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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550)

作者: 正常的神经病 阅读记录

他好像看开了很多,讲话的时候,都带着几分禅意。

如此最好,不管我们是不是幸福,至少要看起来很幸福吧。

我安静的听他对未来的规划,没有打断他,此时他却问我:“安安的生日就要到了吧?”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

沈煜闻言,洒脱道:“那我就等给安安过完生日以后再走,给我干儿子捧捧场面。”

“你要离开深圳?去哪里?”

“刚刚才说过你就忘了么?”

他把安安身上的衣服掖了掖,继续说:“我打算先去香港把公司先建立起来,再之后,分公司应该会开到上海等地方。”

我依旧静静的听着沈煜说话,看来他对自己的每一步,都有着极其明确的打算,并没有我所担心的对前路迷茫。

他继续笑着看向我,嘴角还有着年少时标志的酒窝,然后跟我说起了监狱的事情:“我和我的几名狱友已经建立了牢固的感情,他们在进来之前,也都是十分厉害的人物,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在第三年的时候选择出来。因为我在这里,可以交到很多有意思的人,大家共同的特点就是,大家都想以后做点正经生意,并且大家都坏过。”

我点点头,感觉一直在外面站着也有点不好,所以有些要收尾的意思:“那我会带着安安经常去看你的。”

“你不要小看这一个小时的路程,它会让我们第二次的见面有个不得不的理由,所以我们不会经常见面,只要――”

他故意拉长尾音,目光在夜色中是那么的明亮:“只要,时常想念就好了。”

“只是送我回家而已,不要说的那么忧伤拉。”

我对他粲然一笑,最后说:“那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你早点回去,还有人在等着你,记得路上小心点。”

“好。”

我上了楼,透过楼道的玻璃窗,看到沈煜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独自在我家楼下站了很久,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过了很久之后,他才转身走掉。

或许就像他说的那样现实,这一别以后,我们就很少有机会再见面了吧?

安安睡的很香,脸上看起来有血色多了,我躺到他的旁边,也终于把提着的心给放了下来。于是我关掉夜灯,拿出了口袋中的手机,在黑暗中我面对着屏幕的明亮,心里想了很多很的东西,终于在把手机翻来覆去看了很久之后,才给他发了一个短信过去:“霍启盛,我是陈桑。”

然而这条带着忐忑的短信发过去之后,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的久久都没有回音。

可能时候这么晚了,他已经睡觉了吧。

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沉沉的睡着了,本以为为梦见霍启盛的我,却出奇的一夜无梦。可是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几乎是第一时间打开手机,发现仍旧没有得到霍启盛的任何回信。可能就是因为医院的匆匆一面,我好不容易构建起的强大内心世界又变得特别敏感,才会在醒来发现没有收到回信的那一刻,感觉心里有点失落。

我有些烦躁的把手机放在一边,走到客厅发现刘姿琳昨晚又没回来,只有保姆在下面做着早餐。我对着楼下的保姆不经意的问道:“昨天我不在,你给安安吃什么了?他怎么会吃坏肚子还那么的眼中?”

原本也就是简单的一问,但是保姆的表情却变了,尽管极力去掩饰,但是说起话来,还是结结巴巴的:“我……就煮了点稀饭,然后炒的土豆牛肉,安安胃口不好,所以就没有吃多少就不吃了啊。”

我立马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故意板着脸问:“有没有剩下饭,给我瞧瞧。”

“倒…倒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刻意闪躲着我的目光,因为手上已经没事情做了,所以为了掩饰心虚还不停的把灶台擦来擦去的。

我的直觉已经告诉我,这其中绝对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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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3.陈军搞事

我当初在家政公司选她,就是因为看准了她这个人老实,毕竟只是个简单的乡村妇女,说的谎稍稍一露馅,人就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倒了?”

我淡淡的问着,然后徐徐的下楼,学着落落的那一套攻心的技巧,一直等坐在了椅子上才缓缓的开口反问道:“你平时不都是把剩饭带回家,给你的姑娘和儿子吃的么,怎么这次偏偏就把饭菜给倒了?”

现在我与她的距离很近,她已经无法躲闪我的目光了,于是说话更加结巴的道:“他……他……们那天,吃过了。”

我见火候已到,突然声色俱厉的吼道:“什么时候吃过的!昨天安安去了医院上吐下泻,如果不是他吃的少,是不是直接就食物中毒了?!”

我啪的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整个客厅都是响亮的回音,那保姆吓的直接身子一颤,几乎是在瞬间,拧着的眉头之间满是汗水。

“你和我实话实说,我不会追究你的任何责任。”

我态度有所缓和但不失威严的哄着她说出实话,然后直接了当的问她:“你是不是往饭菜里面下药了?”

保姆听我这么说,身子立马又狠狠的一抖,还连连狡辩,说自己绝对没有,但是我心中已经落实了这个想法,所以完全不把她的解释放在眼里。

尽管身子气的发抖,但还是强压下心头的那股气,尽量的用平静的语气对她说:“你应该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要不然也不会试探性的放一小点剂量。”

“安安一直很听话,不挑食,你说他只吃了一点,其实是你不敢让他多吃,所以综合这些,只要你交代出你这么做的理由,我可以代安安原谅你。但是你也看到后果有多严重了,如果你还是要一口咬定不是你的话,我们就法庭上见。当然你如果一直不老实的话,我不介意用其他手段让你说出实话,我的手段,你知道的。 ”

在深圳,我一个年轻小姑娘掌管两大夜总会,说没有人窥探是不可能的,但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敢对我动手?久千代的庇护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我干掉鼎爷的事迹早已被人在道上传的神乎其神,各方势力才会因此对我的实力都有所忌惮。她在我家里做事,自然多少知道关于我的传闻,或许这些传闻吓一些大佬没用,但是吓一个农村来的保姆真的是绰绰有余了。

所以,当她一听我这么说,直接就跪了下来,大声的喊着:“不要啊,陈小姐!”

我沉默的盯着这个场面,不发一言。

她把手扶在胸口处直哆嗦,这才如实招来:“我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还好安安没事,佛祖保佑,佛主保佑啊!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是我该死啊,我因为缺钱,动了坏心,求求陈小姐不要报警,我两个孩子没有人照顾,她们都指望着我活命呢啊。”

“是谁给你的东西?”

我依旧坐在凳子上,手指掐紧,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个指使的人给碎尸万段!

到底是谁这么狠的心,居然连小孩都要害!

“是……是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男人,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他说他给我的东西,最多就拉拉肚子,只要我放了,他就给我一万块钱。”

她说着,头越来越低。

我真的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了:“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男人,能给的起你一万块钱吗?!”

保姆几乎都给吓傻了,几乎不住的给我磕头认错。

我心里想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男人,年纪和她差不多大,不就是我爸吗!

“他人在哪?”

“我就是买菜回来的时候碰到他的,他一直跟我跟到了小区,直接扔给了我一千块钱,我一看钱是真的,就心动了。”

她搓搓口袋,把钱给了我:“钱,钱我带过来了,我不要了,不要了。”

“你知不知道他住哪。”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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