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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离家出走(22)+番外

作者:因酱 阅读记录

话音未落,众人哗然。

沈星柏也就起了身,扶起了已经傻掉的许果:“时候不早,我先送她回去休息了。”

一行人忙着起身争相来送,冲着这一对,又是祝福,又是夸赞。

许果脸上的热度就没有消退过,从村长家出去,被他牢牢牵着,怎么也甩不脱,只能跟着他一起,往他的停机坪走。

小方早已回了家,告诉了二花沈星柏平安的消息。她也早早地站在大门口,翘首等着他们回来。

“沈哥哥——许老师——”远远看到人影,二花跳起来,朝他们招手。

看到两个人的手牵在一块,她短暂地怔了一下,继而又再次举起手高喊,蹦蹦跳跳地欢迎他们回家。

“许小姐赶紧去洗个澡吧。”小方挠挠头,示意她往门把手的不锈钢镜面上照一照,她才发现,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下雨天在外面跑那么久,还摔了一跤,也没顾着洗澡就又跑出去了,惨不忍睹。

她仓促地躲进浴室里,从洗手台上的镜子,还看到自己的鼻子上黑了一块。

“笃笃……”沈星柏敲了门,给她拿来了一叠衣服。

“谢谢。”她刚要伸手接过,他没给,走进来一些,帮她放在了旁边干净的架子上。

许果下意识地摊开自己的一双手,才发现它们也脏兮兮的,她摔的那一跤,力气都在手上,掌沿被细碎的砂石硌出几道擦伤。

真丢脸啊。

她看得晃神,没留意沈星柏走到了身后。

等留意到的时候,他已俯下身,拥住了她,鼻息蹭近了脸颊。她从镜子里看到,那张清隽白皙的脸,与她的脸挨在了一起。

“你放开……”许果小小声地道,她的羞赧和无助,在镜子里暴露无疑。她更小声地又说了一句,“我,我还没有好。”

她分明还没有说过,要跟他重归于好。

然而,沈星柏置若罔闻,对她的话毫不理会,依旧拥着她,固执地维持着这片刻的温存。

一管眼熟的小玩意儿搁在了洗手台上,他柔声说着:“你摔了一跤,没注意丢了这个,我替你捡起来了。”

那是白莉临走前随手塞给她的护手霜,她都没怎么在意,还不知道自己丢了东西。

许果不自然地道:“嗯……谢谢。”

“还疼不疼?”沈星柏小心地握住她的一只手,托起一点高度。

镜子里的男人,专注地观察着她的手掌,泥土结了块,带着一点血痕的手掌。

许果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她只有摇头。

他脑袋又下低了低,手托着她往上抬,在她的注视下,脸埋了进去。

然后,温柔地啄了啄她脏兮兮的掌心。

第20章 回归

他的鼻尖有些凉,有意无意地蹭着了她的指腹,触碰的一瞬间,她的手指就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像是棵含羞草。他没有退缩,顺着她的手指又亲了一下,两下……用他的吻,再重新把她的手指撬开。

掌心再度变得酥麻,她的手张开,被动地摸着他雕塑般的唇,他高挺却窄的鼻梁。

镜子里映出表情截然不同的两张脸,一个是她,不安而无措,一个是他,执着而沉迷。

没从镜子里见过这样的沈星柏,他抱着她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那跟她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他可以很认真地对待一样东西,一件事情,但从来不会着迷。因为,着迷意味着不受控制,他不会允许自己失控。

许果感到很口渴。

也许是因为这狭小的空间不流通空气,缺了氧,才让她觉得热。

该阻止他了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要让他把注意力从自己的手上移开,停止这种奇怪的撩拨,以免她误入歧途。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她最想问的问题:“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呢?”

她声音很轻,以至于他回答的时候,也不觉地降低了音量,用近乎气声的低音问:“你说什么?”

他如她所愿地放了手,双臂却没有一并收回,反而交叠着环住了她,她被他的力量带得后仰,靠在了他的胸口。

这一刻,深呼吸也无法平复心跳,更无法消退脸颊上灼烧的红晕。

糟糕,情况好像变得更糟糕。

许果慌乱着,避免与镜中的人对视,眼神左右闪躲:“我是问,我和二花走了以后,发生什么了吗?”

“你希望发生什么?”沈星柏哑声问着,他圈着她,那声音在她的耳边游荡,长出了腿脚,顺着耳膜一路钻进了骨髓。她禁不住握住他的一只手臂,想要制止他抱得更紧。

“我希望你好好的。”许果连呼吸都停滞,半边身体酥麻着,酥麻着,几乎脱离了她的意识,不再是她自己的一部分。

他迷幻的声音仍然在侵略她脆弱的神经:“担心我吗?”

镜子里的男人,眸子里凝结着雾气,执念无所遁形。

她下意识地说出:“担心。”

他又一句:“很在乎吗?”许果明白了,他根本没有打算认认真真回答她的问题。

这样她就不能彻底放心,就会一直歉疚,惦记在心中。

“在乎。”她的手指贴上了他的右手关节,摩挲着那里已经愈合的黑痂,然后握住他的手,一点一点拿开,脱离他的束缚。

“如果我……”男人还要再问,许果转过了身,踮起脚尖。

总得有办法制止他吧。

许果吻得如扑火的飞蛾,沈星柏被动地配合了她几秒,伸手将她抱起,放在了洗手台上,从她那里把主动权索回。

舌头不仅能吐露真心,还可以交织纠缠,掀起缠绵悱恻的爱和欲。

记得初吻也是她先亲的他,那是在大学前的那个暑假,他的一次难得的午睡的时候。

沈星柏不常在白天睡觉,也许是那天的天气太闷热,他倚在飘窗的一角,无意中打了个盹。阳光透过纱帘投下斑驳的光影,分割开他漂亮的脸庞。

许果的本意是偷吻。

只是,在触碰到他嘴唇的那一刻,他就醒了过来。

他躺在那里睁开了眼睛,与所有梦被惊扰,突然醒来的人一样,神色茫然。

许果心怀鬼胎地坐在他身旁,默不作声,她以为他会很生气。

“你在做什么?”沈星柏这么问她。

她坐在那里,俯视着他清透的面容,高温让他的脸上沁出一层薄汗,湿湿濡濡的皮肤,因为热而微微发红的脸颊,让人莫名联想到“可口”、“美味”之类的奇怪形容词,她感到自己无形之中,把人家给侵·犯了。

“是不是不喜欢啊?”许果挠着脑袋问,她准备着等会儿就说,要是不喜欢,她以后就不这样了。

他不回答,握过她的手,拉着她俯身靠近了他。她的脸低到离他很近很近的地方,想自己停下来,却被他扳住,继续往下。

是她开了那道门,但,是他领着她走进去。

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散发着好闻的汗味的少年,抱着她在窗台上滚了一圈,翻起身来再度吮住她,那样用力。

真好,是谁发明的接吻?许果神智不清地想。

这个动作如此神奇,让她在进行的过程中,能够真心实意地感觉到,沈星柏是离不开她的。

许果觉得不能再这样吻下去了。

她按着他的胸口,往外推了又推,他们挨得太近,以至于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每一个变化。可她已经不是那个炎炎夏日里,偷食禁果的少女。

“外面还有小孩子呢。”她声音变得极其微弱,意识涣散得厉害。她坐在洗手台上,这个高度,正好可以与他平视,她抬起迷离的眼睛,对上了他雾气弥漫的眸子。

沈星柏抬起一只手,捧着她半边脸颊,拇指轻柔而眷恋地在上面来回磨蹭着。

“和好吧,果果。”她听见他在说,“以后不逼你考博了。”

很久以后,许果洗完澡,擦着头发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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