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游楚留香同人)〖少暗〗药不停(3)
湛楠皱眉:“施主在我少林地界出事,且近日连番着那类药物的道……”
“哎好好好!别说了,我答应!可以了吗?”倪炀半是掩饰尴尬半是不耐烦地敷衍着,往香积厨那边走去,留下湛楠在他背后念叨着“善哉”。
也不知是否这个小插曲的缘故,那铺满青菜香菇笋片鲜香扑鼻的罗汉素面对倪炀也没有那么大吸引力了。麻木地喝完最后一口汤,他起身回到禅医寮。
湛楠施施然为其把过脉,沉吟片刻,收回手合十道:“善哉善哉。施主身子已无大碍,可自行归去。”
“……你、你连药都不用开一剂?”
“阿弥陀佛。是药三分毒,如无必要,还是少吃为妙。”
“……你就没别的要说了?”
湛楠皱眉:“呃……多喝热水?”
不欢而散。
频繁的门派比武现如今已成为“蹭几顿饭顺便打着玩儿”——提前一天带队到主办门派住下,参加晚上的接风宴,第二天用过早饭开始大比,比得快蹭顿午饭再走,比得久了还能多蹭顿晚饭。尤其是香积厨名声在外的少林举办的门派比武,那对其它门派而言就更是“打秋风,顺便比个武”了。
这次比武前夜晚宴,湛楠独自负责后山的巡查,结果被他撞上个醉鬼。
湛楠正嘀咕自家明明开的斋宴,哪来的酒,冷不防被一身香甜酒气的倪炀扯住了袖角。
“你!就是你……嗝,你别走……”
湛楠皱眉看着被倪炀拉住的衣角:“你上哪喝了那么多酒?”
“酒?不是酒呀……”倪炀一脸迷茫。
“不是酒,那是什么?”
“嘿……华山兄弟送的桃花酿!嘻嘻……”
湛楠无语,那桃花酿可是云梦的特产,也不知如何跑到华山再给这暗香小醉鬼喝了去。重要的是,桃花酿香甜可口,有如果子露,后劲却也不容小觑。
“你醒醒,我带你去暗香歇息的禅房。”湛楠轻拍倪炀面颊,低声哄着。
“不要……呜……你们少林给我什么吃的,直叫我难受……”倪炀额头靠在湛楠肩上轻轻晃着,公然碰瓷。
“喝醉自然难受,下次莫要贪杯了。”
“我、我这里难受……”倪炀突然捉住湛楠一只手往自己身下带。
湛楠顿了一下,直想缩回手,却被醉鬼捉得死死的。
“不许点我穴,也别蒙我眼……”倪炀凑到湛楠耳边,呢喃着,“我知道上次是你,被看光的是我,我都没不好意思,你怕什么?”
湛楠徒劳地推了推倪炀:“……你醉了。”
“你帮帮我呀……”
倪炀带着小懒音的耍赖诱惑力不小,湛楠皱着眉,眼白泛上一点薄红,几乎是一字一顿地从齿间迸出:“你确定?”
倪炀乖巧地点点头,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湛楠面前露出这么听话的神情,酒有时候大概也是个好东西。
湛楠深呼吸一口,脱下自己外袍铺在地上,往上面一坐,抬头呼唤倪炀:“来。”
倪炀毫不客气地就坐到他大敞着的腿间,背靠着他胸膛,脑袋枕到他肩上:“叫我炀炀。”
“……嗯,炀炀。”(以下省略270字)
月西斜,酒渐醒,倪炀却依旧窝在湛楠怀中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醒了?快回去罢,三更了。”湛楠轻拍着倪炀的脸颊。
“怕什么,你不是还在这儿么。”倪炀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刚刚舒服得哭了,现在眼睛还有点难受。
“我要换班了。”
倪炀一愣,接着又继续嘟囔起来:“弄得人家腰疼,又赶人走……哎呀你刚还弄进去了,也不帮我弄干净!”
“所以叫你快回去洗洗。”
倪炀撇嘴,复又伸臂勾住湛楠脖颈,笑吟吟道:“那我下次还能来找你吗?”
“哦?”湛楠嘴角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我是说……我找……咳,没时间找妹子,而大师你也不方便逛窑子罢?我们何不时而像方才那般,互帮互助,各取所需?”
湛楠面上冷了下来:“我无所需。”
“骗人,方才你不也觉得很舒服吗?装什么佛祖……”倪炀伸手拨弄着湛楠胸前的佛珠。
湛楠抽回佛珠,把倪炀推到一边,起身整理一下里衣,再弯腰拾起地上的外袍:“你这些醉后胡话,我就当没听过。告辞。”说完转身便走。
“我没醉!我醒着呢!喂——你吃完就跑不负责任!我一个大男人都肯给你干了你闹什么别扭……”然而不管倪炀怎么喊,也不见湛楠回头。
倪炀跺跺脚,也收拾起地上的衣物往自己分到的禅房走去,一路上那不可言说的地方似有异物溢出的古怪感觉让他满心暴躁。途经几个站岗的少林师兄,只听得他们整齐划一地念叨着“佛门净地,请女施主谨言慎行”,倪炀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女你个大头鬼!老子纯爷们!”
站岗和尚们眼观鼻鼻观心,不道歉也不说别的,仿佛他们早已成了这道岗最伟大的丰碑。
即便如此,倪炀还是觉得吼过之后心里舒服了许多。对呀,他想,老子纯爷们,何必跟这糙秃驴耗,哪怕是上点香阁找姑娘都好呢!
可他还是心里憋着火,尤其是在比武场边看到对面那个一身明黄僧袍冰壶秋月仿若神佛的人时……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蓦地生出一股把他拉到尘土里将其“佛性”破坏殆尽的冲动。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申请了指定人选的挑战,与湛楠一对一。
半年前二人在山门外的缠斗再次重现,回护忍让的人依旧,形势却赫然不同了。
倪炀自上次从少林回去,也是找了刀堂师姐指导苦练武技,进步不小。暗香是一个信奉以杀止杀的门派,本就是擅长暗杀与打斗,加上倪炀现下憋着一股狠劲儿,不多时便把湛楠撂翻在地。
裁判立时上前判倪炀胜出,双方都不可再出手。
湛楠缓缓从地上爬起,抚胸暗咳两声,双唇开合间淡然吐出几个字:“你赢了。”
倪炀作为胜者却没有应有的喜悦,反倒是呆在原地不语,面上有些惊慌失措。他知道有什么要变得不对了,可他抓不住。
不是——他想,不该是这样的,他想要的不是看到湛楠明明沾满尘埃,被碾到泥土里,却还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他知道,他也在那些个“无所谓”之中。
这在之前于他,兴许也是“无所谓”的。可胸口的空乏和周身的无力感明晃晃地告诉他,现在已经“有所谓”了。
早上比武时还不觉得怎样,等下午回到暗香倪炀便病倒了。
医阁的师姐只道他炎症引起发热,开了点消炎镇静的方子。旁边另一位师姐闻言探头过来:“哎,要不要试试‘那个’?”
“‘那个’?”
“那么多年了,也不知能起效了不,正好试试呀。”
“……也好。”
倪炀不知道两位师姐拿来的长条状玉石是做什么的,但在她们意图扒下自己裙袴时自然是本能地反抗了。
可惜浑身无力,被迫就范。
幸好那药玉最终还是没能投入临床试验——两位师姐一看到倪炀那处的状况便默了,无言地给他盖好了被子。
医阁八卦团又围了过来。
“炀炀你还疼吗?”
“炀炀记得近日要喝稀粥呀。”
“炀炀以后那个什么完要清理呀……”
“炀炀别哭别哭,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呃我不是说你,是说那些不懂怜香惜玉的——呃也不是在说你……”
“炀炀你说,是哪个渣男把你搞成这样,姐剁了他!”
“炀炀炀炀……”
好吵……倪炀趴在那儿欲哭无泪地试图屏蔽四周姐妹们的叽叽喳喳。他颓然想着,是哪个渣男呢?是呀……有个渣男,渣男不要我了,可我还想着他……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