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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君子(132)

燕玉南也道:“是的是的!怀瑜哥哥,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们开口,我们就算是、就算是赴汤蹈火,也一定帮你!”

怀瑜微微笑了一下,道:“好。”

三名少年听罢,心中都十分欣慰。

李闵君道:“那改日再聚。”

怀瑜点点头,不做多言,提着手中的药,往白鹭书院走去。

他走后,燕玉南道:“看来,他的身体不是很好嘛,我刚才看见怀瑜哥哥手中提着药,那是什么药?”

秦玉宝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可能是身体不好吧!我听说,有些女子生了孩子以后,月子没坐好,就会身体很差!”

花玉伶则十分惊讶,道:“难道怀瑜哥哥的月子没坐好吗!”

秦玉宝瞪大圆鼓鼓的眼睛:“什么!怀瑜哥哥难道有大师兄的骨肉吗!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李闵君狠狠给了他们脑袋一人一巴掌,三人被打得痛呼不已。

李闵君道:“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脑子没有吗!”

秦玉宝眼泪汪汪:“我们只是开玩笑……”

李闵君明明当年最爱开怀瑜和明长宴的玩笑,此时却义正言辞地教训道:“什么不得了的玩笑也敢开!当年没见识过他的脾气吗!”

秦玉宝捂着脑袋,十分委屈:“所以特意等他走了才偷偷说一下……”

李闵君又是一巴掌拍去。

秦玉宝什么也不敢说了。

白鹭书院,一个人,一头鹿,正滚在地上,滚得十分欢畅。

鹿打滚,人也打滚。

滚了几圈,人爬起来,说道:“不闹了不闹了。”

此人就是明长宴。

他抱着鹿头,小白鹿十分不愿,一直往后面挣扎。明长宴又从怀中掏出几块点心,喂它吃了。这白鹿立刻老实不少,前膝微屈,乖乖地趴在他的腿上。

明长宴故态复萌,又开始觊觎白鹿的屁股。那处毛最多,肉最软和,摸起来十分舒服,拍起来那声音脆生生的,实在是一块风水宝地。可是这位鹿大哥十分讨厌别人摸它的屁股,除了怀瑜,谁摸都要挨踢。

他一边喂鹿,一边伸出手——先伸出了两根手指头,慢吞吞的,模仿着走路的姿势,一点一点朝着鹿屁股前行。

乘其不备,猛地揪住鹿尾巴。白鹿猛地一抬头,明长宴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连忙揪住它的屁股,狠狠地抓了两把,白鹿顿时清醒,意识到自己受了“邪魔外道”的物质诱惑,最宝贝的臀部还因此受到了侵略,实在是有辱自己身为鹿的尊严。它十分嫌弃地抖了两下,两个后蹄子蓄力,出其不备,将明长宴狠狠一踢。

明长宴被它这力气踢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撞到了一个人。

他不用回头看,闻香识人。因此,当务之急是对白鹿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你怎么回事!摸一下你的屁股怎么了!你是姑娘吗!”

白鹿见了怀瑜,全然不理会明长宴的话,撒开蹄子就要往怀瑜身上扑。可惜,此刻明长宴正大摇大摆的占据着怀瑜,小白鹿左右跳了两下,无从下蹄。

明长宴发现这一点,哈哈一笑,手手脚脚都罩着怀瑜,企图将怀瑜全部遮住。他嚣张道:“小蹄子,你不让我摸你屁股,我也不让你摸你小主人!”

白鹿“呦呦”叫唤了两声,急得用头上的角狠狠地顶开明长宴。

明长宴一把捉住它的角,教训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还是你的主人比较可爱!”

说完,他回头道:“对吧,怀瑜!”

怀瑜开口:“我在路上看见了李闵君和你的小师弟。”

明长宴愣了一下,松开鹿角。白鹿如愿以偿地蹭着怀瑜。

“他?一定是大宴封禅的缘故。他们住在哪里?”

怀瑜道:“元和坊。”

明长宴听罢:“不错。住得尚可,看来天清也不是很缺钱。反正现在离大宴封禅只剩一个月了,我找个时间,去偷偷地看他们一眼!”

怀瑜按着他的手臂:“我带你过去。”

明长宴笑道:“行,未尝不可。等晚上的时候,你带我去。”

二人约定,天色将暗,便从白鹭书院出发,往元和坊走去。

路上,明长宴许久没见师弟们,略有些紧张。

等到了元和坊时,已月上中天。

元和坊层楼叠榭,十分广阔。

明长宴道:“想不到这元和坊这么大,楼房这么多,这下找起来就麻烦了。难道,要我一间一间的去看吗?”

“这男子也就算了,若误入了姑娘的房间如何是好。不妥,我要想个法子。”

怀瑜淡然道:“不用想了。”

他指了指元和坊的后院。

原来,这一处,有一间带院子的房间。约莫有四五间房挨在一起,而院子中,正有四个人人影,正是李闵君等人。

多年未见,明长宴有些恍惚。

他眯着眼睛,仔细看去,感慨道:“那个最前面的,是不是玉宝,竟然已经长得这么高了。我记得三年前,他好像才到我的大腿。”

怀瑜道:“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明长宴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准备一下。”

怀瑜挑眉。

明长宴深吸了一口气:“怀瑜,老实说,我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说些心里话,你可别笑我。事实上,本少侠有点心虚。”

“你怎么称呼我的?”怀瑜突然道。

听到这句,明长宴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自己之前说了怀瑜永远都是他哥,结果喊着喊着就忘了这个“尊称”,最近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这么喊了。

“怀瑜哥哥,好,好,我记得!”

怀瑜满意地点点头,这才问道:“为何心虚?”

明长宴道:“如今三年一晃而过,我这时候跳出来,他们会不会怪我?又或许,他们认为我死了,我若突然活了,会不会成为多余的人?”

怀瑜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明长宴叹息:“你不懂么。近乡情更怯!”

怀瑜突然提着他的领子,将他往院子里一推。毕竟,再任由明长宴站在房顶上伤春悲秋,恐怕等到明天早上,他也许还在“情怯”。

明长宴一个不稳,飞升而下。

秦玉宝第一个反应过来,拔出剑立刻剑尖指着他。

“是谁!”

明长宴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咳嗽一声,笑道:“好久不见啊!”

四人看清楚他的脸时,齐齐愣住。

明长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又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啦,吓坏了吗!先说好,我不是鬼,我是人。不信,你们可以找个人来听听我的心跳。”

现场,四人依旧愣住,没有动静。

明长宴只能坐在凳子上,为自己倒了一碗茶。

谁知,茶还没到嘴边,就被李闵君用手打飞。

茶碗正好碎在明长宴的影子上。

秦玉宝猛地反应过来:“二师兄……有、有影子!有影子!”

明长宴笑道:“当然是有影子的啊,因为我是人嘛!”

李闵君震惊至极,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你他妈没死!”

明长宴正直地点点头,随即指责道:“好好说话。不要一见面就骂人。”

李闵君尖叫道:“你他妈没死!你还坐在这里让我好好说话!你看我现在像能跟你好好说话的样子吗!明长宴!”

明长宴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赔笑道:“别喊别喊,孩子看着呢。”

他道:“你坐下来,喝口水,我慢慢跟你解释。”

三个小师弟眼泪说来就来,但是碍于男子汉大丈夫,不可轻易流泪,于是抿着唇,皱着脸,努力的憋着不哭。

明长宴十分对不起他们,一个脑袋上摸了一把:“没死呢没死呢!还哭啊!”

李闵君冷静下来,问道:“你怎么活下来的?”

明长宴长话短说:“三年前,我在龟峰山回来的路上就察觉到体内中了毒。没走到烟波江,毒就发作了。这时候,我已经几乎不能动弹,运功逼毒也不见好。我没有办法,只能先把柳况给我的虫蛊埋进身体,这才能勉强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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