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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271)

作者: 正常的神经病 阅读记录

我肚子疼的厉害,但是我不敢说,甚至双腿都在打颤。

他来到了我的身后,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了起来,他为了脸和我在同一个高度而不得不驼起背,然后冰凉的嘴唇不停的摩挲着我的耳畔,他指着窗户外的城市下方,对我喃喃笑道:“陈桑,你说世界那么大,哪一块地方才属于我们呢。”

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处在一个逼仄的甬道里吧,出不来,也填不满。

就像是埋在土里的许愿瓶一样,多年后再挖出来的时候,你都会险些不认识当初写下这行字的自己。

我没有回答,他忽然含住了我的嘴唇,就像被眼镜蛇咬住了一般吸的肿胀,我以为我入行这么久,对这种事情已经足够淡定,但是我没有,我还是很抗拒,尽管我在以前从来没有抗拒过他,但是有些东西是下意识的,由不得人决定。

“嘴张开。”

我仍然紧闭着嘴巴,不动,他又重复了一句,语气明显比上一次要严厉许多,但我还是不听,眉头皱的很紧,他瘪着一股气,沉默了两秒后,突然大发雷霆,然后一把把我推到了床上,低吼道:“我看你叫床的时候,嘴巴是不是还闭着的!”

我被他这么一摔,肚子忽然一阵剧痛传来,以至于我不得不像一个虾米一样弓起身子,也不知沈煜是看见还是没看见,直接把我压在了身子底下,他身体的重量压的我更加疼痛,但是我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于是咬着嘴巴,默默的不吭声,后背出了一层的冷汗,微光中,我脸色苍白的就跟纸一样。

他不知道心里面藏着什么事,看我的眼神特别的沉重,仿佛里面藏着一片深海似得,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神变得特别的迷离,今天的他有些心事重重,周身都充斥着低气压。

他伸手,用力的去扣开我的嘴,我扭头,他的情绪立马被调动了起来,眸色渐深,然后在我的耳边笑的阴冷:“你为什么能怀霍启盛的孩子,就不能怀上我的?”

我闻言,腿忽的绷直,像是兜头被浇了一桶冰水似的,以至于我看起来就像一个木乃伊!

他……他知道了?!

沈煜笑的嘲讽,眼泪都快要笑出来:“原来你们两个这么相爱?连套都不带?水乳交融,肌肤之亲是吗?!”

他双手握拳,紧紧的压在我头的两边,指关节捏的咯咯作响:“陈桑,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伤我!不仅和他上床,还怀了他的种!你要让我怎么惩罚你对我的背叛!”

我终于知道了,终于知道那天在码头,久千代在他耳边讲的话是什么了。

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问题,就像沈煜,他不会去想孩子是怎么没的,我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留下的后遗症让我多疼,因为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其他。

我瞪着他,说:“我告诉你,不带套你不要碰我!”

“为什么不能碰,你可以给霍启盛打胎,也可以给我打,反正打一个也是打,打两个也是打!”

我好像被闪电劈过一样的痛,被他的这句话瞬间伤的体无完肤,千疮百孔。

我眼圈通红,浑身都在抽搐,却不肯示弱,咬着牙反唇相讥:“我们两个只是一次交易而已,不要提什么感情,我现在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和霍启盛攀比的工具而已!争着吃的香是吗?你现在不用争了,你赢了他,你样样都赢得过他,所以你现在可以去找更有挑战性的对象了!”

“不提感情?交易?好……”他嗤笑出声:“交易是吧?那我们就好好交易!”

他一把撕开我的衣服,将我动力的压倒在的席梦思上,因为挣扎,肚子不停的被冲撞,身下好像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他还是不肯戴套,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那样恐怖的事情再重来一次,我不想怀孕,我真的害怕了!好痛好痛!

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我在心里面不停的对自己说,只是一场交易,一场交易罢了,谁都不用对谁负责,谁也不用为谁难过,就算在这过程中疼昏了过去,为了那笔钱,我也可以忍,我真得……可以忍……

他把手伸了进去,还用言语侮辱我,说我早就有反应了,却在他面前装的很抗拒的样子,是的,他摸到了液体,但是他却不知道,那只是血。

我的身子出奇的痛,几乎弯曲了起来,但是我怕他说我是在装,于是紧闭着嘴唇强忍着,尽管后背已经出了一大片的冷汗。

他的理智已经被冲上头的酒精灼烧干净,完全看不到我的苍白如纸的面庞,我疼偏过头紧闭起眼睛,他便把手拿住来掐住我下巴。

一抹温热接触到皮肤上,随即,他忽地睁大了微醺的眼睛。

只见,淡淡微光里,一片猩红,赫然挂在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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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落落的一些过去

沈煜震惊了片刻之后,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问我:“你生理期?”

我的日子一直不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来的这么突然,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次出奇的痛,像是有带着钢针的滚筒在里面碾压而过一般,疼的有些异常。 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生理期,还是久千代的药有什么后遗症,总之这样毫无预兆的出了血让我瞬间慌了。

现在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再刺耳的话都讲了出来,怎么可能停下,他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我想他怎么会管我有没有出血,要是万一……瞬间我的脑海里被惶恐和不安占据了。但是沈煜却在顿了两秒之后,翻身下去,不由自主的训斥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没有我在身边帮你算着,你自己的生理期自己都不知道,你是弱智吗?!”

我保证,他绝对不是刻意去说这些话给我听,因为他在话出口的瞬间微微的顿了一下,似乎极其后悔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瞬间表情变得极其僵硬,我知道他想收回这些话,但我却早已经全部都听到了耳朵里了去。所以在他说完后,我愣住了,他也呆愣在那里,两个人像是瞬间被抽空了灵魂,成为了两具躯壳。

那是多么似曾相识的温柔,恍惚中我觉得面前的沈煜依旧是几年前那个穿着发着光的白衬衫少年,而之前对我的种种冷酷,就像是跟我开的一个玩笑,刻意装出来的一样。

不久后他率先反映了过来,给前台打了电话,让她们送上一包卫生棉上来。期间我们默契的没有讲话,他头也不回的突然走了出去,一句话都没有给我留,不知去往何处。

我伸出手张开嘴,试图问他去哪,却在看到他背影的那一刻化成坚硬的了岩石。仿佛我与他之间的距离,横跨着整个银河。 偌大的房间里最后只剩下我,此刻的我心如针扎腹如刀绞,蜷缩在豪华的大床上,一如躺在一副华丽的水晶棺材里一样。

过了不知多久之后,门被推开,我看到沈煜的手里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一包卫生棉,还有一包别的东西,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是刚从外面跑过来,气息还有一些不稳定,然后也没跟我说话,先找到电水壶开始烧水,随后一把撕开了包装袋,连带着新买的内裤一起递给我,脸上充满了腼腆完全没了大D哥的气势,他欲言又止道:“你自己去卫生间换了?还能不能动?……你实在疼的话……我给你换。”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我接过了他手中的卫生棉和内裤,然后一个人颤颤巍巍的去了卫生间,正在换的时候,腹部忽然又是一阵锥痛,我双腿狠狠一酸,差点直接马桶上跪了下来,然后我的眼睛一阵猛烈的酸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滚烫的眼泪蓄满了眼眶,我强行忍着不哭,觉得自己突然变的好娇气。

想起沈煜方才的一言一行,那种发自心底的疼,贯彻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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