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窈窕君子(163)

说罢,笑了一声:“他想要瓮中捉鳖,也不看看到底谁才是鳖。”

怀瑜开口:“我们的人盯着他的。”

皇后:“既然如此, 我就放心了。”

怀瑜走出大明殿, 正好遇到楚萧云前来请安。

楚萧云见了他,停下来,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小国相。”

怀瑜看了他一眼, 示意自己已经听到。

楚萧云道:“对了,小国相。我今天从百花深处路过,发现那里被三王爷的侍卫全都包围起来。”

怀瑜不曾停下脚步。

楚萧云又道:“我似乎看到……”

他停顿了一下,又斟酌了一下,还是用了这个词:“国相夫人在周围走了两圈,似乎在调查什么东西?”

怀瑜的脚步一顿。

楚萧云道:“此事恐怕与三王爷脱不了关系,还请小国相多多注意。”

李闵君从屋外回来的时候,明长宴正在洗衣服。

刚跨进门,他就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你不是去百花深处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明长宴道:“看看你有没有被化骨绵掌给毒死。”

李闵君呵呵一声,“看来,你是什么都没调查出来了。”

明长宴道:“百花深处突然被重兵把守,看侍卫的穿着,应该就是三王爷的人。”

李闵君道:“难怪。估计是香香跑了出来,让他们感到危机了。等等,这么说来,嫁衣阎罗是三王爷的人?”

明长宴道:“我不知道。”

李闵君:“你这么说,我还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今年大宴封禅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城门口限行。听说,这也是三王爷的意思。”

明长宴抖了抖衣服:“什么意思?”

李闵君道:“你没出去过,还不知道么。好像是只让出,不让进。但是出去也得拿到出城令,否则不管你是宰相大官还是平民百姓,都一视同仁,一个也不准放走。”

说罢,他问道:“你在洗什么?”

明长宴开口:“衣服啊!”

李闵君道:“好端端的洗衣服做什么,是玉伶他们又偷懒么?你能不能少惯着点儿他们?”

明长宴道:“我自己的衣服。”

他把衣服挂在树上,又奢侈地用内力烘干之后,取下来,坐到李闵君面前。

桌上,除了茶碗,还有一团棉线。

明长宴做了一个凳子,又踩了一个凳子,衣服放在右手手腕上,左手则是拿起针线,慢吞吞地补了起来。

李闵君定睛一看,说道:“这不是你前几年的衣服么,怎么还拿出来穿?”

明长宴开口:“我没衣服穿了。”

李闵君挑眉:“什么叫没衣服穿,我看你现在身上穿的,不都金贵的要死!你的那个小国相,不给你买啊?”

明长宴道:“我好端端的要别人给我买做什么?”

他咬断了棉线,打了个结:“他帮我的忙实在太多了,哪儿能再麻烦他。对了,香香姑娘如何,你一直负责照看她,她有没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

李闵君道:“吃了睡,睡了吃,过得比我们好多了。”

明长宴点头:“她就没说想要出城?”

李闵君开口:“你就不能仔细听听我说的话吗?现在出生需要令牌,大门口限行,她一个弱女子,去哪里弄令牌?还想出去呢,我看啊,连出客栈都麻烦!”

明长宴道:“我去看看她。”

二人一同起身。

刚走出一步,李闵君突然惊讶道:“下雪了。”

先是一片,紧接着,纷纷扬扬的雪,落在二人肩上。

李闵君开口:“今年的初雪真是姗姗来迟啊。”

明长宴道:“我不是很喜欢下雪。”

他往前走了几步,之间雪片越落越多,累积在他的身上。

来到香香房间,进门之前,明长宴敲了敲门。

香香似乎没有起,躺在床上,呜咽一声。

正符合了李闵君所说:吃了睡,睡了吃。

香香在床上,慢吞吞地问道:“谁呀?”

明长宴道:“香香姑娘,是我。”

香香道:“原来是你。”

她伸了一个懒腰,软绵绵开口:“我还没起呢,有事吗?”

明长宴道:“无事。只是来提醒你,按时吃药。”

香香开口:“我知。”

明长宴站在门口,却也不进去,交代两句之后,便转身离开。

他刚走,房间里,香香浑身发抖,眼泪因为恐惧,不受控制地落在床单上。

她被一名白衣女人搂在怀中,坐在床上,而距离脖子的不到分毫的地方,一片锋利的刀刃,闪着白光。

香香颤抖道:“他走了……他走了……你放过我吧……离离……”

方才,香香起床洗漱。

冷不丁,窗户猛地被风吹开,她正欲关窗,却不料窗口突然出现一个形如鬼魅的女人。

“你好啊,香香,好久不见了。”

香香当即吓得魂飞魄散,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瑾。

她原本在这一瞬间,就会被利刃穿心。

谁知,门口同时响起了敲门声。

白瑾微笑挂在脸上不变,身体如一张白纸似的,飘进了屋中。手上的刀刃,悄无声息的递送到了她的脖子前。

“不要多说,多说没有奖励。”

白瑾嗓音突然一变,与门外的明长宴,一说一答。

明长宴走后,香香愈发抖得厉害。

“放过我……放过我……”

白瑾微微一笑:“你很不乖。我们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刀刃,已经没入香香脖颈两分。

割破皮肉的钻心疼痛,从脖子开始,往四肢百骸传递。

“跑一两个人倒是没什么,本来你还能活一命的,结果偏偏跑到明长宴这里来……”香香惊惧不已,白瑾继续道:“你跟明长宴说什么了?”

骤然,白瑾的手腕出现一丝血痕。

她瞳孔一缩,一条看不见银线,正捆在她的手上。

门口,明长宴笑道:“白姑娘,欺负小姑娘有意思吗?问她不如直接来问我?”

白瑾道:“你不觉得,我也是小姑娘吗?”

“是吗。”明长宴挑了挑眉,白瑾手腕上的线缠得更紧了,“你再敢动一下,就看看是我的线快,还是你的刀快。”

白瑾松开手,微微一笑:“我怎么敢跟天下第一比。”

她将刀片离香香远了一些:“你怎么发现我的?”

明长宴笑道:“我不与死人废话。”

白瑾道:“看来,今天你是非要杀我不可了。”

明长宴眼神一凛,道:“我实在找不出能放过你的理由。”

白瑾笑得更加厉害,“难道就不能因为,我长得美,放过我么?”

明长宴开口:“你大可以试试,我会不会放过你。”

白瑾突然用另一只手掐住香香的脖子,“明长宴,我真的很讨厌你。”

“你要是想试试,你切断了我的手,我能不能掐死她,我会很不如你的意。”

香香拼命摇头,一双眼睛含泪,惊恐的盯着明长宴。

二人在屋中僵持,冷不丁,白瑾突然猛地一挥手臂,顿时,她的手腕被白色的银线切断,血流如注。

房间内,只听得一声毛骨悚然的破裂声。白瑾忍着剧痛,片刻不敢耽误,嘴唇发白,一只手带着香香,而另一只断臂,正无意识的垂落在身旁。

明长宴顿了一顿,回过神,窗户外只剩下白瑾的一片衣角。

李闵君从走廊中跑回来:“你怎么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他刚站定,立刻看到屋内的情景,地上,床上,全是一滩一滩,大片的血迹。

李闵君道:“乖乖,这是怎么回事!”

明长宴身体一动,从窗户处跳下去。

李闵君道:“喂!明长宴!”

他跟着想要翻下去,却被楼外的冷风吹得浑身一颤。

李闵君道:“我还是下去走楼梯好了。”

白瑾扣着香香,忍着剧痛,一口气飞奔数百米远。

上一篇:一觉醒来怀了崽 下一篇:娶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