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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春(65)+番外

再后来康王换了大碗来跟我碰,我记得我还现场给康王演练一遍拉着嫣儿的小手要如何深情款款。

再然后,烦心事就上了头,我再跟仁王安王轮流碰了个四季如意,以后的事情就模糊了。

依稀仿佛,我到了街上,再依稀仿佛我上了轿子,再依稀仿佛老子又进了屋子。仁王康王安王在我眼前转来转去,我抓住康王再教他如何深情款款生生世世永结同心,再抓住仁王问他一心一意变成三心二意怎么办。再抓住康王告诉他一定要一心一意千万不要三心二意。三心二意他妈就像我这个人做的事情,禽兽王八蛋。

第不知道多少句老子就是个混帐王八蛋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盖在我嘴上堵住,凉凉的仿佛是凉茶渡了下肚。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第二天我起床,头阵阵胀痛。睁眼却是我在王府的卧房。小顺在床头拧了个手巾把子给我:“王爷昨天在康王府喝多了,仁王千岁拿车送您回来的。奴才跟苏公子裴公子侍侯您到大半夜,好容易裴公子喂了您口水您才睡了。衣裳还是苏公子帮您换的。”一双眼滴溜溜地瞧着我咧嘴。

康王府,是了,没想到康王居然还是个情种,老子不过教了一句话,感动的颠颠的。

“老十二,六哥先谢你了!”

我打了个激灵,另一句话蓦然浮上心头。

“……说出来听听,五哥帮你拿个主意……”

饶老子见过风浪,这次也不禁手脚冰凉。

几个王爷喊我从来都喊老七,我也只喊仁王三哥康王四哥。

柴容在皇子中其实应该排第十二,仁王是第五,康王是第六。

第五十四章

滚汤锅里的豆腐船,自认禁得煮,翻个底朝天。

老子穿了。

死了的清空活着的填空,封王的顺序可以重排,称呼从小喊到大,却是跟着习惯到底的。这样说来,老子见仁王第一面,喊的就是三哥,穿正穿在那个时候。

敢情这地方的人探人虚实的招数都是一样的。仁王初见时对老子自称三哥,譬如刚从棺材出来的时候苏衍之告诉我他是苏行止,一句话就摸清我是水货。

小顺捧着手巾把子旁边站着,我坐在床沿上入定。

仁王若是一开始就晓得我是假的,为什么闭着眼任老子逍遥到今天?宫廷大戏的阴谋段子与历史里的勾心斗角九曲十八弯缠了我一脑子。小顺手探了探盆里的水,小声喊了一声王爷。

门槛上转出小全,垂手跪下:“王爷,仁王千岁来了,说有事情同王爷说。”

仁王是属蛔虫的,恰正刚好赶个整点。

我拿过小顺手里的凉毛巾狠狠抹了一把脸,老子一路直走,看你什么曲折什么弯。

仁王在正厅喝凉茶摇扇子:“老七啊,我是来捎个话。下午在宫里长乐亭吃酒,皇兄是东家。记着准点到。我还有些事情先走,宫里头再见罢。”

我送到门口,说了句三哥慢走。

小全说:“王爷,现下开早饭不开?”我说:“让各位公子先吃罢,我今儿不饿。”回了卧房继续入定。小顺一时一杯凉茶侍侯着。我两眼发直了约莫一两个钟头,喝了两三壶凉茶,跑了七八趟茅房。

最后一趟茅房回来,房廊上迎见前院当值的小桂,报说安国府的小侯爷来了,这会儿该到前厅。

我说:“去告诉符小侯,王爷我新近烦的慌,哪个都不见。”

小桂应声去了,我在房门口前后转了两个弯,终于又跺跺脚喊了声小顺:“你快去前厅看符小侯走了没。没了替我赔个不是。请他进来,说我有十万要紧的事情找他商议。”回廊下一个人冷冷接道:“到底十万火急比烦的慌要紧,不晓得能让泰王爷大早上团团乱转的,是什么十万紧急的事情。”

我转身堆起笑脸:“符老弟……”

一张小圆几,一壶茶水,我插紧房门关严窗与符小侯两相对坐。符卿书道:“马兄你这卧房不通风甚热,有什么要紧事情不能在敞厅说。”

我抹了抹潮汗,直盯住符卿书:“符老弟,你我兄弟不废话进正题。我装假王爷恐怕是穿了,今天下午皇帝请我进宫,是不是鸿门宴不知道,我能不能回来也不知道。王府上下几十个人,尤其苏衍之与裴其宣那十几位公子,请符小侯你,千万保个周全。”

符卿书拿茶杯的手一顿,一双眼紧看着我。不愧是有江湖历练的飞天蝙蝠符大侠,玉雕似的脸上居然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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