联系过她。

没有联系过。

没有……

所以才会根本就没人发现,她失踪了这件事。

云暖暖想到这,只觉得心脏像被人无情地攥紧。

那股窒息的疼痛,比起那天她无助地躺在大雨中,还要深刻。

即便再不想承认。

她也不得不承认——

自己在季薄渊的心里,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

更甚至,是根本就不重要!

她紧攥着心口,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

壁炉里噼里啪啦的柴声,和一阵阵扑进鼻间烤山鸡的香气,就像是一场极沉默、又温暖的抚慰。

云暖暖的心一阵阵泛酸,再也压抑不住的伤心和难过,排山倒海般地吞没了她。

让她像个孩子一样,痛哭出声……

云暖暖的痛哭声,令男人诧异地转过头来。

看见女孩把头埋在膝盖里,肩膀像树叶一样,无助颤动的模样。

竟然让他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痛心。

男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二十多年,除了云禧,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够牵动他的情绪。

明明……

她只是云禧和那个姓梁的女儿啊。

正文 第444章 季少,你又药丸了

E国L敦。

梅里皇家医院。

重症监护室门外。

季薄渊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再次拨出了云蒙村阁楼的电话。

“嘟……嘟……嘟……嘟……”

一声声电话的忙音,就像是临别时,女人无声的抗议。

他深深蹙起了眉。

莫临拿着医生的报告,走到季薄渊的身边。

“少爷,医生说,还需要48小时,才能度过危险期。肩膀和腿有不同程度的灼伤,如果要恢复原样的话,等到醒来以后,还要做整形手术,您看……”

季薄渊没有回头,直接命令道:“照医生说的去办。”

莫临见少爷眉头紧蹙,周身全是冷厉的气场——

一看就是跟少夫人闹别扭的模样。

他硬着头皮低声说道:“少爷,女人都是要哄的,要不要我……回去一趟,跟少夫人解释……”

季薄渊放下手机,转眸看向他。

明明刚才还略显浮躁的面容,倏地淡漠下来。

“不用了。做好你自己的事。”

说完,他直接关掉手机,回身去了病房。

云蒙村。

守山人云南蹲在村口,仰头看着冒雨在通讯线杆上作业的年轻人。

“小哥,这线路啥时候能通啊,都修了两天了!”

年轻人随意摆摆手:“山下的线缆被泥石流冲垮了,整条线路都得检测,下这么大雨,山路不好走,没那么快。再有三五天的,也就差不多了。”

云南的脸色瞬间蔫了下来。

“俺媳妇还等着我给她打电话呢!这可咋整啊!总不能大半夜的跑到山下去打手机吧!”

线杆上的年轻人听见这话,嘴角勾了勾。

他好声好气地说道:“那你就只能去云水镇上了,这几天别说是电话线,就连山下的通讯基站都出故障了。原本下了山就能打手机,现在就只能去云水镇才行。”

云南哀嚎出声:“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云蒙山,石谷。

云暖暖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

头痛欲裂。

她甩了甩头,才恍然想起来——

昨夜男人见她哭得太压抑,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大桶啤酒。

她边哭边喝,边喝边哭。

想象着季薄渊那张冷脸,发狠地撕吃着火鸡。

到最后……

连云暖暖自己都不知道,她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想到这,她猛地坐起身,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嗯……衣服虽然皱皱巴巴的,却完好地穿在身上,连颗扣子都没松开。

云暖暖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尽管沉默寡言,却让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叩、叩、叩……”

门外传来木头敲击石头的声音。

云暖暖回过神,掀被下床。

她的脚一接触地面,就感觉浑身比起前两天,轻松了不少。

连关节的隐痛,都轻了许多。

她走到门前,拉开房门。

外面仍下着毛毛细雨,而男人正在房前的平台上,用白布细心地缠着一支手杖。

听见“吱呀”的开门声,他回过头来。

满是络腮胡子的脸上,仍旧是沉默而淡然的表情。

只是眉宇间,不知为何,少了一些疏离。

云暖暖赧然地对他笑笑,讪讪地说:“昨晚……给你添麻烦了,对不住、对不住,我没乱说什么冒犯您吧?”

正文 第445章 明白什么叫劫后余生

男人听见云暖暖的话,乌黑的眸瞳微闪。

他再次面无表情地转回头,继续缠着手杖。

而他的脑中,却浮现出昨晚女孩喝醉时,靠坐在壁炉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的那些醉话——

“我想妈妈,特别特别想,要是妈妈在,肯定不会让他们这么欺负我。”

“妈妈说要我好好照顾妹妹,我想听她的话,却根本就接近不了妹妹……”

“妹妹被他们养歪了……养歪了……妈妈回来,一定会伤心的,很伤心、很伤心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惨啊……你看,我都失踪这么久了,都没人发现我。你知道吗?唯一会知道我失踪的人,他走了……走掉了……”

“云暖暖,想想你也太可悲了,你没妈妈,没爸爸,没妹妹,到头来……连丈夫都是假的。你说你是不是……不重要,太无关紧要了……”

男人没有回答云暖暖的话。

他沉默、又平静地态度,非但没让云暖暖觉得尴尬——

反而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也对,不管她说了什么,对于这个久居深山的高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既然是方外之人,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红尘之事。

正在云暖暖怔神间,男人沉缓的声音,淡淡传进耳中。

“桌子上有饭,你去吃了,我带你去峡谷。”

云暖暖听着这话,眼睛一亮,心里莫名泛起暖意。

她感觉这个场景,就像小时候,妈妈对自己说:“暖暖,妈妈给你做了饭,你快吃完,妈妈带你出去玩。”

云暖暖甩了甩头,冲着男人笑了笑,转身往屋里走去。

当云暖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男人的动作慢慢地停了下来。

他的耳边,再次回响起昨夜女孩最后说的话——

“妈妈,云柔柔说我不是你和爸爸亲生的,说我是你人生的污点,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可你怀上我的时候,和爸爸是新婚燕尔,又怎么会出轨呢?你能不能……告诉我……告诉我……”

想到这,男人的眸瞳一闪,再次低下头,细细地缠起了手杖。

云暖暖快速地吃完饭,收拾了碗筷,就直接走了出来。

男人早已等在门口,把缠好的手杖,沉默地递给了她。

“这是……给我的?”云暖暖惊喜地接过手杖,如获至宝。

她真诚地道谢:“谢谢你。”

“门后还有件雨衣。”男人声音沉缓地说。

云暖暖不敢耽误,转身回屋拿了雨衣披上,这才跟着男人一起,往峡谷走去。

云暖暖的伤势未痊愈,即便拄着手杖,也走的很慢。

走走停停,到达峡谷,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跌跌撞撞地、究竟走了多么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