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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264)

作者: 正常的神经病 阅读记录

“四五年没见了,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我应该接她过来的,可是我自己还没有稳定下来,我不想拉着她一起受苦。”

更不想,让她知道我干的这个行当,怕她看不起我。

霍启盛拉着我的手:“过一阵子,我们一起去接她,你们两个住我那儿,我银行卡里的钱足够你们两个花,闲的无事的时候,就去购物旅游,你怎么爽怎么过。”

“你要包养我啊。”我笑了。

“我要养你。”他答。

他让我不要再回维港,我说,我不接客,但是在维港还需要呆一阵子,他不理解,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说,谁要是动我,他就砍谁的手,说到做到。

然后他又开始不正经,他说,你不是给自己取名字叫什么极品美鲍么,上次夜黑没看清,不如你再让我仔细看看,给你打打分。

“咸湿佬,你才自己给自己取,臭不要脸!”

“真小气,来来来,我大方,爷给你看看我的美叼。”他说完,就要去扯自己的小裤裤。

我骂了一句,然后一手把他推开,直接走到一旁打电话给前台,说退房,赶紧叫人上来查房,挂了电话之后,霍启盛大骂一句干,慌慌张张的掀了被子穿衣服,差点摔跤,滑稽的让人想笑,而我早已淡定的走出了房间,他一个人在后面穿衣服,暴风洗漱,干干的骂个不停。

“叼你妈,等等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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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落落的消息

我去了前台,退了押金,保洁阿姨就跑去查房看看差不差什么东西。 然后只见霍启盛一脸慌张的赶了过来,裤子都没提好,头发乱糟糟的,诡异的有些帅。

我看着他傻瓜般的表情,总感觉自己最近看他越来越顺眼了。这绝对是一个危险信号,让我想起一个歇后语,王八瞪绿豆,看对眼了。

他一直陪我到学校,才准备去见霍二爷,一路上免不了又是些下流话,我忍不住打断他。

“你真的不回这个家了?你妈总归是亲妈,再怎么血浓于水,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你要是不理她,我就成大恶人了。”我劝着霍启盛,故意涉及到我,我想他应该会考虑下吧。

他一听我这么说,点点头,说:“理,当然理,我都听你的,你说上哪找这么懂事的儿媳妇啊,方方面面都给我考虑周全了。”

我横他一眼,知道他虽然这么说,其实明明是不想他爸他妈来骚扰我,估计又去警告了。

“还有,有空就多读书,四字成语你都说不出来十个,你个文盲。”

他瞪瞪我,鼓着嘴巴偏过头,自己和自己生闷气。我知道他后来回到家就装模作样的给自己弄了个书架,买了整整一书架的国内外名著,搞的好像自己是个文化人一样,至于书到底看没看,我还真不知道。

好说歹说才劝他先走,亲眼看着霍启盛坐着出租车走后,我又折了回来,去了学校旁的小报亭,打了个电话给刘姿琳。

“喂,姿琳姐,是我。”

“桑桑?哎呀你最近哪去了,我真的是急死了,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姐我现在挺好的,多的先不说了,现在监视你的人还在吗?”

“没有了,以前都可以看到几个人在楼下,现在一夜之间好像都消失了,我仔细查看过周围。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现在越来越不懂你了。”

我告诉她电话里面不方便说,等见面了再说吧。然后今天晚上我就会去维港,让她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刘姿琳还是担心我,很焦急的说道:“桑桑啊,莫维这次真的生气了!不行你就不要来了吧,我感觉她这次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没关系的,姐你别担心,只要我们对她还有利益价值,她就不会真的生气。”

刘姿琳似乎还想劝我不要去,见我这么说也只好作罢。挂了电话之后,我去上了课,老师对我颇有意见,我就咳嗽两声装装病,然后她便斜我一眼,继续上课。用她话来说就是,我从教这么多年,什么奇葩没见过,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作死的学生,就你这种人能考上大学,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结果之后的一次模拟考,我的名次不仅没有退还往前升了几名,直叫她哑口无言,看见我跟看外星人一样。

从那以后,我才明白,真正想要漂亮的反击,不是嘴上赢,也不是身体上赢,而是在别人觉得你做不到的时候,偏要做到,别人在看不起你的时候,偏要比她强,这真的是切身体会。

放学后,我好好吃了个饭,然后去了维港。

深圳是个不夜城,尤其是今晚的维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许久没来,感觉更热闹了许多。只见灯火通明,影影绰绰的让人心迷神往,红男绿女穿行其中,醉生梦死,不知今夕是何年。

尤其是那些穿着工装,打着领带,装的人模狗样的’商务人士’,喜好在风月场子里面装大爷,摆阔绰,第二天早上一醒来,摸摸瘪了的钱包,叫苦不迭,然后像条老狗一样,鞍前马后的给老板磕头,只为换取那薄薄的一叠薪水。而现在的我,已经看透了这些。

一般小姐不喜欢和这种人出台的,因为这种人喜好戒酒撒疯,殴打小姐,把生活中积累的怨气全部都发泄到别人的身上,因为大家都知道,所以往往只有推托不开才硬着头皮上,只能自认倒霉。

人有时候得要装装孙子,只为有天成为大爷的大爷。

所以我见到莫维的那一刻,脸上堆着笑脸,一个莫维姐莫维姐,叫的亲热,珍姐横了我一眼,她手底下的景然远远的看着我们。

要说起景然,真的是个神奇的人物,蝉联几届花魁大赛的花魁,这次的花魁大赛不过是弹了一曲古筝,听说是有个官二代一直在追求她,每年都往她身上砸个好几百万,但是硬是连个手指头尖都没有碰到,你说奇怪不奇怪。

而且她是整个维港唯一的纯花瓶,没有人有这待遇。

她有个三不原则,不喝酒,不卖笑,不出台,女的都酸溜溜的说她是尊闪着光的金佛,下面都是镶着钻的,男的则封她为冰山美人,出淤泥而不染纤尘,洗尽铅华,神仙姐姐也不过如此,如果能尝一口这朵雪莲的花心,死了都愿意。

在业内,景然已经是一个被神化了的存在,为人神秘,传言背后有大势力,所以珍姐才会这么疼她,说一不敢说二的,提起景然,屁股都要翘的比脸还高。

珍姐和莫维表面相好,实则是维港的两大山脉,珍姐一直对维港用莫维的名字颇为不满,上头的大佬是这么回复她的:“不叫维港,难道要叫珍珠鸡?怪只怪你的名字太俗气啦,还有,阿珍啊,快去把缩唇手术做掉,涂上口红就是血盆大口,客人都被你吓跑啦,牙都快包不住了。”

所以现在的珍姐,看起来总是像在嘬着嘴,知道的人都在背地里笑她。唉,每个人活着都她自己的苦衷,我倒是已经笑不出来了。

莫维姐坐着,我站着,恭恭敬敬的像是洗脚城的小妹。

“陈桑,你可以呀,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莫维姐,不是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是我最近遇到了大麻烦,我不想把这把火引到维港里,这个在来维港之前,我就答应过你的,我不能去害我的恩人吧。”

莫维姐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家彼此给个台阶下,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

于是她说:“算你识道理,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我做人一向奖罚有明,否则手底下这么多号人怎么管理。”

“那是当然。”我话锋一转:“而且,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求莫维姐呢。”

“什么事。”

“我想知道,落落的过去,还有辛薇。”

莫维听到我的话之后,玩手机的手忽然停下,双腿随意的交叠,然后抬起了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也直直的看着她,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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