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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春(49)+番外

摩云寺的住持老和尚我很欣赏。难得说话简洁,办事利落:“阿弥陀佛,施主找苏居士是么?他在后厢,两位跟我来。”苏居士,既然叫苏居士,便是苏公子还没来得及剃头转正。我的心安安稳稳回到肚子里。

苏公子拿着一卷经书从桌边站起来,我果然没什么话好说。没立场,没资格,那点情分,你说有就有,说没就没。

所以苏公子水波不兴地看我,我一言不发地看他。

这就是某种傻X场面的至境,两两相望,没有话讲。

符卿书在苏公子身边扬起手,一记掌风向后颈。姿势流畅优美动作利落干脆。我向前一步伸手,接住苏公子下倒的身子。对符小侯感激涕零地一笑:“好兄弟!”

主持大师说:“阿弥陀佛。”

我打横抱起苏公子,吃的少也有好处,轻便好运送。

住持大师站在庙门口:“阿弥陀佛。”

我对老和尚一龇牙:“大师,苏居士我带走了。”

老和尚说:“阿弥陀佛,老衲只是想问施主,一匹马能驮三个人么?”

我腾不出手来摸鼻子,干笑。

住持大师也对我一笑:“苏居士昨天的车在后院。”

我无限感激地对老和尚咧嘴:“大师,好人。”

心到之处便是灵山。老和尚送出门前托老子捎给苏公子。上山果然比下山容易,马拖着车一路小跑不到两个时辰就进了城,到了苏府。

第四十七章

把苏公子摆放回他卧房,我涮个小澡换了干衣服又踱了过去。裴其宣在苏衍之卧房门口站着,向我道:“符小侯爷说,照他拿捏的力道苏公子要掌灯的时候才醒。我让小顺去药房抓几帖祛寒的药煎汤,王爷先喝一碗去房里蒙头睡一睡罢。”

我擦额头:“也罢,苏公子醒了让小全报一声,我再过来。”

裴其宣道:“正好回了房,王爷先看件东西。”

裴其宣递给我的那样东西老子熟悉,正是忠叔转交的苏公子留书。我伸手接过,陪着笑脸:“裴公子,这封信又不是机密的东西。天热还是敞着门,拉风凉快。”

裴其宣反手上门,桌旁坐下:“与你说过,从今后只叫我其宣。”

我打个喷嚏,咳嗽一声,打开信封,裴其宣又慢悠悠地道:“其实苏兄昨天的事情,我晓得的比忠叔还早些。怨只怨你不把话听明白了。”

怨只怨我没把话听明白了。

素白的信纸,只有一句正楷写的墨字:祭扫家墓明日即归

裴其宣掂着桌上的一个纸镇吊着嘴角,看着。

求子的摸进关帝庙,跨错门槛,自找红脸。**!

老子这趟雨淋的是为什么!X他XXXXX的忠叔!!!

裴其宣玩着纸镇,吊着嘴角叹气:“也怨不得忠叔,王爷当年的口谕在头上搁着,哪个敢提起‘苏行止’三个字砍哪个。苏兄府上其他人都葬在宗族墓地,只苏二爷的衣冠冢在摩云寺后。”别有深意的眼光往我脸上一扫,“忠叔又不晓得,现今的泰王爷,是换了汤水的西贝货。

幺蛾子趴在玻璃上,把自己当成了窗花。简单说老子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我坐在苏公子床头,一边拿手巾擦鼻涕,一边抖着脸皮笑,小顺小全忠叔战战兢兢地在床尾站着,生怕老子下一秒钟翻脸变人,袖子里掏出一把钢刀捅了苏公子。

我说:“苏公子,本王,本王是看雨下得忒大,怕山路坎坷你不好回。咳咳,也想顺路给苏二公子上支香表表故人之情,所以,咳咳,就去庙里寻你。符小候爷他,咳咳,他~~~总之,千错万错错在我,你……”

苏公子的口气自然的老子浑身不自在:“衍之自都晓得。只是有些话要与王爷单说。”小顺应了声好干脆利落同小全出门,只有忠叔一脸不甚放心的模样往我看了两看。门合上我抹了一把鼻涕,苏公子道:“我有些话,正趁这时候与马公子说了。此次衍之回乡,从此长住,扬州与京城就不再与马兄同行了。”

几句话,仍然说的云淡风清。我再抹一把鼻涕:“苏公子,高伯昨天送了你就赶路回乡下种地去了罢,苏府一个大园子你怎么住?吃饭睡觉洗衣服怎么安排?”

苏公子说:“其实昨天我已同了然大师说了,园子转手折变,一点薄资,只当为苏家积些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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