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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两万里同人碎片(1)+番外

作者: 子时妖 阅读记录

《海底两万里同人碎片》作者:子时妖

文案:

船长厨,在《凡尔纳传》读到,尼摩船长承认“他的死正是因为相信人们能够独自生活”的时候崩溃了,希望有个人陪着他。

于是,安卡就诞生了。

尼摩船长X原创女主

内容标签: 西方名著 穿越时空 原著向

搜索关键字:主角:尼摩船长,安卡 ┃ 配角:阿龙纳斯教授,尼德·兰,康塞尔 ┃ 其它:穿越,甜文,BG,海底两万里

☆、序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守在床前的康塞尔几乎喜极而涕了。

“先生,您终于醒了!”

我从没见过康塞尔激动的样子,这小伙子总是处事不惊,绝不会对着我大喊大叫。

我正想开口说句话,发现嗓子哑的厉害,半个音都发不出。

“先生,”康塞尔说,“您已经昏迷一天零十个小时了,您想喝点水吗?”

我点点头。

康塞尔小心地将我扶起来,递给我一杯水。

我润润喉咙,昏昏沉沉地脑子终于清晰起来——这是医院,我脑袋上绑着绷带,因为我不慎从楼梯上摔下来——为了保护珍贵的标本,我脑袋着地。

“就是这样,先生,您把我吓坏了。”康塞尔说。“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晃晃头,一种钝痛从后颈升起,然后逐渐蔓延到头顶、前额还有眼眶,脑子里涌出陌生的记忆,仿佛插画一般,一张接一张。

“先生?先生?”

“安卡。”

“谁?”

陌生的记忆还在翻涌,和我昏迷时做的梦连成一套故事连环画,主角好像是我,但我完全没印象经历过这些。

康塞尔急了:“先生,我去叫医生!”

“不必!”我阻止他,“康塞尔,去把艾慧尔出版社寄给我的样书取来。”

康塞尔略迟疑,但还是照做了。

这是再版的《海底两万里》,里面增加了一些故事细节和插图。书刚问世的时候轰动世界,一夜脱销。虽然出版社把书分在科幻小说类,但还是有人去各大洋寻访鹦鹉螺号和尼摩船长,不过肯定是寻找未果,不然早就见报了。

我把《海底两万里》从头到尾翻快速翻了一遍。

“没有。”我说。

康塞尔奇怪地看着我:“先生,没有什么?”

“书里没有安卡。”我说。

“安卡是谁?”

☆、一

一、东方少女

这是件匪夷所思的事,一个跟你在一起生活了两年的人,一个曾经生死与共的人,好像被橡皮抹掉了关于她的全部记忆,而丢失记忆的人不止我一个,还包括康塞尔和尼德兰。

如果我不是被磕到头,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找回关于她的记忆。

安卡是来自一个叫清的东方国度的少女——这只是我当年的想法,现在让我说,她可能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冲到我面前的时候,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她扑倒在我脚边,黑眼睛求助地看着我。至于她身后冲过来的人,被康塞尔打跑了。

“我完全不记得有这种事,先生。”康塞尔诚恳地说,“不过若是有人在我面前贩卖人口,我的确会用拳脚招呼他。”

少女被我们救下来,但清国考察团说他们没有丢失团员,日本国的武士考察团也说他们没有带女人出来,我们只好先将少女送到一家疗养院治疗。

“我当时在伦敦博学馆整理海洋动物科目分类。”

康塞尔点点头:“这件事我记得,那一个月天天下雨,衣服都要发霉了。”

“但你却不记得自己天天去看安卡。”我说道。

康塞尔蹙着眉,似乎在记忆里努力搜寻着这个回忆。

那姑娘的情况很不好,她身上的伤倒不是大碍,精神上的创伤却非常严重,她不吃不喝也不跟任何人交流。康塞尔将此事告知我,于是我放下手上的工作去看望她。

女孩儿认得我,她看见我进门,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向她问好,并且询问她的身体情况,她眨眨眼,扑进我怀里。

从此,安卡就黏上了我,仿佛是雏鸟效应,除了睡觉和上厕所,她总是跟在我身后,康塞尔被她挤掉了位置,不过小伙子倒没什么怨言,而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她,盼望她快点好起来。

康塞尔不太确定地说:“我好像,给她喂过饭,但记忆又不是很清晰。”

我让自己更舒服的靠在病床上,说:“你还用勺子刮过苹果泥喂她呢。”

康塞尔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

于是我接着回忆。

小姑娘的身体很快就康复了,但她还是不肯开口说话,我们一度以为她嗓子出了问题,但医生说她的声带无恙,不说话完全是心理问题。可怜的姑娘,在遇见我们之前她都遭遇过什么呢?

后来,我给她起个名字叫安卡,她就成了我的小跟班,康塞尔的小妹妹,尽管她不愿开口说话,但那双会说话的黑眼睛,总能准确的告诉我她的想法。

再后来,安卡跟我一起上了林肯号驱逐舰,又一起落在了鹦鹉螺号上。

☆、二

我在翻阅海底两万里的时候,一名护士过来帮我更换绷带,随后康塞尔跟着她去取药。我靠在枕头上昏昏欲睡,那些奇怪的记忆又像信件一样,一封封寄到了我的脑海里。记忆回到了我们初登鹦鹉螺号的那天。

我们被尼摩船长的船员绑进鹦鹉螺号,安卡没有跟我们关在一起,比起自己未卜的命运,我更担忧安卡的处境。舱房漆黑一片,使得我的听力异常敏锐。外面走廊有杂乱的脚步声,隐约还有叫声,不消一刻声音便停止了。这时,舱房的灯也亮起来,我看见康塞尔跟我一样满脸忧虑。

在我第一次跟尼摩船长见面,用四种语言比划着讲完我们的故事,又询问安卡的下落时,他身后的大副眉角很明显的抽搐了一下,尼摩船长也抿紧嘴唇,他们用异国语言交谈了几句看也没看我们,就转身离开了,这让我更加担心安卡的处境。

我一面安慰自己说船长看起来是个文明人安卡不会发生不测,一面又觉得他太残忍,把我们丢在狭小的舱房里,让我们饱受饥饿地折磨。

三十个小时后,我和安卡重聚了,我像个老妈妈一样焦急地查看安卡的情况,询问她有没有受伤,衣领为什么破了。

“她的衣领在甲板上时就是破的。”当时幸好康塞尔提醒了一句,让我不至于对船长失态。

安卡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缩在我身后,而尼摩船长邀请我和他一起研究大海的同时又对我们了宣布终身□□的判决。我当时的心情简直可以描述成五彩斑斓的黑。

随后,船长邀请我参观鹦鹉螺号,由于安卡像块橡皮糖一样紧紧粘着我,他也就随她跟着,不多说什么。在安排舱房的时候尼摩船长以船上没有女客,安卡住在后仓不合适为由,将她安排到自己房间的储物房里——当然那已经被收拾出来并且可以住人了。

我觉得的这个安排太不妥了,尽管船长非常绅士,但这个可怜的姑娘在经历过那些不幸后,是有些怕成年男性的。

我想为安卡争取换房,可船长用手势阻止我争辩,表示这件事却没有商量的余地。在他带我参观鹦鹉螺号并慷慨地让我使用他的图书后,又出现这么独断专行的一招,很令我费解。

这个片段我记得特别清楚是因为,尼摩船长明明是个喜静的人,却非要跟安卡同处一室,他对她表现出的只是最基本的礼节,大部分时间是无视她;而安卡对船长也是戒备的,如果船长找我说话,她就会离开我去找康塞尔。

这时,康塞尔取完药回到我身边,坐下来为我剥橘子。我们又聊起了安卡。

尽管康塞尔还没能想起安卡,但听了我的回忆后问道:“尼摩船长和安卡算不算是相互看不对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