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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619)

作者: 正常的神经病 阅读记录

久千代破天荒的对悦悦露出了一个笑脸,这样的笑脸连我都不曾见过,仿佛带着些沾了糖的糯甜,随后他对悦悦说:“下去休息吧,我和你姐有几句话要讲。”

悦悦嗯了一声,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对我用小小的声音说了一句,姐,那我先走了。

我随意的点了点头,却发现她离开的时候,脸通红的就像是成熟了的苹果,有种动心了的感觉。

我眼中不禁透过了一丝狡黠,看这情况,也许我心里面想的那件事真的能成也不一定。

悦悦走后,房间里面就只剩下我和久千代,我们两人眼对眼,跟比赛谁先笑是王八蛋似的。

他没有说话,最后冷冰冰的撇开了自己的目光,显然是没有心情跟我“比赛”。我是一个小辈,当然要主动一点点,于是我强打笑脸对他说:“你觉得我妹妹怎么样,是不是挺漂亮的,比你刚刚赶出去的那两个头牌还要漂亮一些吧?”

久千代依旧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他是高兴了,还是不高兴。

我朝他走了过去,给他倒上了一杯酒,自己端着杯子和他轻轻的碰了一下,边喝边对他说:“其实悦悦虽然年纪小,但是人却特别的懂事,也很有眼色,聪明又能干,当然,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吧,毕竟你刚刚都这么表扬她了,你是不是觉得她这人还挺不错的?”

久千代看我一副要当月老的模样,皱着眉头淡淡的质问我:“你在撮合我和你妹?”

我被猛的一问,有些失去了言语。

“你难道没有意识清楚你现在的处境?”

“嗯?”

我只是条件反射一般的疑惑,谁知道这一声“嗯”把久千代立马给气的火冒三丈,眼睛里面直往外窜火苗,他像是觉得我特弱智那样的骂我:“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过的还挺不错的?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对维港不闻不问,而你妹妹又把一切做得这么出色,如果你再把我和她撮合在一起,那么,试问,这维港以后还能有你容身的地方?”

“是哦。”

我呷了呷唇齿间的液体,对他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那么久千代先生,是不是真有点这方面的想法呢?”

“我要是有呢?”久千代看着我,一副逆我者亡的架势。

“要是有啊,那我也挺高兴地,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交到悦悦手里面也是好的,你们两个人要是真的能成的话,生意经营起来也蛮方便的。我现在发现做女人太强挺累的,霍启盛说他养我呢,我一辈子都不用愁吃穿了,所以给就给了,我真的不在意。”

我笑嘻嘻的说,久千代对我不严肃的样子流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我的笑容持续性的挂在脸上,他的手指捏的咯咯作响,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忽然一用力,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到了地上。

耳朵里面传入一阵激烈的碰撞声,片刻之后,回归宁静。

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人变得面无表情起来,或许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状态。

“所以,自从霍启盛出现了之后,落落他在你的心里面再没有半点的地位了么?以前你一心扑到事业上,每天讨论的事就是如何把生意扩大,坐稳,但是现在呢,这一切竟然在你的眼里没有了任何的重要性可言了么?!你在我说了要把你的位子给别人的时候,你竟然是这种态度!陈桑,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他是真的被我气到不行,气的几乎要喘不过来气:“陈桑,你要记住,你今天的这一切来的有多么的不容易,又有多少人在给你铺路,我能助你坐上这个位置,也能让你失去这个位置!”

我看着久千代铁青的脸色,平静的对他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维港,只是我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而已,悦悦能做出成绩,我很高兴,你能够欣赏她,我更加的高兴,还有,落落他虽然走了这么多年了,但是他在我的记忆里面却从没有褪色,我更加不会,让维港毁在我的手里。”

“你作为一个领导人,心已经不在这上面了,维港在你的手里,迟早会毁。”

久千代重新坐下,他的手掌被碎了的玻璃渣滓割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但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的靠着沙发,口吻有些许慵懒的对我说:“其实错的又何止是你,我也有错,我错就错在不忍心对你太狠,导致你越来越失去约束失去了形状,是我没有把控好我们之间得尺度,让你有些得意忘形!”

他说着,然后伸出了修长的手指揉捏着发闷的太阳穴:“如果你继续让我失望,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可走,一,你慢慢的把位置转移给别人,从此以后,维港和你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二,我不仅不会帮霍启盛任何,还会与霍二爷他们为伍,对他落井下石。”

我闻言,怔了怔,随即对他笑了一下,说:“我想过生活会瞬息万变,可是我没有想过你会在有一天逼我退位。”

“我不是逼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什么该放任,什么不能放任。”

他站起了高高大大的身子,光线本就黑暗,他的脸埋在阴影里,更加的阴森:“人生有四大多管闲事,雕朽木,翻咸鱼,烫死猪……扶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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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2.两个孩子抢爸爸

久千代说罢,直接抬脚走出了包间,显得十分的气愤。

这五年多来,我和久千代之间的关系从开始的隔阂到慢慢的变融洽,虽然不能说是亲密无间,但也远超了寻常朋友之间的信任,甚至是后来我在他的面前都敢乱开他的玩笑,他都完全不会介意。这还是在落落死后久千代第一次对我动真怒,以至于此刻的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到底是该继续微笑像每一次那样对着他撒娇,还是该赶紧追过去道歉呢?

我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掌,想让自己赶紧动起来或者对他说些什么,可两条腿就像是木桩打在地上一般动弹不得。也就在久千代彻底离开包房的那一刻,我忽而颓然的跌坐在了还沙发上,只感觉自己额头泌汗,颜面无存。

可是,我不得不这么说啊。

我本来就捏紧的手更加的捏紧,咬紧了牙关感觉整个后槽牙都在发酸,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就连久千代,都是无法理解的。

我现在可以说是无父无母,在这个偌大的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就剩下这个妹妹了,悦悦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恶意对我做过什么坏事,至少目前还没有什么证据表明她真的做过什么。我们之间唯一的冲突点就是她也爱上了霍启盛,可即便爱上霍启盛也是她的错的话,难道仅仅是因为这样,我就该对我的亲妹妹赶尽杀绝吗?

我坐在沙发上发着愣,脑子里只感觉一片混沌,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恰巧这时候霍启盛的电话打了进来,我只能茫然的接通。

“在哪呢?”

“维港。”

“你不是说这段时间不会去维港了么,怎么又去了?”

“久千代传我讲话,就过来了。 。”

霍启盛听到久千代这三个字后,明显在电话那头微微一愣,随即心情就不太好了。

他有些刻意的避开关于久千代的话题,说:“那安安呢?”

我如实交待:“家里没人,我带他过来了,刘姿琳在照顾他。”

“你怎么能把他带到那种地方去!”

本就心情不爽的霍启盛语气不自觉的有点凶了,他似乎是知道自己话说错了,所以他又缓了缓语气,然后说:“不能让安安和她离的这么近。”

我知道这里的她指的不是刘姿琳,而是悦悦。

可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一时间变得特别没有安全感,就好像此刻的我是在被人蒙着眼睛走钢索,每一步都有可能一脚落空,然后掉进万丈悬崖。我紧紧的抓住了电话,语气很软的对他快要哭了似得说:“霍启盛,我真的特别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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