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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花心(2)【CP完结】

作者: 甜卡布啦 阅读记录

你可以骂我,但你不许泥塑我!

我就算是花瓶也是陶瓷不是泥塑,望周知。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于是我打开微博小号,沉重地发了一句,都不容易。

没等我放下手机,刷刷刷响起了回复提示,我一点进去,全是好-友-圈。

没过多久有个小粉丝私戳了张截图给我,又安慰我,太太别生气,但既然顶着不见的头像还是不要为lft说话了,影响不好!

虽然不知道战场在哪里,但很显然,我在粉圈也被骂了!

今天也是强颜欢笑的一天呢。

第3章

#2018.11.5#

大家好我是花瓶。

啊呸,我是林方唐。

果然不出我所料,新一期团综又瞎几叭剪,重点放大了我无神的双眼和木然的表情,摇摇欲坠的假发和稀奇古怪的套裙只能沦为陪衬。

反正就是丑得难以直视吧。

心如死灰,我觉得我差不多可以收拾收拾回家种红薯了。

小号我也懒得上,这期团综是多cp混战,想想也知道我在各家cp粉嘴炮的夹缝中艰难生存的可怜相。

我窝在宿舍的小床上拿被子蒙着头,睡意全无,正在我思考着未来的发展方向——是破罐子破摔还是勇敢做自己(其实没什么区别),突然有人敲了敲门,也不管我应没应,径自走了进来。

我:您那一声敲门有必要吗?

听这缓慢温的脚步,绝对是我cp,陈眠。

他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虽然温柔体贴,跟我这种团内拖后腿的花瓶营业也毫无怨言,但我面对他时总有种插翅难逃的错觉。

明明他在对我笑。

我一动不动躺在被子底下装睡,呼吸放得绵长。

陈眠在我身边站了好久,我头一次觉得木乃伊好惨,正当我决定掀被而起的时候,他突然在床沿坐下了。

诶,虽然你动作很温柔,但好歹是个成年人很重的好不好,床垫都下陷了!

我半边身子一僵。

他倒是没觉察,只是叹了口气。我心想你有什么好哀怨的,你可是top,粉丝多战斗力强,分分钟能把你黑粉撕碎,而我亲自上阵,还赢不了。

“小唐,”他轻声道,“别难过,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了解的人会慢慢了解,你很好的。”

突如其来的深情路线?

不过因为作者给我的名字是三姓合一,单拆出来一个字作昵称真够客气的,让我分分钟想问,老板叫我干啥?

我的被子是新换的鸭绒被,这个被子的好处是松软保暖,坏处不言而喻。我的鼻尖刚好擦过一绺小细绒,一时没忍住,重重打了个喷嚏。

我:……

陈眠:……

我呵呵呵呵地把被子扯下来,假装无知:“你什么时候来的?”

陈眠的表情很沮丧,那一瞬间我真有无助感同身受。

他的演技比我强多了!

我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就想伸手拍拍他的肩,他却握住我的手,进而一用力,我整个人都抵在他怀里。

真·得寸进尺。

我的后背被他紧紧抱着,动弹不得,我的老腰啊,快断咯!

他浑然不觉,把头埋在我肩上:“前辈,对自己好一点吧。”

“不要把温暖都分给别人。”

我愣住,这才想起我跟他有一个设定,就是练习生时的前后辈,很狗血的是我恰好充当了那个安慰有天分少年的角色。

人与人之间真的会因为滴水之恩就累积起这样深厚的情意吗?

可是他与我一样,只是一串文字,我们的情感取决于作者大魔王的键盘和大脑,可他为何有这样真挚的情感,我透过他温热的怀抱,他哽咽的嗓音,试图探究那灼热深处的冰冷程序。

可是没有。

他是真的,而我动摇了。

你看虽然我日记才了记没几天,就已经开始思考哲学问题了。

那我又是假的吗?

每段剧情里的我难道是不存在的吗?

陈眠企图用真情困住我,我却明白,一日在作者笔下,我便一日不能停留。

我突然有了冲动,我用尽全力把陈眠推开,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微笑。

“我们逃跑吧。”

我的眼睛肯定黑亮得吓人,陈眠的愕然慢慢消退,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星星。

他说,好啊。

就在这情意绵绵的时刻,我突然眼前一黑。

等再次醒来,满鼻腔的消毒水味儿和动弹不得疼痛不堪的身体全然昭示我的处境。

一个西装革履俊美逼人的男子一脸冷漠地朝我走来,冷笑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苦肉计吗?”

我大脑一片混乱,脱口而出一个名字:“陈……以承!”

声音喑哑不堪,那男人却愣住,转而怒火更盛,上位者的威压害得我喘不过气。

“很好,”陈以承整理了一下袖口,轻蔑地看着我,“看来你的失忆症不治而愈,我们的账也可以慢慢算了。”

算个鬼啊!

刚才那句名字差不多把我这具破布一样的身体搞垮了,实在没精力整理我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下次开新坑麻烦通知一下好吗?!情感转换真他娘的超级累啊!

第4章

#2018.11.11#

大家好我是林方唐,时间飞逝,一个星期过去了,我的戏份仍然在病房。

听说我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才搞了个暂时性半身不遂,但我完全没印象,我脑子里最后一点记忆还是期中考我数学砸了,一脸懊恼地盯着卷子发呆,我的同桌陈以承虽然事不关己目不斜视视我为空气,却趁我不注意推过来一张写满了正确步骤的草稿纸。

我很惊喜地抬头盯着他的侧脸,他那时候可真好看啊,好像六月青井里投下的一轮月,清冷又梦幻,轮廓留存着少年的柔和,全然不像我刚醒来那天硬冷成一块老青石板。

诶,对了,我们不是才十七吗,陈以承穿什么西装装什么霸道总裁啊?

“什么十七岁?!”仔细一看我的发小也老了不少,像是被生活榨干了水的小青菜,“林方唐你别再装失忆了啊,您都二十七了!二十七!马上奔三了!”

我着实被这个消息砸得头晕,发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你别跟我讲什么爱面前谁都十七岁,我跟你说正经的。”

这次的剧情毫无前情提要,我的大脑空空荡荡,对现状一无所知。

“你从柯家大宅的楼梯上摔下来这件事我不信没阴谋,不过有句话你要记好,不要相信柯诚。”

发小循循善诱,苦口婆心,而我完全理解不了,我问他:“什么柯家?什么柯诚?我不是从教学楼摔下来的吗?我们家好像没跟柯家有合作啊。”

我的表情太真挚语气太讶然,发小紧盯着我脸上的每一个毛孔试图找出破绽,可他失败了。

他开始怀疑人生:“你真的失忆了?”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十七岁的林方唐呀,你信我啊!

但我觉得我这样说得被他打一顿,于是乖巧闭嘴地做我的重诊病号,虚弱地靠在垫高的枕头上看他。

发小终于信了,他痛苦地抓着头发,新做的显发量的发型岌岌可危:“你怎么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失忆了呢?!那你不得被柯诚整死啊!你骗了他两次,这一回他是绝对不可能再相信你的。”

“又或者他以前也没信,但这回。”发小讲起事情来跟他小时候一样抓不住重点,“哦对了,柯诚就是陈以承,他现在是柯家的下一任掌权人,而你——”

我被他手指一指,莫名有些不安的预感:“我?”

“你是他的妻子啊,”发小满怀同情地看着我,“史上最悲惨的小新娘,新婚第二天就从主宅的楼梯上摔了下来,要说没有柯诚本人的授意,我真不信那个孩子能那么没有眼力见儿的冲撞你。”

我突然浑身发冷:“嫁给他?我们蒋家已经没落到联姻的地步了吗?我爸爸……他为什么还不来看我?陈以承他为什么换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