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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310)

作者: 正常的神经病 阅读记录

奇怪的是,他明明在婚礼上见过我,现在却仿佛只是在和一个寻常的小姐聊天一样。他跟我说的竟然都是一些家常话,比如问我还有没有在上学啊,爸爸妈妈都是干什么的,当初怎么来的深圳,总之就跟查户口一样,把能问的都给问了。我支支吾吾,左一句右一句的也不知道怎么回复他,实在不想回答就只好给他倒酒,但是景雄却在这时一把按住了酒杯。

我不懂他的意思,疑惑的看向他。结果他轻轻的问了一句:“你叫陈桑?”

我狐疑的嗯了一声,心里面莫名就开始打起了鼓,然后他又问了一遍:“你爸爸是干什么的,在不在深圳?”

当他再问第二遍的时候,我心里面隐隐约约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了,为什么他这么好奇我的家庭?而且,竟然对景然的事情提都绝口不提?难道他是假意跟我客套说话,降低我的防备心理,其实是为了套出我家人的信息,然后拿我家人开刀?

我不好直接拒绝他的问题,拿起自己的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杯子,笑着问道:“叔叔现在是不是要抓我去坐牢呢,这是在查案底吗,把我的家底问的那么干净?”

景雄面色有些尴尬,也把自己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见我们之间谈话陷入僵局,远在一旁坐着的那个中年男人这才把注意力从老掉牙的MV上转移过来,一脸笑意的走到景雄身边。他拍了拍景雄的胳膊,说:“老景啊,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啊?”

景雄扯唇笑笑,有些苦闷,他虽然也有一个啤酒肚,但是却不是那种不修边幅的老男人,手腕上也带着低调又有品的腕表,满是倦容的脸上,依稀能够看的出他当年的风采,要不然也生不出像景然那样漂亮的丫头。

景雄听到旁边的男人的话之后,苦闷依然不减,握着酒杯不说话,我的心里面忽然萌生出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可怕到我自己都不相信会像我想的那样。

所以,为了证明我的想法是不是真的,我故作不经意的问起一句话,我说:“不知道景叔叔有没有听说过星河。”

景雄闻言后,没有说话,他旁边的人往下接道:“星河,当然听说过,不仅听说过,我们还经常在里面有局子,那可是曾经最有名的夜总会,要不是当初被封了,也不会有今天的维港。”

我眉头一挑,没想到他还挺熟,怪不得来到这里只是点一些老掉牙的MV看,因为人家什么新鲜玩意没有领略过,早都玩腻味了。

我一看这其中有戏,便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琪琪的女人?”

没想到我此话一出,他们两个人的表情都变得严肃了。景雄依然没有说话,反而是他身边的那个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说:“当然认识了,在星河的时候,她也是红极一时的,你怎么问起她了,认识?”

“哦……刚刚景叔叔不是问我妈是干什的么,她就是我妈。”我假装若无其事的说了出来,想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反映。

我话音刚落,景雄抓住杯子的手忽然停顿了下来,然后抬起头看向我,神色特别的复杂。

我刚想问他怎么了,便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与其用走形容,不如说是冲进来更为贴切,我定睛一看,发现来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景雄宝贝女儿,景然。

她本来就对我恨之入骨,如今看到我和她爸坐在一起,直接气的火冒三丈,她怒怒的瞪着景雄,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气,她自嘲似得笑了一下,说:“爸,这就是你给我报的仇?我怎么看人家还自在的不得了呢?你早上是怎么答应我的,难道你喝点酒之后就忘了么?”

景雄看着景然没有说话,只是让她不要胡闹,景然一下子就有些不愿意了,把这些天在霍二爷身上积累的怨气,全部都撒到他爸身上,她笑了一下,荒唐的指着自己脸对景雄说:“我胡闹?爸,你搞清楚,是她是你女儿还是我是你女儿?”

他没有说话,从钱夹里面拿出了两千块钱放在了茶几上,算是给我的小费。

景然本来就在气头上,看到景雄放在桌子上的两千块钱之后,立马像一只被点燃的炸药桶,失去了理智。

她朝桌子处走去,拿起上面的钱,恶狠狠的撕碎,狠狠的甩到了我的脸上:“你凭什么给她钱?!爸,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不要在像以前一样做那么丢人的事?!”

景雄被驳了面子,脸色一阵青红,以至于他一时间没有控制好情绪,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了景然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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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景然的脸上瞬间多出了五个手指头的印记,她应该做梦都没有想到景雄会打她,以至于捂着半张脸,眼泪汪汪的看着她爸一脸的不可置信,晶莹的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

景雄自己估计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出手打了他的女儿,完全是因为一时没能控制好情绪,冲动之下才动的手。以至于他打完之后,整个手都在发抖。

“你因为她打我?你们都因为她欺负我?”景然一时间痛哭流涕,我知道她这一次哭,完全不是装的,像是真的被伤到心了。他的父亲是那样的地位,可就连她赌气到娱乐场所上班,她的家里人都拿她无可奈何,可想而知她的父母有多宠溺她。估计是像她这样娇惯的姑娘,从小到大都没有被景雄碰过一手指头,尤其还是当着她最厌恶的人的面前被甩了这么响亮的一巴掌,这其中的匪夷所思让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承受。

其实,当知道暗杀我的人并不是景然的时候,我已经完全不讨厌她了。因为我已经还击过了,她“造假”伤害过我我也“造假”伤害了她,咱们在那一刻已经彼此扯平。既然她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还恨她干嘛,只能说互不相欠。

可是和夏优的手段相比起来,她对我简直太仁慈了,包括霍启盛的那件事,也是夏优在背后捣鬼。我告诉自己,同情敌人就等于对自己残忍,所以我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觉得景然也可怜,只是我觉得我跟景然就像两只罐子里斗得头破血流的蛐蛐,而夏优则是那个在罐子外面逗蛐蛐的人,她永远都不会输,永远是最后的赢家。一旦我们两个不按照她的想法走了,她就会拿木棒,将我们两个的肠子都捣出来。 一想到这里,我就特别的不甘心。

但是景然还被蒙在鼓里,所以她对我的仇恨越发的加深,毕竟夏优可是她的好’闺蜜’,以夏优的本事还不把她骗的团团转,即使是我有意告诉她夏优在利用她,她也不会信我的。谗臣一把手,连沈煜都经受不住她的蛊惑,更何况是景然。这一巴掌她也总不能还给她爸,自然又要记到我的头上。

景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然后扭过了头,对景然冷声训斥:“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越来越不像话,丝毫没有一点教养!我是不是太宠你了?你现在给我立刻回家!”

“回就回!我不是一个好女儿,您真是一个好父亲!胳膊肘往外拐,巴掌往自己女儿脸上扇!我还指望你给我报仇,真的是白日做梦。你还要我这个女儿干嘛,我看你干脆让她喊你做爸好了!”

景然说完,狠狠的偏过头瞪了我一眼,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还有浓到化不开的恶毒。然后她使劲的打开了房门,怎么冲进来的又怎么冲回去。原本穿在身上好看的高级定制礼服,在此刻看在眼里就好像打了败仗的野猫似的,浑身皱皱巴巴。

景雄气胸脯不停的起伏,他的朋友在旁边宽慰他,说:“孩子小嘛,不懂事,大了以后就知道老一辈都是为她好。老景你就别生气了,她闹闹就好了。”

“还小,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要长到多大还算成人,现在婚都订了,还小吗?!”景熊此刻正在气头上,也没好气的跟他朋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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