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刀剑无名x明珠求瑕】离珠泪(15)+番外
「别总是想把脑筋动到吾儿身上。」
「那你就准备为你的爱妻收屍吧。」
「你!」
「吾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呀,贵千金现在人呢?」权倾天突然转移话题道说。
男子眉头深深皱起,亦带点疑惑,轻声低吟。
「她来见吾一面,吾就将解药拿给她。」男子心知权倾天贪好女色,打从与其相识,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男子摇首便道:「她现在不在府邸中。」
「是喔?那真是可惜了……天大概定要绝你妻命。」权倾天一副莫不在乎的神情,彷佛不见血泪之躯,相当冷血。
「吾不会放弃。」男子转身,扬长便走。
权倾天眼看男子离去的背影。
「兄弟,游戏已经开始了,哈哈────」
权倾天自相约处返回之後,便又到了自个根据地的客房中找了明珠染月。
「这颗是要给你娘亲的解药,你拿回家中给予你的爹亲。」权倾天伸出手,掌中搁置着一颗圆状黝黑色的丹丸。
「是先前吾娘亲似乎是得了某病的解药麽?」
「然也。」
「怎麽了?要你救她,如今已经做不到了?」
「这……吾」明珠染月满是万分犹豫,神情显得相当挣扎。
「随便你了……」权倾天便将黑色药丹搁在圆桌上,人便离开了客房。
明珠染月盯着那颗药丹看,手颤抖着,拿起了那颗药丹,仔细看了一番後。才拿出丝巾,将之包覆好,明珠染月便缓缓起身,离开客房。
权倾天来到大殿之上;却见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映入眼帘。
「你有事?」权倾天与之错身而过,随口问道。
「为何你需要这番多此一举?」下酆都问。
「那你又有何建言?」
「你不过是需要明珠求瑕入血榜而已,吾以为你这番举动,太过多余。你大可直接找上他,与之交易,拐弯抹角倒是费事。」下酆都摇首道。
「哈,女人果真想的简单了,吾要的,是让吾那过往兄弟一家全无生机,而明珠求瑕依旧需要为吾做事,哈哈───」
「随便你了,反正此事本就与吾无关。」语罢,下酆都掉头便走。
走在往家中路上的明珠染月,脑中正天人交战般地,苦恼万分。明珠染月自认对於偏袒的娘亲,已是不需要自己再为娘亲做些什麽了;但母女总是天性,内心仍是有股莫名的情感,也许是无法说清、割舍的亲情,让自己迟迟犹豫不决。
明珠染月来到了家门前,对着那处空望。自己曾经是如此熟悉那里,为何如今看起来;却是如此遥远,无感。
拿出了那颗药丹,明珠染月紧盯着。
给?不给?
万分纠结。
此时,是该向前,或该转身?
正当明珠染月仍是无法下决定,转身欲想离去,之後再做打算时,大门却被缓缓开启的声音,是男子走了出来,虽是心焦;但仍是面不改色地,因为此时,身为当家的自己就更该冷静以对。放眼望去,周遭似乎一如往常般;但仍是让男子意识到角落藏身一人,男子赶紧上前去,欲留下那藏匿之人的脚步。
「月儿!」男子惊呼。
「喝,爹。」心知有人出了门,明珠染月没有太大的惊恐;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自己却不知该如何交代眼前的爹亲了。
男子喜出望外般,紧紧抓住明珠染月的双手,随後上前一拥。失而复得的女儿,如今就在自己眼前,那种心情,难以言语。男子深切希望这一次,将不会再失去自己最亲爱的女儿,是自己最疼惜的孩子。
「回来就好……爹爹就知道,你还是惦记着我们的。」
「那个……」明珠染月挣脱了男子的怀抱,将手中紧握住的药丹,拿到了男子面前。
「这是……?」男子蹙眉问道。
「是……是娘的解药。」
男子伸手接过药丹,仔细察看後,便问道:「你上哪拿到此物的?」
明珠染月面有难色地,说话吞吐,眼神不敢与男子相视,「这……」
「嗯?难道是你见到他了?」
「嗯……」明珠染月略为点头。
「这样呀……」男子拖着腮,似乎若有所思。
男子轻拍着明珠染月的肩头,顺势搭着,「我们先进来再说吧。」随後,两人便入屋。
两人随即来到了女子休养的寝房,而明珠求瑕也在屋内,静静地看顾着躺在一旁床榻上的娘亲。两人小心翼翼地开了门;但仍是发出声响,明珠求瑕便回头望去,他没有多说什麽,只是见着了亲姊,眼神中有些闪动。
「月儿,他拿药给你时,有说什麽话麽?」
明珠染月摇着头,说:「没有。」
男子正犹豫着,正是因为自己太了解权倾天的为人,这次能够如此顺利拿到解药,显得太令人匪夷所思。但当下,除了这颗药丹外,已是没有能够拯救爱妻的法子了。而今,爱妻的性命,仅在於自己一念。
男子将药丹分成两半,将其中一部份自行服用後,便稍待片刻,正查觉着自己身上是否有着异样变化。
「爹!」明珠染月看着男子这样的举动,显得有些讶异。
男子伸出手,将那半颗药丹,拿到了明珠求瑕面前,示意要他让女子服下,「瑕儿,让你娘服下这半颗。」明珠求瑕伸手接过,并且将女子扶起,将药丹放进女子的口中,再用些许的水,让女子能够顺利服用下。
明珠染月甚是忧心地,上前揪着男子的手臂,「爹,您无恙否?」
「没事,毕竟他的为人,吾仍是有所提防,所以才出此下策。」
明珠求瑕看着床榻上的女子,道:「娘亲这样,可能也无法痊癒。」
「是呀──但现下已是无随即丧命的危机,之後定有办法能够弥补药量不足的问题。」
夜里,明珠染月待在女子身边,自己静静地看着娘亲熟睡的模样。莫名的情绪,还是纠结在心头上,说不穿。
「这是最後一次……」明珠染月将话含在口中,轻声地道着。
今後,吾与娘亲,您,毫无干系了。
随後,明珠染月便起身离开了寝房。
开了木门,明珠求瑕的背影伫立在自己面前。依旧是那一抹洁白,明珠染月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惊觉他原来是如此不可高攀、亵渎,这样的感觉,明珠染月今日才感受到。而自己,早就不似如外表般那华美的形象,也许是,彻底崩坏。
明珠染月缓缓上前去,站在明珠求瑕身旁,两人没有相视,都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景色。
「至今,你不曾让爹亲失望。」
「哈,是麽?但明珠染月已非当初的明珠染月了。」明珠染月随即一笑,那笑看起来很苦,随後明珠染月便转身离去,长廊上,徒留明珠求瑕只身孤影。
明珠求瑕目送着明珠染月离去的身影,总觉得明珠染月的背影看起来是如此孤寂,她明明是只飞舞在花丛中的蝴蝶,如今好似折翼了般失意。这是自己日後的写照麽?没有解答的,长廊中徒留一声轻笑……
明珠染月来到了自个闺房,眼神柔和了些许,毕竟此处是自己最熟悉、也最喜爱的地方,是个唯一能够真正放下心来,无忧之处。拿起了披放在玉镜台前的那袭雪白色的披风,鹅毛环绕着领结处,好不华丽。这袭披风,是明珠染月最爱的一件,也是爹亲在自己及笄之年,赠予自己的成年礼。看见此物,忆起当年的往事,彷佛历历在目,万般点滴在心头;但思及此际,却感遗憾哀愁。
男子难眠,便直待在书房;但透过纸窗余缝,看了会月色,推算时辰,也该回归到寝房之时,也观视女子现下病情。不移时,便来到寝房,男子轻手轻脚地往床头走去,看见女子惨白的面容,这才惊觉不妙,抚上脸颊,冰冷异常,伸出那颤抖的手,欲探是否尚有气息,无奈是,床榻上的女子早已断气多时。男子难以置信地连退数步,还迟迟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