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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离家出走(62)+番外

作者:因酱 阅读记录

他说是。

“早知道你就不用那么早再过检,我们可以多说一会儿话的……”许果感到很委屈。

他轻声哄她:“现在不是也在说?”

“那可不一样。”她撇了撇嘴,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巴士在高速上开得飞快。

车上人不多,她坐在最后一排,四周空空荡荡,这种空阔让人的心情很好,感觉整辆车都是她的。

沈星柏说:“怎么不一样了?”

她吃吃地笑。

车停过一站又一站,两个人很没营养地聊了快半个小时,他才听着广播去登了机,她就好像平白赚了这半小时。

“到了吗?”再过十分钟,她把这句话又发了一遍。

这次,他没有立刻回复她,给她一个惊喜,他是真的飞走了。

许果空落落地抱着前排的椅背。

两个星期后的周五夜晚,沈星柏乘着天黑前的最后一趟航班飞了过来。

许果早早地就去接机,站在出站口数着秒等他的航班降落,他一身笔挺的正装出来了,一看就是刚下班便直奔的机场。

她兴冲冲地跑过去。

唇印在他的脸上时,他人有一阵微微的犹豫,不过还是抱住了她,由着她亲。

许果还想着,走的时候他吻得也挺激烈的,怎么这个时候好像害羞了起来,一点儿也不热情,他在端什么?

结果无意间一抬头,就看见他身后有个拖着行李箱的陌生男人,尴尬地站在那里,看也不是,走也不是。

沈星柏咳嗽了一声,告诉她:“我助理。”

“许小姐。”陌生男人讪讪地堆起了笑脸,“我,小方……”

“……嗨。”许果浑身僵硬地打了个招呼。

“放着假还要工作呀。”进了酒店的房间,许果问。

沈星柏关上门,这时才主动了起来,勾住了她的腰,拉着她贴住自己:“没有,只是让人去考察一下这边的市场。”

“以后会在这里开公司吗?”她满脸期待。

那样,他们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经常分开了?

沈星柏在她的嘴唇上啜饮了一口:“要看机会的。”

对话到此为止,小别胜新婚,他们还有更有意义的事要做。

他把她按在门上,低下头来。

许果抱着男人的脑袋,晕乎乎地被他吻得瘫软,他温柔地蹭着她的脖子,耳鬓厮磨。

他总是这么不急不慢,能耐得住性子撩拨着她,直到她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水,浑身每一寸皮肤都对他极度渴望。

“宝宝。”沈星柏抵着她的额头,沉沉地叫她。

许果的心都化开了,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等等。”她推开了他,掀开被子,往里面瞄了一眼,瞳孔一瞬间放大。

五分钟后,服务员敲开了房间的门。

“十分抱歉,给您带来不好的体验了。”星级酒店果真把顾客当作上帝,明明没什么责任,还是会率先道歉。

她收走弄脏的床单,重新铺好一床,客客气气地退了出去。不仅留下了生理用品,还贴心地送了一壶热腾腾的红糖水。

沈星柏这才去敲了敲洗手间。

许果终于打理好自己,一脸沮丧地从里面走出来,心事重重。

沈星柏拉她过来坐下,亲了亲额头:“没事,不用放在心上。”正准备把倒好的糖水端给她喝。

她却“嗷”的一嗓子哭了,哭得特别伤心。

“怎么哭成这样?”沈星柏还算镇定地把她拥入怀中,内心却怎么都淡定不了,方寸大乱。

这个孩子没什么大事不会哭得这么惨,难道又是没跟同学相处好,被谁欺负了?

就听许果抽抽嗒嗒的:“好久……好久没有……那个了,好不容易等到……哇!”

她暴哭。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一半是实在哭得说不出来,还有一半是给自己难为情的。

沈星柏听懂她意思的那一刻,拧了拧眉心,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宝宝别哭了,都怪我,对不起。”还能怎么办,他只有一句一句柔声地哄,“这样好不好,我下个星期还会过来,不要伤心了,答应就点点头。”

哭声奇迹般地止住,只剩下有一阵没一阵的抽噎。

许果脆弱地趴在他的怀里,把脑袋点了点。

沈星柏抽出床边的纸巾,帮她把眼泪鼻涕擦干净,看到她破涕为笑的样子,有点儿无可奈何,也忍不住自我怀疑。

——这是把他当什么了?

第54章 番外

应该就是在读大学后不久,异地恋刚过了半年的时候。

虽说已有了半年,这种事是永远不会习惯的。

有一次,沈星柏从纪城过来陪许果过了周末,临走前的路上,她情绪低落地问:“工作那么有意思吗,带上我好不好?”

“没什么意思。”他笑了笑,“所以你好好学习。”

这个回答很奇怪,既然没什么意思,那他自己怎么不好好学习呢,就缺那点儿钱吗?

许果很想告诉他,来鹭城的前一晚,白莉往她账上存了好多钱,够她花很久很久的,又怕他听了会多想。

他后来还说:“考个研究生怎么样?”

“不要。”许果生气地拒绝。

沈星柏也没跟她计较,照样认真地亲了她才走。

生气归生气,许果还是考虑了他的建议,正儿八经地把读研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她想的是最好可以保研,那样比较稳妥,万无一失。

鹭大保研拼的是大学四年的综测排名,从上个学期的期末考结果来看,再加把劲儿,她是挺有希望的。

想好以后,她就开始天天泡起了图书馆。

说起来,男朋友不在身边,要想打发寂寞漫长的无聊日子,学习也算是一种聊胜于无的方式吧。

丁学长就是她在图书馆遇到的。

丁学长并不姓“丁”,只是鹭大里搭讪过她的学长太多,并不能做到人人都有姓名,那学长好像自我介绍过,但她忘了,因而他只能成为了“甲乙丙丁……”里面的其中之一。

“嗨,我每天都能在这里看到你,你也是考研的吗?”丁学长就在茶水间里跟她说了话。

许果抱着保温杯,扫了他一眼,一个干干净净的男生,平心而论长得不错,挺拔的鼻梁上戴着枪色的细边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不是。”许果弯下腰,接了水。

“我也觉得不像,你应该是学妹吧。”丁学长没被她的冷淡吓退,站在她身边笑着问她,“大几了?”

她说:“大一。”

“真的呀,大一的学弟学妹们很少有你这么用功的,你来图书馆是看什么书?”他说完自己猜,“六级?雅思?还是什么证?”

“我想保研。”许果给水杯盖上盖,就要走。

丁学长发了会儿呆,追过去:“我有个朋友就是保了研的,如果需要,我让她传授你一点儿经验。”

“下次吧。”许果甩甩手,刚才盖盖子没注意,漏出几滴水来,手上湿淋淋的。

丁学长看着她的背影傻傻地笑:“好的呀。”

后来,又有几次在图书馆里遇到。

“下次吧。”每次她都用这句话应付他的各种邀请,明白人都该知道是婉拒的意思。

丁学长却好脾气地乐此不疲:“好的呀。”

这位丁学长应该是个南方人,讲话温温柔柔的,软糯得像块热乎乎的年糕。

她对对方虽然不冷不热,但这个人的口音倒是让她记住了。

后来跟沈星柏通电话的时候,不记得他问了句什么,她答的就是:“好的呀。”

电话那头的男人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她当然看不到。

她更不知道的是,这句“好的呀”成了她最近的口头禅,光是今晚打电话她就已经讲了三遍。

他琢磨着这是谁教她的:“交新朋友了吗?”

“没有啊。”许果感到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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