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姐(120)

作者: 正常的神经病 阅读记录

而我,因为没有穿内衣,所以胸前的凸起特别明显,我想遮又不敢遮,只好紧紧的夹住双臂,拘谨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我这么穿,或许是因为他对美有一套精准的方案,所以就连睡衣的风格与美感,都有着严格的要求。

他带我上了天台,夜晚微湿的风吹起了我湿润的头发,我的身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落落站在我的身后,他的大掌贴在了我的腰侧,我的身体变的特别敏感,尽管它还像颗未成熟的梅子一样青涩,在手指的撩拨下,如同被风吹过的花枝,轻轻地颤,扑鼻的香。

落落低下了头,用鼻尖蹭着我耳朵,通过肌肤上的接触,来打开我防备的锁,尽管我不习惯,可我必须喜欢,甚至微微扬起嘴角,舒适的靠在他的怀里。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我来天台,或是带我观赏夜景,或是带我来看看他的秘密基地,又或者是为了开发我的感官,为了体验刺激。

他的声音沉的如同雾霭,带着湿润的水汽:“你信任我么。”

我像小猫一样乖巧的嗯了一声,说:“信任。”

我话音刚落,他忽然把我拦腰抱起,我脚上的拖鞋在脚尖晃了两下,然后坠落,我害怕的抓住他衣服,他把我放在天台边的围墙上,让我面朝外座着,脚底悬空!

我稍稍低头看了一眼,那样的高度,让我瞬间头晕目眩,我紧紧的抓住台子的边缘,手臂上的筋都隆了起来,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浑身都在剧烈的发抖,他要干什么?!

落落的手掌贴在我的背后,轻轻的往前推,我死死扒住边缘,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咽声,如果掉下去,我一定会被摔成一滩肉泥,我的脸用力的皱在一起,顷刻间冷汗就打湿了薄薄的睡衣,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落落手掌的轮廓,每个细胞都在身体里动荡,只要他稍稍一用力,我就会被推下去!

“信任我,就把手松开,张到半空中,拥抱死亡。”

当落落轻轻吐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就像冰刀一样扎进我的耳膜,带着无法忽视的病态。

我浑身都是冷汗,他的话无异于对这我的头颅开了一枪,以至于我害怕的心脏麻痹,我怕他是个有病史的人,我怕他今天如此反常和我穿成一身白,就是为了迎接死亡,我害怕的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强烈的窒息的像是已经死去。

但是他在我的身后,连呼吸都是压迫的,我的眼泪崩溃的掉下来,整个呼吸道都刀刮一样的疼。

落落的舌头卷住了我耳垂,轻轻的拉扯,音色暗哑的说道:“乖。”

刹那间,眼泪如同豆子一样滚落下来,刺痛的感觉难以言喻,我知道我的命,都被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手里,我不敢哭出声,强烈的恐惧感令我浑身都在抽搐。

我闭上眼睛,深知无法躲过,于是我缓慢的扬起手臂,颤抖的拥抱着这个城市的上空,他的手缓慢的施加力量。

一秒……

两秒……

第三秒的时候,我完全张开了双手,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轻松。沈煜,夏优,甚至是林启盛,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时间仿佛定格,这座城市下面穿流的车辆,庸碌的人群里。

没有人会看到这一幕。更没有人会去在乎一个卑微的生命决绝的张开双臂意味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躺在了他平静的怀里,我的胸膛拼命起伏,一边肆意流着冰冷的眼泪,一边粗重的喘息。

他的手安慰着我的身体,我在他的抚摸与淡然下逐渐回归了平静,他的指一寸一寸抹去我的眼泪,嘴角带着一抹阴冷而孤傲的笑容,如同黑暗的夜空,被撕起了一个角。

他语气幽幽,蛊惑至极:“陈桑,在我的计划里我从没想过让你去做一个普通的小姐,相反,我要你成为这个圈子里的女王。”

“陈桑,我会让你一步一步,脚踩尸骸,成为主宰这座不夜城的――‘一姐’!”

------------

126.为这个而来?

――三个月后――

我坐在天台的便携躺椅上,静谧的夜风穿过我的每根汗毛,我眯着眼睛仰望夏日的夜空,漆黑的幕布之上,点缀着稀稀拉拉得几颗星子,偶尔,还会有像走星一样忽闪忽闪的飞机信号灯。

这三个月来,我还是第一次有时间好好感受一下夜晚和空气,我喜欢这样的安静,仿佛灵魂终于沉淀到了肉体里,这些日子,我就像是个脚踩在棉花上的人,什么都是飘着的,混沌的音乐,颓靡的人群,以及落落的体温,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我的期末考试彻底的失利,在全年级最差的十四班只排中等偏下,看到成绩单的那一刻,我没有哭,更多的是感慨,感慨我的大学梦就像水中爆裂的泡泡,感慨我当初踏入十四班时的决心荡然无存。

我曾发誓要做个好学生,而现在,我早已与最初的信念背道而驰,从哪里开始错的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经回不去了,时尚杂志已经彻彻底底的取代了我的课本,所以我感觉我整个身体都是空的,被某种叫做欲望的东西,给噬空了。

现在的我只剩下,皮囊。

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三个月的时间,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头顶一片天的土妞了,落落经常带我去各种各样得场子长见识,从鱼龙混杂的低断场子,到真金白银的vip俱乐部,从便宜的不到一百块钱就可以上的小姐,到即使一掷千金也不会理睬你的‘花魁’,从25块钱的百威,到两万块一瓶的路易十三,让我总结出了一个道理,没钱人的场子,怎么便宜怎么来,有钱人的场子,怎么奢侈怎么来。

大家图的都是享乐。

便宜的小姐人家上完还想少给些,没有后台,更没什么钱途,昂贵的花魁,即使连根汗毛都碰不到,人家都大把大把的往她身上砸钱,这种女人,一般背后都有几个大金主争风吃醋。

因为人都喜欢追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落落让我叫他老公,无论床上还是床下,一开始我不好意思,死活张不开嘴,最后还是落落在我耳边甜到发麻的说了句:“宝贝儿,嘴甜点。”,我才细弱蚊蝇的叫了句老公,落落嗯了一声,然后吻上我的嘴。

以前接吻在我眼中是个很出格的举动,然而现在,它就像牵手一样简单,就像是大红大紫的女演员,必须吻过一个猪一样的导演,当然,也许我是最幸运的那一个,因为落落不仅长的不像猪,还是好多女人得梦中情人。

每次我当着那些美女姐姐的面叫落落老公时,她们就会用眼睛剜我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语气酸溜的说:“落哥,你何必在这种丫头身上浪费时间。”

落落本是漫不经心靠在沙发上,听到这句话之后,就伸手揽住我的胳膊,对那些女的毫不客气的说道:“滚。”

我顺势靠在落落的怀里,看着五光十色的灯光,心中思绪万千。

所有人都以为落落培养我,是为了通过我大赚一笔,但是我心里清楚,他根本不是为了钱,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投资,不为情,不为财,不为权,那么,他到底为了什么呢。

待那些女人走后,落落会丝毫不留情面的推开我,端一杯酒,只在酒杯里晃荡,从来不喝。

整个夜场的人,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一样落寞。

他是个行径古怪的人,有一个不允许我靠近的房间,有时我起夜,经过那间房间的时候,总会听到一些压抑的嘶吼声,抑或是钢铁的碰撞声,每当我驻足想要仔仔细细听的时候,那声音就会突然消失,好似黑暗里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然后我就会识趣的跑回自己的房间,捂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大部分的时候,我们都是分床睡,每次教课结束后,他都会去洗澡,然后换床单,让我回自己的房间,但是偶尔也会半夜进来,钻进我的被窝里,在我的身上像猫咪一样磨蹭,我想逃跑,他就会一把拉住我,把我用力圈在怀里,用一种迷离的口吻对我说道:“今晚想跟你睡。”

上一篇:白日梦我 下一篇:梅利重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