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姐(555)

作者: 正常的神经病 阅读记录

“我,我没有。”她抽泣着,哽咽:“我真的没有,姐,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什么没有?”

我拿出手里的手机,看着上面的电话,依旧没有任何的来信,我的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对她说:“或许这个电话也是假的?”

我伸出手指,随着话音出声的同时按下去,谁知三秒之后,几米开外的地方,竟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我和悦悦同时扭头看过去,一个小女孩,正奋力的拉着一个男人的手往这边走。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纸扎人,被狠狠的扎了一下脊梁骨。

我愣了片刻,慌张而尴尬的挂了断电话,手指在挂断电话的一瞬间,凉成了冰溜子。

霍启盛没有去碰口袋里的手机,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我以为他不会说话。

看到我和悦悦同时转过头之后,他手里牵着的小女孩直接甩开他的手,朝我们跑了过来,站在我和悦悦的身体之间,两只小手用力的把我往外推,边推边用稚嫩的声音冲我尖叫:“坏女人!你别想欺负我妈妈!你给我走开!坏女人,呜呜呜。”

小雅用手背伤心的抹着眼泪,呜呜的哭着,边哭边啜泣着对霍启盛说:“爸爸,她欺负妈妈……坏女人,她是坏女人!”

悦悦赶紧慌张的擦眼泪,然后把小雅抱起来,哄着她说:“姨姨没有欺负妈妈,妈妈在和姨姨在叙旧呢,小雅,不能没有礼貌,她是你亲姨姨,是妈妈的亲姐姐哦。”

“我不叫,不叫!她才不是我姨姨,她是坏女人!”

悦悦见小雅怎么安慰也安慰不好,一口咬定我是坏女人,所以特别尴尬的抹抹眼角的眼泪,对我笑着说:“我带小雅去加件衣服,你们先聊。”

说完,她就慌张的想要离开。

小雅大哭着叫了一声爸爸,霍启盛在我们第二次尴尬的见面之后,终于开口说了话。

他的声音比从前沉稳了许多,如山,坚定而忧怨,可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的话,却如千万把刀子一般,血淋淋的直入心脏。

“不用了,该走的不是你,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

------------

578.什么事情都非要站着说?

我想我快要流泪了,因为我的眼眶几乎是在听到霍启盛话的那一瞬间,就变得咸湿无比。 我以为五年来我一天比一天变得坚强,可我的心理防线却在霍启盛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你没有话和我说,那么我还有什么可对你说的呢?

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我还在心里想着,霍启盛说的真的是他的心里话么。

我忍住眼底即将汹涌而出的眼泪,再次看向他的表情,想要确认,他是否只是在跟我开个玩笑。可是他冷冰冰的眸子里,透着的,只有绝情。

小雅依旧在哭,在她吵闹的哭声中我的心情难以安定,我多想像她一样,若无旁人的大哭起来,我多么羡慕她可以想哭就哭!只见悦悦抱着小雅的身子,不停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不哭了好不好,再哭妈妈就真的生气了。”

“我不哭了。”

小雅似乎很喜欢悦悦,听到她这么说后立刻就擦擦眼泪,然后对霍启盛伸出了手,有些撒娇的对霍启盛叫道:“我要爸爸抱。”

霍启盛闻言走了过来,把小雅从悦悦的手里接了过去,小雅在他的怀里双眼通红,虽然不再发出声音,可她的眼神并不友善的看着我。

那一刻,我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好似电视里的肥皂剧,既幸福又温馨,让人双眼通红,心酸不已。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竟在不知不觉中,反而变成了一个外人,变成硬要插入别人生活里的第三者。

我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一不会哭,二不会闹,三不会上吊,此时我还站在这里,就已经够可怜的了,怎么可能还做这些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可怜。

即便是转身,也要微笑而优雅。

我没有解释,也没有央求,更没有细数自己的付出和等待,来让霍启盛感到愧疚,既然我是坏女人,那么就坏到底好了。 想当初莫维即便在大街上被人扒光了衣服,最后依旧可以优雅的走进自己的家门,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对悦悦笑笑,用十分谅解的语气对她说:“他说的对,该走的是我,我也很忙,没有那么多的话好跟你们说的。”

我不知霍启盛有没有脸绿,但我总算没那么可怜了。

女人,要学会独立,五年我都能咬着牙坚持下来,更何况这短短的几分钟?

为什么我就要是那个倾诉自己多么辛苦的苦情角色,为什么一份感情偏偏要我去苦苦哀求?

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安安的事,所以我最后叮嘱悦悦道:“我说的话,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我希望你不要因为那样恶心的人,而失去真正想对你好的人。”

悦悦收紧了手,然后有些为难的对我说:“姐,小雅刚刚说的那些话……”

我满不在乎的打断悦悦继续想要说的话:“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小孩是没有错的,如果小孩犯了错,该认错的应该是大人。”

我说着,可眼神根本没有往霍启盛的身上瞟。

大概只有老天才知道,控制住对一个人思念的眼神,是有多么难熬。

“嗯……”

“回见吧。”

“不到我们的酒吧坐坐么?”

“不了,忙。”

我笑着拒绝了她的请求,然后转身,头也不回,自以为的挺直了腰板,往我们的车子走去。

这短短的路程居然会如此漫长,我一步一步的走着,恨不得跑起来。

为了这件事,我足足在外面耽搁了一天。来之前我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来之前我也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心情结束。

您拆开了,是你在我心上,可忙拆开了,是我心已死亡。

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多少,都在这个可怕的“忙”字下,宣告终结。

上了后座,保镖在车前开车,小婉依旧坐在副驾驶,车厢里很黑,没有人开灯,也没有人说话。我靠着车窗,在浮华的夜色之下,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石沉大海的短信,看到眼睛逐渐模糊,手用力的颤,咬住牙齿,酸涩的眼泪夺眶而出。

“霍启盛,我是陈桑。”

一条我原本以为仅仅几个字,就会得到巨大回应的短信,终于在见到霍启盛面的那一刻,才知道是自己太自信了。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已经过了谈爱情的年纪,有时候它很坚固,像个勇士一样去推到任何的阻拦。可有时,它又像禁不住腐蚀的城墙一样,不攻自破。

霍启盛,我不要求你为我的等待做出任何的回报,我不要求你在虚无缥缈的等待中为我做到忠贞不渝,或许再过五年,我也将等不下去盛装嫁人,可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吗?

我以为我的眼泪早在很久之前就哭干了,可今日它又顺流而下,直到车子到达了我家,我才匆忙的停止哭泣。

我上楼,故意提起嘴角,用欢快的声音叫道:“安安,妈妈回来啦。”

可谁知道,迎面的不是安安,而是双手抱在胸前的刘姿琳,她横着眼角,将我上下打量一番,那姿态就像是要审讯一个重刑的犯人。

我知道,这不是没有征兆的。

在此之前,我为了防止被刘姿琳发现我哭了,特地在楼下坐了十五分钟,想让自己恢复正常的状态。谁知这十五分钟之内,我的脑袋里开始回想我和霍启盛的种种,越想就越觉得伤心,结果又大哭了一场,所以我不得不又坐了十五分钟,等到红肿消退,才上了楼。

而这前后三十分钟时间,很可能早被刘姿琳给看见了。

她明人不说暗话,开门见山的问:“和他见面了?”

我点头,换鞋,脱下外套,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上一篇:白日梦我 下一篇:梅利重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