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断灭阐提X他化阐提】复得(14)
他听得这话,知他小弟少年热血方刚,自然食髓知味,又在刚才失了颜面,忍不住想要争强好胜的小心思,顺着想起自己方才如此坦荡的承欢姿态,禁不得也是面上一红。
“咳……”他掩饰般地咳了一声,却见他小弟立刻有些紧张起来。
“若是兄长不欢喜的话,那便……”
他眼见着自家小弟仿佛耷拉下耳朵一般瞬间恹恹萎靡的神色,忍了好笑,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发,有意拖长了声道,“哦……?”
他的手指沿着对方头发滑了下去,溜过精实的背脊,在腰间一绕,手指尖尖轻盈地点在对方丹田处缓缓描摹着,他轻轻一笑道,“你还能行?”
他便立刻见他小弟如尊严受到了莫大侮辱一般唰地直起身来,下身轻轻地朝着他顶弄了一下,忿忿道,“别小瞧人!”
果然那一处又很是精神地挺立起来,仿佛在炫耀着主人不可小觑的能力。
断灭瞧见兄长轻笑了一声,自顾自地将眼一合,也没摆出拒绝,也没像方才那样热情的迎合,主动勾引自家小弟这种事情,可再一不可再二,毕竟那身为魔主的自矜呵。
当下断灭也不敢胡乱揣测,便只得故技重施地俯身下去,一路细细密密地亲吻过来,临到腰间的时候,他有些恶作剧般地加了力吮吻,感受着兄长轻轻的战栗,象牙般光润的肌肤上很快印遍了点点斑斑的艳丽吻痕,看起来满身都是他的烙记一般。
他看了又看,感觉十分的满意,便有些欢喜地低笑出声,他兄长瞥了他一眼,依然是一副无可奈何的纵容神态。
脖颈、肩胛、脊梁、腰线,行云流水般的弧线在脑海中一遍遍勾勒着,他们方才用的都是正面姿态,故而他并没有见着人体肌理最优美的流畅弓度。
他边亲吻,边想这些有的没的,一手忍不住悄悄地从兄长胁下穿过,同样抚弄着对方光洁的脊背,手指经过后腰之时,便想将对方翻个身来。
然后他手指触碰到了一些细微的皱褶,与周边光滑的肌理不同的,略带斑驳的触感。
这是他非常熟悉的,新伤愈合时的痂口的触感。
这时他也同时听见兄长轻微呻吟了一声,哑着嗓子低声呵道,“别碰。”
他兄长睁开眼,手指已经轻柔而坚定地覆按在他的手上面,他瞧着他小弟微微笑了笑,“之前的小伤,还未好全,莫碰它。”
他语气温和,镇静从容,断灭却直觉有什么不对,他微微皱了皱眉,也道,“兄长,”他沉吟道,“你……”
他兄长瞧着他,轻轻笑了一笑,神态宛转动人,“怎么?”
他心中怪异的感觉更甚,仿佛被隐瞒了什么似的,他略沉声道,“吾只是好奇……”
他兄长便道,“没什么可好奇的。”
说罢,另一手轻轻下滑,同时覆盖上了他精神昂扬的下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向着他斜斜瞥了一眼道,“不继续?”
断灭被挑逗得低低喘一声,却依然执着地,柔声道,“兄长,同样的把戏耍两次,吾若还上当,岂非真是傻瓜了。”
然后他手指坚决地拨开了对方企图阻挡的手,向着后腰那处微微斑驳的肌肤抚弄去。
手指触处,是伤口方结痂起的薄薄一层,覆在光滑的腰肢上,显得略忐忑、略坎坷,若是不专心注意,很容易就被忽略的触感。
断灭沿着肌肤上那不平的浅痂探摸着,手指渐渐颤抖起来,那创口范围不小,想必又是极深,伤口边缘锯齿,即使不看,也能想象其狰狞的模样。
想必是感觉到了小弟情绪波动,他叹了口气,柔声安抚道,“没什么,不必担心。”
他小弟并不理会,一手揽着他腰肢,轻柔而坚决地将他翻身过去,他合目太息一声,知道再阻对方不住,随着身体舒展开的动作,后腰那被他百般掩饰的伤痕渐渐显露在光线下。
他侧着身,无法窥见小弟表情,心中却也知必是极难看的,空气中倏然陷落的沉默令人难耐,“莫看了,”他忍不住开口劝慰道,“真心不妨事。”
然后他感觉到后腰一热,他小弟灼热的唇瓣轻轻地沿着伤痕边缘触碰着,时而些微的舌尖扫过,方好不久的新生肌理极为娇嫩,被这么不着边际地轻轻触碰着,倒是有些痒意。
他微微缩了一下,佯装轻松地笑了笑道,“行了,可看好了?”他反身过去握住对方的手,又拉到唇边调情似的轻吻了一下,抬起目道,“你……”
话音未落,却见他小弟缓缓抬头来看他,两人眼神相接一瞬,他的话便再讲不下去,迎着那般的目光,他突然觉得比自己受伤更加难当。
“这叫没有什么?”断灭微微垂目,一字字道,“原来这叫没什么。”
他听了这般语气,反而是自己难以遏制的心疼起来,他伸手上去,覆盖住了对方的眼睛,那温顺的眼睫在手心轻轻扫动,似乎浸出了些模糊的湿意。
“跟你比起,”他轻声道,“确实不算什么。”
断灭沉默了下来,之前他兄长提及自己之死,也只是道了一句,被海蟾尊率军追杀至魔皇陵,在开启过程中出了差错,不愿献降小人,宁与皇陵同归云云,便语焉不详地带了过去。
当时他甫与兄长隔了生死再次相见,心情动荡,对方说的任何话都似聆仙乐如获至宝,欣喜疼惜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分析其中疑点,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倒的确不少漏洞。
“兄长,”思及至此,他小弟沉声道,“是谁?”
他化叹了口气,道,“断灭……”
他小弟打断了他,执拗地重复了一遍,“告诉我,是谁?”
章十五、
面对小弟的执拗,他一向是没有办法的,无论是当年坚持出走,之后坚持出战,再到现在坚持追问,他是个很有宛转手段的人,但在小弟的强脾气面前,最后都是他做出让步妥协,简直就如同天生的克星一般。
但他仍是沉思了一刻,缓缓道,“断灭,”他温言,“没有必要。”
他的手指与对方交缠相叠,彼此的温度将一种柔和的力量传了过去,这个动作断灭非常熟悉,在他小的时候,他兄长便是这样牵着他的手,款款地引导他,教育他如何成为一个正直可靠,内心怀有温柔与良善愿景的男子汉。
他并没有辜负兄长的期望,对和平怀有的理想,对人毫无保留地付出,对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的眷恋与爱惜,这些品质不是一个从小生活在仇恨嫉妒怨憎伤害这些情绪中的人所能够拥有的。
只有被爱着的人,只有看得到生活的光明与希望的人,才能坚定而不放弃地怀有这种纯洁的力量,因为自身所受到的温柔对待,而想将这种爱分给缺乏的所有人。
可以说,他所探寻的路,所怀有的期待,所坚持的信念,这些至死都不曾改变的东西,若是没有他兄长在背后潜移默化地引导与支持,默认与保护,他不能只靠自己的力量完成。
这些想法盘踞在脑海中,但并不代表他会放弃追究伤害对方的人,他的手指轻柔地描摹着那个创口,心中飞速地下着各种判断。
“锯齿状伤痕边缘……”他略一沉吟,明显没有将他兄长的话听进去,“这并不是方圆百卉造成的。”
他曾与海蟾尊面对面交过手,对那柄造型奇异财色十足的兵刃印象深刻,他咬了咬牙,想了另外一种可能,“难道……”
他眉头紧皱,松了一刻又绞紧,“不,”他喃喃道,“更不是歧天剑。”
这个想法在看到伤口奇特的圆锥状深创时被打消,他却并未因此而松了一口气,反而更加难耐地深蹙起眉心。
他兄长瞧见弟弟这般模样,心中不忍,柔声道,“断灭……”
话还未出口,已被对方自顾自地打断,“似乎也不是古武族的杰作,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