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刀剑无名x明珠求瑕】离珠泪(5)+番外

「夫人！」男子赶紧大声呼喊一声。

明珠染月的小手紧握着，不停颤动，随即掉头而去。

「夫人，难道你有了瑕儿就忘了月儿麽？他们都是我们心头上的一块肉呀！」男子甚是愠怒，对着女子吼了一声，急着追回奔走出去的明珠染月，便也转头大步离去。

「哈……有了瑕儿就忘了月儿麽……？」女子将沉睡的明珠求瑕抱在怀中，若有所思地苦笑着。而在女子怀中的明珠求瑕，轻轻地微睁开那双长睫。

明珠求瑕若有所思，也许，一切将在改变……

女子发现怀中的明珠求瑕清醒了过来，终是如释重负般，抚着他的小脸，笑说道：「瑕儿你醒了呀？觉得还好麽？」

明珠求瑕微微点头，童言童语地轻声对着女子撒娇说了句：「小瑕觉得娘亲待月姊也会像待小瑕一样。」对於明珠求瑕会撒娇的模样是极为少见的，还记得他年纪更小的时候，总是一副紧张羞涩的模样，反倒是明珠染月显得大方，因此明珠染月总会逗着明珠求瑕玩，明珠求瑕也喜欢黏在明珠染月身边，姊弟俩相处和乐融融的，而今明珠求瑕也渐渐懂事了许多，互动相对减少；但也就变得沉默寡言了。

明珠染月一路狂奔到平时与爹亲及明珠求瑕一同练剑的湖畔旁，停下的是脚步，不停的是泪水。

「呜呜呜………」明珠染月揉着双眼，不知是湖面倒影的关系，还是泪如泉涌，明珠染月看不清那湖面里自己的模样。

随即觉得後背一热，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明珠染月，也让明珠染月感觉到温暖；但缓缓回过头看着男子，自个的爹亲，明珠染月也回抱着男子，泪水又止不住地，大放悲声。

「月儿乖……」男子轻声唤着平日叫的小名之後，就只是静静地拍着明珠染月的後背，试着使明珠染月不再如此悲鸣。

「爹爹，娘是不是不喜欢染月了，她是不是讨厌染月了，呜……」明珠染月仍是掉着眼泪，问道。

「娘亲大概是一时情急，才脱口而出，月儿别多想，没事的……」男子紧紧抱住明珠染月，同时也安慰着。

当晚，男子护送着明珠染月回到闺房，方才离去。明珠染月脚步摇摇然，若有所失地来到床边枯坐着。脑海中直忆着娘亲当时的那番话，宛如刀割般，心痛。明珠染月想着想着，头支着床楞，含泪睡去……

【第四章】

蓦忽间地敲门声，明珠染月意识尚是朦胧恍惚，原以为是幻觉；但敲门声渐渐加重，也显得宏亮，明珠染月不由得惊醒，才发觉门外一条人影正等候着。

「谁？」明珠染月的声音微有沙哑地，轻声细语问道。

「月儿，是娘。」一听及是娘亲，明珠染月随即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赶紧上前开门。

门一开，女子依旧如平日般温婉的笑容，看着明珠染月，彷佛昨晚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娘。」明珠染月低首轻唤着。

女子伸出手，轻轻地提起明珠染月的颔，微笑道：「月儿抱歉，昨晚……娘亲不该对你说这麽重的话。」

明珠染月摇着头，勉强挤出个笑容，「嗯嗯，染月不会介意的，吾知道娘只是一时气话，染月不会计较的。」

「那就好。」女子突然紧紧抱住了明珠染月。

女子松开了双手，笑道：「月儿，娘突然好想听你弹琴，弹首曲子给娘听，觉得好麽？」

「当然好。」明珠染月主动牵起女子纤细的手，两人一同进屋去。明珠染月没有使唤婢女，自个挑了把琴，随即搁置在圆桌上，并与女子轻言道这曲可是自个自创琴曲，女子目光中有着闪动。随後，明珠染月轻拨琴弦，一曲《梨花春雨》，曲尽其妙。女子独自坐在绮窗旁，静观着明珠染月弹琴的模样，似醉如痴般含笑着。

这段时间，有着爹娘细心的照料之下，明珠求瑕的病情倒也好的快。而双亲的一举一动，明珠染月看在眼底，念在心里。风寒初愈後的明珠求瑕，依旧是冷淡寡言的天性；但对於明珠染月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明珠染月深感明珠求瑕的贴心，也是如同往常一般朝夕相处着。

明珠染月一早就往明珠求瑕房里，欲寻亲弟踪迹，明珠染月看了手里包裹着的那东西，眉开眼笑了起来，轻敲了房门，等着房内明珠求瑕作了声之後，才缓缓进屋。

入了屋後的明珠染月随即说道：「小瑕，姊姊为了表示一点歉意，吾吩咐下人去请师傅打造的，你可以将它们别饰在衣服上。」

明珠求瑕接到手里，缓缓将包裹着的绸布掀开，一对银蝴蝶，雕工细腻，宛若是对栩栩如生的蝴蝶般，令人观视之後有了些许觉得那对银饰蝴蝶将会翩然起舞的错觉。

「若是以後有遇上喜欢的姑娘家呀，送给她也是无妨。就把它送给你最爱的人吧。小瑕这麽苛求，你会喜欢上的应该是比姊姊还要更美更美的女子呀───」明珠染月笑说。

「世上不会有人再比月姊美丽了……」明珠求瑕冷然道。

明珠染月听闻此言，笑容如花般；却自信也有些羞涩：「听到小瑕这麽说，姊姊很开心呢──可是……世上没有永不凋零的花呀，也许……总有一天姊姊也会被人家给比下去的；只是……吾既为明珠府上的一份子，定是要好好保有吾现有的一切，别担心，吾不会让人轻易超越的。」

吾一直相信你是这样的人，而吾，也是。

打从在市集上，见着那对姊弟，无名孩童还时常忆起那个景象，说来也是奇怪，自己也理不出个头绪，也许是那对姊弟在尘世之中显得特别出众吧。想起自己误将那位男孩当作女孩的举动，总觉得对他过意不去。不晓得他还是否介意着呢？

无名孩童再度拾起了刀剑，发愤图强地练习，一遍又一遍，因为自己只想更上一层楼，保护娘亲，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他不想让人看不起，不想连个名字也无，要出人头地，对！有朝一日定要出人头地。

时光流逝，无名孩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回神过来後，已是黄昏。方听闻娘亲正叫唤着自己的声音，伸出手擦拭掉额角上的汗水後，随即进屋去。

今日，很平凡地过去，也许，只有在儿时，才是真正平凡无忧。

＊＊＊＊＊

琴声。

竹树交错，木褐色的亭子隐落於此，四柱顶立，亭角翘四方。

亭子里，两人。

熟悉的鲜红色，胸前身着雪白色的抹胸，腰束青色罗裙，外披红薄纱，依旧乌黑的发，只是长了许多。梳上流苏髻，两条红丝带垂於两肩旁，迎风而摇。白皙的脸蛋儿，双颊透着一抹嫣红，後背靠着朱红栏杆，手持着书卷，并笑道：「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长琴、一壶酒、一溪云。」（注）

石桌上，焚香操琴。

端坐在石椅上，全身瑰丽的白，简单朴素却也是最完美无缺的洁净。鬓角旁乌黑略带点银紫的发丝，随风而飘逸着。发後则是用着发饰绑束起一串长发，银白相间的的丝带顺势而下，与发丝分明地清楚，丝毫没有纠缠在一块。一霎时，风起，鬓角旁的发丝飘飞地厉害；但手仍是不疾不徐地拨弄着琴弦。亭间充斥着龙涎香气，令人为之心安神态。

「呵，小瑕，吾吟的这首诗，还真是恰到好处呢。」倚在栏杆旁的女子，昔日的明珠染月，年纪二十五，已是出落地美貌无双，艳丽妩媚，那双明眸看上去，似是会勾人魂魄般，令人难将目光从之身上移开。

女子身旁的男子，即是明珠求瑕，也有二十，他不似一般男子，阳刚粗犷的形貌，纤细的体态，感觉弱不禁风有别於一般雄伟男子，过於白皙的皮肤，俨然是名奇男子。额前的那点如米粒般大小的蓝玉，闪着光辉，格外夺目。落在额首前的几绺发丝，不是对称规矩地分旁着；反而是随性地让它顺着左旁发鬓。而在儿时，只有一头短发的明珠求瑕，到了现今青丝却已长至腰间；但明珠求瑕仍是将上部的青丝修饰了些许，鬓边留着的，是几撮简洁俐落的短发，短发微微往後方翘，看上去好煞是好看，有着修短俐落又带着长丝飘逸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