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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兰经/悦兰芳x经天子】风檐难解,春秋意(1)【二部完结+番外】

作者: 李奥娜 阅读记录

风檐难解,春秋意 【悦兰芳x经天子】

作者:李奥娜

第一章 【一】

血缘,真是自古难解恩怨交缠的关系。绝不容情的竞争、相依为命的依赖,在心底纠缠成今生最恨与最爱。

* * *

一抹疾光奔腾,冷冷剑刃抵住树荫下闭目午憩的红发绝美男子颈侧。

「愿赌服输,二弟。是你自己信誓旦旦拉著为兄打赌这场不知是第几次比试的胜利者可以任意支使失败者完成一件事的,规矩由你订下,现在却拿剑来抹我脖子?未免说不过去。」男子形状优美的薄唇吐出 带著儒家特有温雅柔和的语音,凤目睁开,笑吟吟地朝身前神色阴沉的黑衣少年望去。

真想、真想一剑劈了他,再不用看见这张旁人看了目眩神迷、他却是怎麽看都气血攻心的美丽笑脸。忿然收剑还鞘,冷冷开口∶「经天子说过的话从来算数,有什麽要求说吧!」

「这我可得好生想想------嗯,桌椅你擦过了,地板也拖过了,杂草也除过了,以下族繁不及备载------说实在话,二弟你也真不死心,都已经连输十几场了,怎麽还不放弃?再输下去,为兄真的想不出来 还能交代你去办什麽事哩。」

吸气、呼气,就当他在唱歌。经天子冷艳唇畔扯出一抹难看笑意∶「不必太得意,今日输给你,不代表你永远是赢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谁才是真正够格接手汗青编的人!」

语毕转身欲行,一双修长优雅宛若艺术家的手掌蓦地往他腰间一揽,猝不及防下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回神,已被搂进带著淡雅兰馨的温暖怀里一并坐在树荫下了。

「你干什么!」经天子正要运劲挣扎,悦兰芳手臂微一加劲搂得更紧,声音仍是悠闲写意∶「别动。你自己说的,输家听由赢家使唤;你就乖乖地充当为兄一个时辰的抱枕吧!二弟最听话最可爱了,对不对 ?」

简直胡来!兄弟俩坐在树下抱成一团像什麽话?经天子瞪著笑得十分愉快的兄长,咬牙道∶「给我放手。你尽管自个儿陶醉,我可没空陪你搬演手足情深!」

「原来你还记得我们是手足?」悦兰芳脸上笑意不减,眼神已转为深沉专注,有些黯然地望著他∶「有时候我真是拿你无计可施。要怎样做,才能让你不再恨我?」

经天子抿唇偏过头不语。三天两头发动温情攻势,明知道这招对他无效,干嘛老端著一脸诚恳无辜搅得他胸口一阵气窒、闷得难受?

「二弟?」

「别问我,我怎么知道!」经天子烦乱地挣动,不想承认身子倚在悦兰芳怀里的感觉实在舒服,偏偏心底计算的却是该如何击败他;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令他一阵混乱,只想起身离得远远,暂时眼不见为净 。

「我说过了,乖乖地别动。」悦兰芳武学造诣上的优势此刻发挥殆尽,硬是制得他动弹不得。一抹沁凉偎上他胸口,他愕然望去;只见悦兰芳伸手在他颈上系了块玉坠,通体晶莹雪白说明了玉坠的稀世珍贵 。

「你、你还来!我不戴这种玩意儿!」上次亲眼见到他摔碎他送的玉佩还不够他学会教训吗?

「不许拿下来,更不许再摔碎了。」悦兰芳美眸凝视著他,低声道∶「就当是为兄的恳求吧!即使情义不再,你仍是我的二弟,永不会更改。」

笨蛋。他闭了闭眼,放弃似地任他搂著,也懒得去扯下颈间玉坠了。世上哪有永不更改的事物,一切感情恩义都会随时间淡化消逝,真正能确实掌握在手中的只有权位。

在无言偎紧的两人之间,玉坠闪著淡淡白光,映出坠上刻字。

风檐难解,春秋意。

* * *

就像旋转木马转回原地,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经天子按住肩上血口,身上疼痛远不及心里强烈的愤怒、挫败与不甘。

狠狠瞪著顺利吸取西星星力功力大增的悦兰芳,有些绝望地明了他已非他的对手。夜魅临阵脱逃,月飘霜被穿云豹三招打晕,自己身受末日之刀重创无力再战;眼前情势十分明显,图谋数十载,御主之位仍 是要回到悦兰芳手中。

为什麽?他为什麽会败?败得太快太惨太突然,无法置信的震惊与迷惘令他神智一阵昏乱,心底疑问不觉间喃喃脱口∶「为什麽?为什麽我总是输给你?」

「二弟!」

「为什麽!」随著怒喊,经天子身子一晃,再也支撑不住,倒落赶上前扶住的悦兰芳怀里。

唉呀,似乎是打击太大,气晕过去了。悦兰芳抱著怀中人儿,努力地克制笑意;形象、气质。虽然抱著久违滴亲亲二弟感觉很愉快,还是不能笑得太兴奋,免得自己看起来活像变态。

「御主,此人应如何处置?」穿云豹望著地上已经晕了很久的月飘霜,不知为何,竟下意识期望御主留他不杀。

「一并带回吧!」悦兰芳挥挥手,十分愉快地朝睽违数十年的汗青编而去。穿云豹微松口气,弯身扛起月飘霜尾随而行。

第二章 【二】

经天子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被屋外淅沥雨声惊醒或是被肩上伤口痛醒。眼帘睁开,看见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帐顶、卧榻和室内摆设;昨天为止他还是这房间的主人,今天这里却已不再属於他。

微一运劲,不出所料,穴脉已被封住,半丝功力也提不上来。心底还来不及诅咒,那张对他而言简直是梦魇的美丽脸孔已然笑吟吟地出现在门边。

经天子冷然瞪了他一眼,啪一声任身躯重重倒回床榻。闭上眼,不想再看也不想开口;他决非轻易认输的人,但毕竟刚由人生的顶峰乍然跌落谷底,苍天明鉴,此刻他实在无力迎战那名不肖兄长。

「二弟,你醒了?」悦兰芳走进房来,十分优雅地在他床沿坐下,不意外地察觉经天子身子一僵,浑身上下涌起排拒气息。

「装睡也没用,你刚才明明就醒过来了,还是起来面对现实,和为兄把话说清楚吧!」

「我和你还能有什麽话说?」

「唉呀,当然是秉烛夜话畅叙离情呀!你这麽冷淡,真是太伤为兄的心了!」悦兰芳摇著羽扇,好委屈地斜睨他。不待他反唇讥刺,又神色自若地抛下活像炸弹般轰得他满脸涨红的说话∶「再说,我可是一 直很怀念当年我们在花园里的定情一吻呢!可惜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尝,你的手下便喊打喊杀地冲进来破坏气氛,真是人生憾事啊!」

这个变态!猛然被提醒一直拼命想忘记的回忆,经天子陡地从床上弹起来,无奈去路却被悦兰芳好整以暇地拦住,只能眼睁睁看著那张绝美脸孔步步进逼。他逼近数分、他後退数寸,直至背脊抵住冰冷内墙 。避无可避,身前方寸之地全是悦兰芳的身影气息。

「你----」未出口的语声被悦兰芳接下来的动作一口气噎住,他竟开始解他衣衫?!

「变态!你想干嘛,别碰我!」经天子已惊出一身冷汗,往他身上连击数掌,无奈功力全失的攻击简直像替悦兰芳搔痒似的全无用处。眼见悦兰芳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终於真正感到害怕,胡乱捶打抵抗 ;平日倔傲冷狠全然不见踪影,唯一剩下的情绪只有慌乱与恐惧。

「二弟,为兄只是想替你的伤口上药而已呀!」悦兰芳有些无奈地望著神色惨白的弟弟,他看起来有那麽急色吗?

「不必了,走开!」经天子还要挣扎,悦兰芳美眸微微一沉,十分柔和地开口∶「二弟,你是要乖乖合作呢,还是要为兄点住你穴道让你听话?」

形势比人强。经天子僵冷著表情停下挣扎,悦兰芳怡然一笑,伸手拉开他衣襟。光洁白皙上身在黑色衣袍对映下散出邪魅惑人光泽,一道深红血口触目惊心横过肩头。

悦兰芳微蹙起眉,叹道∶「穿云豹也真狠,下手这麽重,看样子要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