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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只想给主角安静当师尊(83)

“火种已与药尊。”林容微吐露实情。

“您怎能如此!”伏白城情绪起伏不定,眼中努力压制着什么。

“当年您被夜魅种了恶种,吾等寻遍仙域,小侄奔波数百年,机缘巧合下,于一山下寻得此火种,若不是此火种,您于百年前就已身陨,恶种之危,您可是忘了?”伏白城一脸痛苦,“师叔为何要将自己性命拱手送出!可是小侄有何处做的不当?”

林容微算着字数,也是有些许无奈,“火种有主。”

“怎会有主?”伏白城蹙眉,“当年小侄行于一山下,夜不能寐,听林中忽有哭泣声,前去看时,只见一幼婴于襁褓之中,身旁便是那火种。小侄一直以为,那火种乃弃儿之物。”

林容微一听此言,便是有几分了悉,听毛球父亲说,火种是毛球下山玩时不小心丢去。

怕是夜深且冷,毛球下山玩耍,正巧碰到弃儿,怕弃儿冻死,所以吐出伴生之火来,置于弃儿身侧。

幼兽良善,那弃儿……

林容微忽的想到什么,抬眼看向伏白城。

伏白城略一点头,神色中充满无奈。

林容微越发愧疚,怪不得从未听伏白城的夫人何处,无端端出来一少宗主,原来还是与自己有着渊源。

也是苦了伏白城,无端端当了爹,年过千岁,也不见有佳人相伴。

林容微沉吟片刻,如今再说什么,也是枉然,自己将冷文渊归于五宗山,只能说是偿还些许。

“青峰已交文渊。”林容微定定注视着伏白城,似是绝别般,万语皆休。

“师叔!”伏白城喉头一紧,面容苦楚,“小侄乃您亲手所带,您教小侄为人需刚直,需不阿,小侄剑术也是您一手所教,小侄从未敢忘。如今尚未报得师叔恩情,师叔竟……”

林容微垂眸,也是说不出只言片语,安抚自己的师侄。

“师叔,您这是要弃了五宗山,弃了小侄,弃了仙域啊!”伏白城额上血管凸起,眼睛发红,“您可曾想过,您若是陨落,夜魅侵来,谁护这仙域?谁佑这一方宗门?”

自然是冷文渊,与你,与逸然,还有五宗山这万万弟子。

“当年师叔入不夜之战,侄儿明了您是拔剑一怒为了那君逸然,侄儿被迫接管五宗山,顶各方压迫,硬生生撑起这一仙山!如今又是为谁?将侄儿辛苦寻来的火种,心甘情愿交与药尊?”伏白城痛苦万分,“师叔可有一次想想小侄?”

林容微沉默不语,如今自己又能如何?

伏白城深吸一口气,闭眼片刻,再睁眼时,已是将刚刚的失态压抑进去。

“小侄冲动。”伏白城躬身行礼,“请师叔责罚。”

林容微哪敢责罚,只是轻叹一声,欲要转身离去。

“师叔如今是……捏不了决。”伏白城脸色难看,“就让小侄送师叔一程。”

伏白城走上前来,忽的牵起林容微的手来,捏决缩地成寸。

“师叔可记得,当年小侄初来五宗山,便是您,牵着小侄的手,去往住处?”伏白城苦笑一声,“小侄当年尚且年幼,被送来后,只觉孤苦无依,师叔人看起来冷,手却暖。照拂小侄到如今,竟是要永别。”

伏白城牵着林容微,走在前面,“师叔放心,小侄既然能寻到一次火种,定能寻到第二次。”

“还有……”伏白城转头看向林容微,“君逸然可知此事?”

林容微保持沉默,只听远处一声吼,“放开师尊!”

林容微转过头去,冷文渊疾步走来,也不顾伏白城的宗主身份,当即站在林容微身前,隔开两人。

“不知宗主何事,大驾光临青峰?”冷文渊语气不善。

“一同捏决而来,本宗主送师叔一程。”伏白城虽是如此说着,却也是放开林容微。

“听闻日后你要代替君逸然,打理青峰大小事宜?”伏白城严肃打量冷文渊,“青峰俗世众多,你且辛劳。”

冷文渊嘴唇一勾,“替师尊挡住这些俗世,弟子义不容辞。”

伏白城沉稳点头,最后看林容微一眼,转身离去。

看伏白城一走,冷文渊扬起的嘴唇立即垂下,与林容微一齐入了松堂后,看四周无人,关了门便亲上林容微与伏白城所握的手。

“白城乃为师自小看着长大。”林容微眼神温柔,“自是亲密些,若你不喜,为师以后注意。”

“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师尊您牵着。”冷文渊亲着林容微手心,“日后他要是需人牵,您告诉弟子,弟子牵着他,绝不撒手的那种。”

林容微眼中闪过丝笑意,低头吻上冷文渊额头,“为师知晓。”

“还有那君逸然。”冷文渊委身蹭上林容微胸口,“刚刚带我熟悉青峰事务的那弟子,一口一个逸然师兄,对我却是阁下,阁下,生疏得紧,他定是嫉妒我能伴师尊左右。”

“师尊你且等着看,弟子不出三载,定要将青峰改头换面!”冷文渊傲然仰头,吻上林容微下巴,“师尊你可信弟子?”

“自然是信的。”林容微低头,轻轻吻上冷文渊唇瓣,“你也要信为师,可知?”

第68章 梦魂飞度雪白头(十)

万事皆是迟则生变,林容微守在松堂一月,笔墨不停。

冷文渊打理青峰,忙的脚不沾地,两人一见面,冷文渊便是汇报公事,或是征求林容微意见。

林容微自是给了冷文渊生杀大权,青峰之上,皆由他摆布。

冷文渊的强势惹得许些弟子不满,林容微毫不顾忌的在背后给冷文渊撑着腰,弟子们即是满腹怨言,也不敢袒露出来。

其他四峰皆是默默瞧着青峰变动,也不知是谁透露消息出去,林容微收到君逸然书信一封,字里行间皆是各种对比,林容微无端读出几分控诉的意思来。

“师尊,上面写的何事?”冷文渊站在对面,眼睛恨不得透过信纸,瞧上面的言语。

林容微默然叠起信来,递与冷文渊。

“师尊要给弟子看?”冷文渊按耐住欣喜,故作犹豫姿态,“这是君逸然师兄与师尊的,弟子若是看了,岂不是冒犯师兄?”

林容微心中暗笑,刚要作势收起书信,冷文渊忽的一窜,抢下信纸来。

“既然师尊要弟子看,弟子自然不敢违抗师命!”冷文渊一脸正气,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纸,低头看去,一个字都不放过。

林容微收手,麟管点墨,于纸上渲染几笔。

“呵。”冷文渊读完书信,冷笑一声,带着几分得意神色,收起信纸来,上前给林容微磨墨。

“没想到君逸然师兄,看起来清高无垢,却是连一点小事都计较得很,说什么师尊当年也没有完全放权于他,如今却任由弟子大刀阔斧整改,字里行间皆是今昔对比,就是想让师尊提防弟子!”

林容微没有做声,任由冷文渊靠到自己身侧,蹲下身子来,抬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君逸然师兄还在信中说弟子巧言令色,以色侍奉师尊……”冷文渊钻进林容微臂弯中,探出头来,“师尊您准备如何回师兄?”

林容微执笔之手一顿,看着冷文渊这模样,薄唇轻启,“心之所向,自是倾移。”

冷文渊忍住笑意,从臂弯中探出身来,吻上林容微额头。

“师尊如此这般,弟子可是要情不自禁了。”冷文渊又吻上林容微鼻尖,亲密无间。

林容微神色如常,手中笔都不曾放下。

冷文渊自是注意到,当即抿唇,“弟子愿当师尊手中健毫,日日被师尊握着,片刻都不愿分开。”

林容微淡然开口,故意触惹冷文渊,“为师麟管数十根,你愿做哪根?”

冷文渊语噎一阵,当即委屈巴巴的露出些不满来,“师尊这几日尽是写写画画,也不怜惜弟子一夜。”

怜惜你一夜?

林容微神色微变,放下笔墨,抬眼看向冷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