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娜塔莎说，“如果你爱他，你就不会帮我们对付他。”
“‘你们’？”乔苏挑眉。
“我隶属于神盾局。”娜塔莎接道。
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名词，乔苏心中波涛汹涌。她想起来了，这位性感的女性，正是神盾局的间谍，绰号“黑寡妇”的娜塔莎·罗曼诺夫。
不过，虽然神盾局在很多电影里都曾经出现过，但黑寡妇似乎只出现在《钢铁侠2》里啊。难道这里是《钢铁侠2》，但这样一来，很多事都说不通了。
“首先，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乔苏沉默了几秒钟，压下心中的疑惑问道。这个她一直没从洛基口中探出的问题，她希望能从第三方得到一个答案。她相信以神盾局的力量，这个问题应该不难回答。
“我想，你该知道他并非地球人。”娜塔莎说，“他来自外太空。”
“是的。这点我很清楚。”乔苏笑道，“他来到地球的那天，是我捡到的他。”
娜塔莎略略挑眉，神情像是在说，她怎么什么东西都敢往回捡。
乔苏当做没看到她的神情，说道：“当时我还以为我捡到了一个超人……算了，你直接告诉我你们对他的调查结果吧。”
“他来自一个叫阿斯嘉特的地方。”娜塔莎说，“那里被称作神之国度……”
“等一下，”乔苏不由得打断了她，“你是说，他告诉我，他来自神域，是奥丁次子的故事都是真的？”
这可真叫她惊讶了。
“就目前得到的情况来说，是真的。”娜塔莎说，“一个月前，他的哥哥雷神托尔曾经到达过地球。关于阿斯嘉特发生的事，已经从一位与托尔有过接触的天体物理学家那里得到证实。”
“这太不科学了！”乔苏的神情垮了下来。
什么雷神，什么奥丁……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样一部神话片里？这太没道理了！更糟糕的是，因为确定她从来穿的都是科幻片，为在有限的时间里记住更多的科幻片，她根本就不看其他类型的片子，为免记忆混乱。所以到现在为止，就算知道这片子的主要人物了，她还是不知道这片子到底是什么，剧情又是什么。
乔苏的神情转变让娜塔莎十分意外。
“我以为你早就猜到了。”她说。
“我也想啊……”乔苏无奈地说，强烈的挫败感让她连伪装情绪的心思都没有了，“他是说过他叫洛基，是奥丁次子，因为被他哥哥托尔陷害而放逐到了人界，失去了一身神力。”
“据我们所知，他对你说的都是假的。”娜塔莎说，目光中微微有些怜悯，“他在神域密谋篡位，被他的哥哥阻止了。至于他是怎么到地球的，我们并不知道。而且，他的神力并未消失，我们的人去试探过他，都没有回来。”
“……”
乔苏顿时觉得自己傻透了，她也明白了当初的违和感来自哪里。原来洛基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怪不得她觉得哪里不对呢。这样的事，她自己也做过不止一次了。
“那么，你们希望我做什么？”
乔苏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既然神盾局在这里是正义的一方，那么现阶段，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她也只能先按照他们的计划来。
“在此之前，我想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娜塔莎却说。
“我？”乔苏有些意外。以神盾局的势力来说，他们不可能查不到自己是什么人的吧？难道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身份真那么隐秘？
“我们查不到关于你的任何信息，住房信息，医疗保险，信用卡记录……什么都没有。你的身份，对于我们来说，甚至比洛基还秘密。”娜塔莎说。
“这个世界上，你们查不到的人多的是吧？”乔苏心中虽然也惊讶于这具身体的身份，但面上却笑眯眯地说道，“我不喜欢用任何跟卡有关的东西。我出生在一个很偏僻的山沟沟里，自小就没有上过学，你们什么都查不到，没什么奇怪的。只要你们知道我是地球人，这就可以了。”
“好吧。”娜塔莎说，“你的DNA检测显示你确实是地球人。”
“……”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连她的基因都检测过了。这神盾局，果然可怕。
“那么接下来，我们希望你能帮我们查到他到地球的目的，以及他的弱点。”娜塔莎说，忽然笑着看了乔苏一眼，“本来这是我的任务……不过我来晚了一步，他似乎先迷上了你。”
“你们或许估计错了。”乔苏轻喃了一句，才对娜塔莎笑道，“迷不迷的在其次……我会尽力完成这件事。”
“请小心一点。”娜塔莎最后叮嘱道。
“我会的。”乔苏笑道，“我该走了，不然洛基该以为我掉厕所里去了。”
将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乔苏忽然转头看向娜塔莎，说：“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洛基那位哥哥的大致样貌？”
乔苏回到座位的时候，洛基果然问她怎么去了那么久。
乔苏笑了笑，神秘地说：“我在卫生间勾搭上一个帅哥。”
洛基一愣，继而上身微微前倾，笑问道：“比起我来，如何？”
“唔……”乔苏眯眼，半晌才说道，“他金发，比你高点，壮点，有六块腹肌……”这是从娜塔莎那里问来的托尔外貌，当然，六块腹肌的描述是她自己加的。
洛基原本不甚在意的神情猛地一僵，眉头微微一皱。他不经意地看向卫生间的方向，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我骗你的啦。”乔苏立刻笑道。
语言可以骗人，下意识的举动却骗不了人。从洛基现在的表现来看，娜塔莎的话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如果说刚才她还抱着娜塔莎在骗她的一丝希望，这希望现在已经化为一滩泡影。
“我还以为……”洛基顿了顿，继而笑道，“不，他不可能追到这里来的。”
乔苏没想到洛基会主动提起他那位哥哥，不由得接口道：“他？你指的，莫非是你那位陷害你的哥哥？”
“是的。”洛基点头，“我还以为他想赶尽杀绝……”
“对不起，我不该开那样的玩笑的。”乔苏立刻说，“不过……你的神力一定有什么办法恢复的吧？只要你能恢复神力，应该不用怕你的哥哥了吧？”
“办法是有的……”洛基垂下视线，压低了声音，“但不容易办到。”
“什么办法？”乔苏心中一动，问道。这正是问出一切的好时机啊。
洛基这才缓缓抬起视线，定定地望着乔苏说：“一滴……真正爱着我的人的眼泪。”
乔苏微微一怔。
按照娜塔莎的说法，洛基的神力根本没有消失，那么，他又为什么要说出这听起来十分荒诞的方法呢？她当然知道他此刻是希望她给他这滴眼泪的，不然他不会这么看着她，也不会告诉她他需要的是什么。或者说，这滴所谓的眼泪另有用途？
“你一定会恢复神力的。”乔苏最后这样说。既然洛基想得到她的眼泪，她就隐晦地告诉他，她愿意为他流泪吧。
反正她就算哭出一滴眼泪来，对他来说也没用……娜塔莎说得对，她又不爱他。不过……为什么她依然觉得有哪里很奇怪呢？她总觉得她似乎漏掉了什么。
99、雷神托尔（2011） …
“苏，你真的……”洛基望着乔苏，神情微动。
“不过一滴泪而已。只是……或许会没用。”乔苏微微侧头，意有所指地说。
“我相信一定会有用的。”洛基轻轻摇头。
现在已是傍晚时分，在洛基的要求下，乔苏开着房车出了镇。虽然看不到，但她知道娜塔莎应该以某种方式监视着他们两人。
“一会儿或许会有异常发生，都是正常的。”洛基说。这话他已经说了不止一遍。
“我没那么胆小的。”乔苏笑道。
在乔苏看来，流滴泪随时随地都可以，但洛基说为恢复他的神力，需要一些特殊的仪式，所以他们只能跑到镇外来。
洛基在地上画了个圈，圈内写了一些奇怪的符号。乔苏和洛基一起站到了圈子里，在洛基的示意下开始酝酿情绪。不一会儿，一滴眼泪从她脸上滑落，滴落至沙土地上。
洛基立刻紧张地看着地下，屏息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