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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选我我超甜(23)+番外

楼珹丢了一句“叫你造!可劲儿造!”给他。

丁雪润看着下面站着的楼珹,道:“你让开点,我要跳下来了。”因为围墙不算很高,所以楼珹其实离他很近了。

楼珹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道:“跳什么跳,摔了怎么办?咱俩一块去医院挂号啊?”

他走得更近了,张开双臂道:“下来,哥哥接着你。”

丁雪润犹豫了一下,他蹲在墙头,接着,把手伸给了楼珹。

楼珹一愣,下意识用双手去拥抱他。

——他说的接,不是这个接啊。

可是等他反应过来,丁雪润已经在他怀里了。

小丁还挺好抱的,好轻——这是楼珹的第一反应。

丁雪润穿得特别少,楼珹抱着他,感觉他特别地瘦,比看上去还要瘦,好像被家里虐待了,不给他饭吃一样。

他闻到丁雪润身上有股温暖干净的皂香,还没来得及深入感受,丁雪润就把他给推开了。

楼珹心底有种异样的感觉,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他生病了,反应也跟着迟钝了。

丁雪润的确有些冷了,今天比昨天还要冷上许多,他吸了吸鼻子,有点后悔没拿羽绒服了。

这时,他突然感觉有什么热烘烘毛茸茸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脸颊、耳朵,世界忽然就变得安静了。

扭头一看,是楼珹黑若宝石的双眼,他取了自己的耳罩,戴在了丁雪润头上。见丁雪润看自己,楼珹好像也有点不自在,毕竟他从没这么关心过别人,但是小丁关心他,自己对他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楼珹揉了揉鼻子,他声音沙哑,听在丁雪润耳朵里,像是被过滤了般:“不冷啊?走,我给你拿件外套穿上。”

第14章

到楼珹家里,他给丁雪润拿了一双自己没穿过的棉拖鞋:“你跟我上楼,你挑件外套。”

他屋子里暖气十足,楼珹把身上的皮草大衣给脱掉了。

丁雪润投过去一个目光,他平时看楼珹穿得很帅,然而万万想不到他会买这种衣服。

楼珹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摸了摸鼻子道:“衣服不是我买的,我没有这么土的审美。我爸弄的,他十多年前跟人去西伯利亚打猎,正好两头熊在打架,他就把尸体拖回来了。”

他说:“我平时是不穿的,今天实在是太冷了。”他带着丁雪润上楼,语气有点小委屈,“而且我还生病了,我很少生病的,身体倍儿棒,又强壮,你知道的吧。”

人一生病就会变脆弱,需要人关怀,无论大病小病,丁雪润是很清楚这一点的。

“你别说话了,嗓子都哑了。”

楼珹“哦”了一声,又忍不住逼逼:“我跟你一起出去买药,然后我们去考试吧?”

“不考,你需要休息。”

“我吃了药去考室睡一觉就好了。”楼珹推开房间门,他房间是原本主人家的主卧,法式装修,吊顶上是复杂的石膏雕花,或许以前那位女主人是学雕塑的,房间里很多或大或小的白色石膏像。

有的放在花瓶旁边,有的立在地上。

丁雪润说:“既然是去睡觉,那你去考室做什么?”

楼珹也不知道,他就是觉得小丁可能要被抓到作弊,他去的话,能安全点,发现监考要是表情不对,他就伸腿把他绊倒!

他没有回答,从一堆外套里翻了一件浅蓝色的羽绒服出来:“我高一穿过的,那时候虽然也没比现在矮多少,不过这件羽绒服是高腰的,你也可以穿,试试看。”

楼珹低头看着丁雪润拉开了校服拉链,露出了里面的毛衣来,黑色的毛衣和雪白的脖颈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衣服都是我妈买的,皮肤白的穿才好看,我穿不行。”他一边说,一边看丁雪润换衣服。

蓦地,他瞥见对方手心的伤口。

“小丁,你手怎么了?”

丁雪润刚拉上羽绒服拉链,低头一看,手心确实有一条长长的新伤口,血还没有干透。他不在意地低头舔了一口止血,淡定地道:“没事,我宿舍里有创口贴。”

看着他伸出舌头舔手上的血迹,楼珹有点血气上涌,小丁看着这么白净一个人,怎么做些动作起来这么……楼珹也说不上来,舔个伤口而已,为什么他感觉像是看脱衣舞。

楼珹干咳一声,脸上带着病容的潮红:“小丁,衣服还合适吗?”

有点大,但没有大太多,丁雪润说合适:“我穿完周末给你拿去干洗,然后周一给你。”

楼珹正想说不用,衣服都旧了,他早就不穿了,便听见丁雪润干净的声音:“我不能这样白拿你东西。”

楼珹嘴唇动了动,片刻后说好:“不用干洗了,我家衣服有阿姨洗,你可以周末晚上来找我。”

他惦记着小丁做的早饭,楼珹他妈妈之前给他请了个做饭阿姨,但楼珹不喜欢让人随意出入他的家,而且那个阿姨给他做饭,他又经常不在,饭菜最后一口没动的浪费掉了。

后面他就打发阿姨走人了。

丁雪润重新把校服穿上了,伸出手来:“我看看你发烧没有,发烧了我们就去医院,没有发烧的话出去买点药,然后休息一下。”

他用手背去探了探楼珹的额头,大概感受了有好几秒,丁雪润把手拿下来:“可能我手太凉了,我摸着你像是发低烧了,有点烫。”

楼珹脑子短路了,摸了下他的手,说:“是有点凉……”

“……我去给你拿个手套吧。”楼珹说完,也没有撒手,他觉得小丁手冰冰凉凉的还很滑,好降温哦,仿佛拉着就能退烧了似的。

丁雪润神情自若,自然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楼珹,你休息,我去给你买药。”

楼珹要跟着他去,还穿上了他的白熊皮,丁雪润看着他摇头:“你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出去了。”

最后丁雪润走的时候,从他家院子大门出去,回头还看见门口站着一只很高的毛茸茸的熊。

楼珹冲他挥了挥手。

他去买了温度计,退烧贴和几盒感冒药,药店宰人,一点点感冒药花了一百多块。结账时药店护士说:“你的耳罩挺可爱的,在哪里买的?”

“同学的。”

护士问他:“你们不是考试?怎么现在出来了。”

丁雪润说:“同学病了。”

学校已经打铃了。

丁雪润从药店出去,看了一眼时间,离考试开始只有五分钟了,校园大门外已经一个学生都没有了。他去买了点早餐。

“这个药一天三次,一次三粒,这个白色的是两粒,别搞错了,还有这个冲剂一次一包也是一天三次的,”丁雪润说完,把温度计的盒子打开,递给他,“你先把温度计夹上。”

“夹哪儿?”

丁雪润瞥他一眼:“没量过体温?腋窝。”

校园铃又响了一次。

楼珹在铃声里解开自己的睡衣扣子,乖乖把温度计夹好了,问他:“小丁,你真的不去考试了吗?现在还赶得及,迟到十五分钟都是可以的。”

他虽然病了,但眼睛依然很亮,只是脸颊浮起一种不健康的粉红,眼尾垂了下来,像是从凶恶的不羁少年,变成了乖宝宝。

他规规矩矩地坐着吃早餐。

丁雪润给他配好药,还给他接了水,冲泡了冲剂,用咖啡勺一边搅拌一边道:“等会儿再看吧,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万一高烧了没有人管你怎么办?”

“可是第一堂考试不是考语文吗?语文应该是你最好的科目了吧?你看你昨天背课文,挺费劲儿吧……”

“你放心好了,这一科就算是零分,也无伤大雅。”其实他还挺想要那个奖金的。

他气定神闲的模样,让楼珹误以为是他学习太差了,差到考不考都无所谓了,就跟自己一样。

楼珹叹了口气。

“那……”楼珹坐在沙发上,像一位客人那样,居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他感觉今天分外的迟钝,从起床接到丁雪润那个电话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