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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287)

作者: 正常的神经病 阅读记录

“还有,不要再欺负夏优,她很善良,不是你这种人的对手。”沈煜的声音绝情中带着寡淡,然后扶着肚子痛的夏优在我面前转身,朝楼上走去。

我冷冰冰的叫了一声沈煜,我看见夏优的背影在颤抖。

我如同鱼刺在喉,走向了他的面前,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扬起手对着沈煜的脸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随后张扬的笑:“这一巴掌是我还给你的,以后谁也不欠谁。”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忍心用那么大的力气,只感到我的虎口发麻,我的喉咙也在发麻:“我祝你和‘善良’的夏优金玉满堂,早生贵子!”

我转身,没有仓皇而逃,只是平淡的走出了这间房子,高跟鞋一下一下敲击着地板,那是我费力筑起的骄傲。

我一路走到了公路上,清晨的天,却是一片灰蒙蒙,那扬长的公路上,却没有骑着机车来接我回家的霍启盛,家呢,家在哪儿,那个说要给我一个家的霍启盛,却成了别人的未婚夫。

我打开手机,看着照片上的一点红,像是在讽刺似得对我笑,看你啊,多傻,多天真,被人当枪使!

所以景然才会对霍启盛的留下视而不见,陪自己的父母回家,其实是在酿造一场阴谋,伪装成我的样子,让喝醉了的霍启盛以为她是我。

她真的是,给我煲了一场大戏啊!让我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的恶心。

我没有哭,我不想为如此恶心的人流眼泪,尽管夏优伤我,我仍愿意选择相信她最后一次,可是人心都是会死的,如今的我感觉自己的心,硬成了一块石头。

我突然很厌恶,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厌恶万分。

这条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车,我不知道自己会走多久,像是走不完一样,我的身子很痛,所以勉强停下来歇歇,尔后有一辆白色的车经过,我搭了个顺风车到了市区。

我在车上想了很多,想到其中蹊跷之处,霍启盛昨晚醉成了那样,跟我讲了没两句话就睡着了,怎么可能会有精力和景然做那种事,再说,到了后半夜,酒应该醒的差不多了,认错人的几率很小很小。

我不能被景然的挑拨冲昏头脑,我必须要理智,她们把我当做一个傻子一样的欺负,可我不能真的当一个傻子,尤其是当对方是景然的时候,更不能像个的傻子一样!

我细细的想了一下,想到了对策。

到了市区以后,我先是去便利店买了一把剪刀,直接打车去了霍启盛的酒店,问了一下酒店的前台,却告诉我霍启盛的房间已经退房了。

我问,打扫了吗?

她说房间没一会儿才退的,还没有打扫。

“是这样的,我有个东西落在里面了,可以去取一下吗。”

“可以的。”

我上了楼,然后去了昨晚住下的房间,站在门口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堵,我走了进去,掀开了那张白被,发现一侧的床单上,确实带着血迹。

我拉起单子,用剪刀把它剪了下来,装进了透明塑料袋里,然后迅速离去。

如果真的是第一次流的血的话,那么这张单子上,就能检查出体液,如果没有,那么――景然,等着我拆穿你的谎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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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莫维叫我

我做完这一切之后,冷静的走出了酒店,可是我心里很怕,连手都在颤抖。 倒不是因为怕被酒店的人发现,剪掉床单的事情被发现大不了赔钱就是,我怕的是一切事情的发展,不会像我想象中那么顺利。因为我在期待真相的同时,又害怕真相。

以前的我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去求一个结果,因为不知道真相,我就可以傻傻的骗自己,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像曾经的我一样。但是现在的我才发现,我骗自己的同时就已经在心里默默的有了答案,以至于在无形中,伤了无数的人。我不要再做一个懦弱的傻瓜,即便霍启盛真的跟她有什么又怎样,那也只是景然这个贱人耍的花招。

我不是信不过霍启盛,只是喝醉酒的时候,谁又能说得清呢?所以就算不是为了霍启盛,我也要为自己的争这一口气,不能让她觉得我是一块想捏就能捏的橡皮泥,在对方还没有彻底摸清自己的底细的时候,一定要让她有所忌惮。

如今,沈煜对我失望至极,落落没有踪迹,而霍启盛,身不由己,我失去了我所有的靠山,我只能靠我自己。

我找到了一家中医院,这里是国家给深圳治疗肺结核病的人的一个定点机构,以前有在橱窗栏里经常看到介绍,里面有化验痰液的最先进的仪器之类。因为说到医院化验东西很简单,可是真的叫你拿着一张带血的床单去化验出个结果,你又到哪里去化验,所以我只想到了这里。

我没有挂号,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医生办公室,反手关上了门。里面的医生正在聚精会神的玩着蜘蛛纸牌,在那个时候这算是最时髦的电脑游戏了。那医生是个三十多岁,带着眼镜的平顶头男人,正抬起头不解的看向我。

我直接说出我的来意,并掏出了那张带着血的床单布。 那医生听完之后表情十分怪异,像是在强忍笑意的对我说:“我们这里只化验痰,不化验大姨妈啊,小妹妹。”

我想起那天沈煜命令值班医生给我检查时,那妇女冷漠的神情,还有沈煜的做法,从口袋里掏出了五百块钱放在了他的桌上:“现在能化验吗?”

虽然房间已经被我反锁住了,但那医生还是做贼心虚的来回看了看,然后让我把那块沾了血的布拿给他。他边看边摇头说:“这个血迹已经干了,你还要查有没有男人的体液,这个事情很难办啊。”

我又点出了五百放在他的桌上:“现在还难办吗?”

用老人的话说,肺结核是穷病,都是穷的吃不饱饭的人饿出来的。除了被传染上的,很少有有钱人来看这个病,何况是国家发的免费药物,这里的医生很难有油水可捞。那医生喜笑颜开的拿起钱像是生怕我后悔似的赶忙说道:“好说好说。”

“这些钱,只是你一半的酬劳,你现在给我去查,有结果了我再给你一千。”我很想现在就知道结果,所以面无表情的给医生施压。

“现在……不是太好弄,这样吧,你一个星期后还到这个办公室找我,你放心别说干了,你就算拿个化石过来,能查的我都给你查出来,你看怎么样。”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有了钱在这个社会上很多事情就变得“方便”。我看着那医生窘迫的样子,知道再逼他也没什么用了,如果可以他肯定会为了赚钱现在就去化验。看来还是要等上一个星期了,我看了一眼他的名牌,低声说了一句好,就走出了办公室。

我把装着那东西的袋子攥成了团,狠狠的丢进了垃圾桶里。她最好就在这里停止,不要再做出更过分的事,否则不要怪我心狠。

傍晚,我回去了维港。

这里面的人,消息都很灵通,但是对于婚礼上的那场闹剧却一概不知,足以见得景雄封锁消息的能力有多厉害,像是再告诉我,我这颗小石子,根本翻不出什么大的浪花花。

莫维把我叫去了她的休息室,当我进去的时候,她正坐在凳子上抽烟,头发烫着大波浪,带着翡翠绿的耳钉,穿着一件深v长裙,嘴巴里叼着一只烟。

她说:“来了。”

“恩。”我拉开了凳子,然后坐了下来。

“我今天叫你过来,是跟你讲个故事的。”她推了推面前的杯子,示意我,让我喝茶,我不敢喝,总觉得怪,之前她对我的态度明明好了些,可现在却像是突然变了个人。

“我在星河还是个新人的时候,星河有两个人很红,一个叫米雪,和我差不多同期,年级很小的时候就出来做了,还有一个,资历老一些,名字叫琪琪,背后有个大靠山,好像是在给人家当情人,当时没有人敢动她,但是最后,是我联合她的靠山的老婆把她给搞倒的,并且让她再也不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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