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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谋略(147)

作者: 刘小刀 阅读记录

靳云佩看过来,目光已经带了几分冷意。宫女坚持说道:“宫女奴婢还有个发现,齐大人身为女子统领大内侍卫,毕竟有些不便,所以一些不方便的事,常来暖香殿解决。”

“不方便”指的何物,女子都懂,不用言明。

“齐大人的月事同奴婢只差三五日,她的走了,奴婢的便来了,所以记得格外清楚。”宫女因为激动,和说不清的羞怒,身体有些颤抖,“可是这个月,奴婢的都已经结束了,齐大人还没有来!”

“胡闹!”靳云佩是真的生气了,站起来怒视跪着的两名宫女,以及外间的一群,手指着他们:“本宫,真没想到,刚刚铲除了奸贼,好日子还没过上几日,你们,你们就迫不及待开始内斗了!”

“长公主恕罪!”

“奴婢有罪,长公主责罚!”

……

面前的两名宫女直挺挺的跪着,一人道:“奴婢知道齐大人为西宋立下大功,这样的冒犯罪不可恕,为了公主,奴婢不在乎。奴婢也希望是奴婢错了,但不敢侥幸啊。一个想不到害公主吃了亏,奴婢便是万死也不足以恕罪啊!”

两人重重叩首,伏地不起。

靳云佩一肚子火气散发出去,颓然坐下,挥挥手道:“出去,都出去,本宫要休息!”

“是。”

所有人都退出去,脚步轻的没有一丝响动。靳云佩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齐悦然一路都在思索着,司马折混出津州的可能有多大。想来想去,那位纨绔子大概并不是悍不畏死之人,城门盘查十分严厉,他怕是不敢冒险的,最大的可能,便是仍藏身在燕国使馆。

除非吕沉要留着他继续作乱,但贪生怕死人之本能,他大概也很想离开津州。最近似乎就有那么一个机会。

虽说小皇帝不咋地,想要拿到点什么,最好还是做一些什么来交换,帮他斩草除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回到宜兴坊,招来了猴三儿,问道:“霍连杰什么时候走,你可知道?”

“明日。”猴三儿瞥她一眼,“铁石心肠的女人,人家特意来道别,你居然都不知道问一句。”

齐悦然看向猴三儿,走过去一步。

猴三儿察觉不妙,绕着桌子,后退一步。“我说的是实话。”

“你躲什么?”

“我怕你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那是你的行当,我不是那样的。”

猴三儿刚要松一口气,却听她接着道:“你伤了陈大将军一事,虽说看在我的面子上陈府暂不追究,但……”

“大人是猴三儿的再生父母,为大人效力,猴三儿求之不得!”说到变脸,猴三儿也很熟练。

齐悦然点点头:“去燕国使馆看看,霍连杰要走,定有不少人护送,看看大概有多少人准备行装。”

窗户“咣当”一声,猴三儿已经一阵风般消失不见。连句应答也没留下。

安排好了一件事,齐悦然并没有放松,转身叫人准备了马匹出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靳云麓当初给她三个选择,她早已做出决定,现在要去同周兴和吴良晏商量一番。他们二人想来不会不同意,还是先说出来好,大家早做准备。

为了防止司马折的死士作乱,这支两国联军暂时分散在城中,随时待命。周兴和吴良宴在津州没有其他职务,日常在城中巡视一圈,就随意找个茶楼打发时间。夜间住在城中客栈。

燕国使馆,后院空地停了四辆马车,十几个燕国军士正往车上搬一些箱子,麻袋。猴三儿轻功过人,看了一会儿,估计养尊处优的司马折不会委屈自己跟货物挤在一起。低头弯腰通过一处矮墙,摸到吕沉等重要人物起居之处。不能靠的太近,盯住门口即可。

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第一百九十章 长亭外,古道边

猴三儿看着,果然是司马折。他步履匆匆走进厅堂,身后跟着一群便装男子,大概就是他家的死士。猴三儿不敢久留,盯着几个面孔多看了几眼,在对方警觉之前赶紧撤了。

齐悦然陪着周兴等人一起用了午饭,回到宜兴坊,靳云佩居然在府中等她。除了她身边几名宫女,齐悦然这里的丫鬟仆妇也在。

“长公主,不过几个时辰不见就想我了?”齐悦然开着玩笑进去,习惯性的将在场诸人一一看过。

靳云佩微笑着:“说好了给悦然一车御酒,自然要说到做到。”

“送酒也不需要劳动公主大驾啊。”齐悦然走进去坐在下首,“正好有些事同公主商议一番,省得进宫跑一趟。”

靳云佩比她早来宜兴坊小半个时辰,等她的功夫已经将府中伺候的人一个个询问过,不是怀疑什么,只想找到证据打消怀疑。可是一圈问下来。非但没有放心,反而更揪心了。

“夜间似乎有人听到过有男子笑声,不知真假。”

“有次早间收拾,桌上摆着两只茶盏。”

“我还在窗台上发现过足印!”

……

靳云佩头大了,他们说的可疑之处越来越多,叫人不怀疑都难。可同时心里也有疑虑,以齐悦然心思之缜密,若真有心做些事情,要瞒过他们这些人不是轻而易举吗,会留下这么多破绽?

“公主,长公主?”齐悦然轻声将靳云佩从沉思中拉回来。

靳云佩看着她明朗如朝日的笑靥,心头阴云被驱散大半。“你刚刚说有事要说,什么事?”

“明日霍连杰出城,依照他的行程,最有可能的是走东门。”

靳云佩仍然忍不住胡思乱想,宫女们大概不会含血喷人,拿女儿家名节大事来诬陷,或者,可以找个太医……

“皇上要我找出司马折,他确实有可能混在燕人队伍里出城,但此举有一定风险不说,他离开了对燕人并无好处。倒是……”齐悦然满脑子都是津州的局势,以及燕人或许会走的下一步棋,对于面前的靳云佩反倒没有十分注意。只顾想和说,没有看。

偏靳云佩除了想,双眼盯在齐悦然身上,一寸寸打量她有无异常变化。听人说起过,女子受孕后会气色差,脸上生出斑点,头发干黄,孕吐……

她想的十分多。

“明日出城的还有钱家公子,他被流放出城,十分可能走南门。燕人有所图谋,或会示好给司马旧党,若能帮钱家人救回儿子,可谓再生父母,吩咐他们做些什么都不会拒绝。可是吕沉谨慎,大概不会动用燕人,以免留下线索。最有可能动用的就是司马家的死士。”

靳云佩回过神来,问道:“所以我们要猜测他会在哪里动手。”

“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以送行为名,搜查霍连杰的队伍,看能否找出司马折。另一队则是看好钱公子,防止燕人打他的主意。”

齐悦然的足智多谋,靳云佩向来欣赏,此时听她将毫无关系的两件事梳理出关联,更加心悦诚服。说道:“回宫后,本宫会对皇上转述这件事。小舅舅赋闲许久,由他去护送钱公子如何?”

这就是留下霍连杰给齐悦然去“送”了,靳云佩是无意之举,齐悦然心里有些复杂,本不该再去见面,可靳云佩的话出口,她竟有一丝暗喜。

靳云佩回到皇宫,除了将齐悦然交代的事说给靳云麓听,回到自己的暖香殿又忍不住开始琢磨。若宫女们的猜测属实,那个男人会是谁?

可她以前身在军中,现在身为大内侍卫副统领,身边能接触的男人太多了,这可怎么猜!

宫女们的猜测是她已经与人暗度陈仓,无法嫁给陈帝,这才不得不拒绝。然而毕竟不甘心,所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给靳云佩听,让两人互相提防难以交心,最好是搅合的他们亲事不成。

可是以靳云佩看来,齐悦然真不是这等低俗之人啊!

究竟是哪里错了?

她好想把齐悦然找来敞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不可说的也没关系,她可以帮她隐瞒,只要她肯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