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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繁尘(上)(9)

作者: 繁尘静影 阅读记录

“胡说,哪有你说这么邪乎,不过我倒听闻,他身边的那个白面书生,公孙策精通易数,可不是个简单人那。”

…….

听着他们谈论,展信轻微摇摇头,小声对展昭道:“三少爷,大小姐说的那位‘黑炭头’,果然是‘非同寻常’,够黑,够黑。”展昭闷声不语,唯有浅笑。

公堂上,公孙策将案情前后陈述一遍,随后又令衙役将案犯一一带到。经盘问方知,原是当日欧阳贺与展武串通,在珠宝入箱之前,找人故意阻了展晙行程,将珠宝先行换掉,二人分了赃物。随后欧阳贺以货到不符为由,状告慕轻寒,如此即占了财宝,又可借此不付款额。谁料那展武见了甜头,竟来要挟,欧阳贺一怒之下将他囚禁起来,才有了今日之事。至于,为何偏偏选择了慕轻寒,欧阳贺只道,秦淮河初见如媚,便日夜思娇,怎奈如媚心系慕轻寒,为此欧阳贺不惜出此下策,诬陷慕轻寒,以绝后患。

案情总算有个水落石出,正待展昭等人松下一口气时,就见一白衣人拨开人群,冲到展昭面前喊道:“哥,我可找到你了。”

展信闻声回身,见此人白衣褶皱,染有污渍,好似个落魄的书生,不免笑道:“三少爷,这人倒是有几分像咱家的小少爷啊。”

“信叔,你就别取笑我了,要不是爹不准我出门,我才不会偷跑出来,以致今日如此。”展泽一脸无奈的垂头答道。

“信叔,依我看小泽定是有急事,让他先说来听听。”展昭了解他这位小弟,非到事关重要,断不会不顾体面。

“事情是这样的。”展泽将那日与杨宗泰分别之事,娓娓道来,最后说道:“哥,阿泰的话说得明白,小瑜一心牵挂的是你,你若不去,只怕今生都会后悔的。”

展昭拧眉沉思着,一旁的展晙看出弟弟的心事说道:“小泽说的有理,不管你心中是否有她,都该见上一面,做个了结。”

展昭看着哥哥,心有所悟的点点头,抱拳道:“还请信叔和大哥代为转告父亲大人,展昭不便亲自辞行,他日返家定当请罪。”说罢,拱手施礼,先行回了客栈,纵马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起名字果然很挠头啊。

偶家展昭离长大还需要一次历练啊。

8、第七章 《预谋》

深夜,微风徐徐,树叶沙沙作响。林间隐约响起清脆的乐曲声,少女碧绿的裙摆轻拂着枝叶,手中折起的叶子夹在樱红的双唇中,发出悦耳的声响。一抹红色的身影在林中穿梭,碧衣女子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轻轻一跃跳下树来,将树叶随手向身后一丢,弯起腰,双手抱剑说道:“凝朱姐姐,主子让沉碧来接您回府。”

“三年没见,倒还没忘了规——矩。”凝朱刻意拉长了语调,斜眼看着沉碧,说道。

沉碧低着头,抬眼对上凝朱的眼神,起身嘴角一撇笑道:“怎敢轻易忘记?姐姐,非比常人,若不尊重只怕沉碧也少不了一顿板子。”

“算你识相。”凝朱听她这般听话,心中自是高兴,也不多看她一眼,只是径自傲慢的笑着。

沉碧回以轻蔑的一笑,又道:“主子有言这三年秦淮河上委屈了姐姐,说要等姐姐回去好好补偿呢。”

“哦,补偿。”凝朱转着眼珠自语道。

“对,补——偿。姐姐只要回去便知。”沉碧看出她的心思,抱剑入怀回道。

“即是主子急招我回府,还不速速启程。”凝朱早已等不及要看到那份“补偿”究竟是何物,于是催促起沉碧来。

襄阳王府中,幼铭领着八岁的赵旭在花园中悠闲的逛着,赵旭看着池中凋残的荷花,伸出小手指着池中干枯的枝叶道:“他们是死掉了吗?”

“没有,只是累了要休息几个月,待到明年夏季又会是一片粉红。好了,小旭儿,也累了,该去休息了。”幼铭温柔的笑道。

“放肆,小旭儿,也该是你叫的吗?”刚刚进到府中的凝朱,见到二人如此亲切,又听闻幼铭称呼赵旭乳名,立刻愤而怒道。

赵旭被他一吼着实吓了一跳,站到幼铭身后,探着头,怯生生的问道:“铭姑姑,她是谁,好可怕。”

“他叫你——姑姑?”凝朱听到那句铭姑姑更是恼火,皱着眉头,质问道。

“凝朱,你吓到旭儿了。”远处传来一声男子厚重的呵斥声。“还有,孤王的义女自然是旭儿的姑姑,你有何不满吗?”

三人转身见赵珏到来,均单膝下跪,抱拳施礼道:“属下见过主子(义父)。”

“义女?”凝朱小声自语着,眼睛已是瞟到沉碧身上,低声责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补偿吗?”

“补你一个新主子难道不算补偿吗?”沉碧轻声回道。

“你,恭喜你跟对了新主子,翅膀也变硬了。”此刻凝朱口中已将牙齿磨的“咯咯”作响。

“都起来吧,幼铭、沉碧你二人先送旭儿回房,稍后到书房见本王。”赵珏瞪着凝朱,说道:“你跟本王来。”

凝朱见势不妙,也顾不得再与沉碧斗嘴,忙故作乖巧道:“是,主子。凝朱先和小主子道个歉,就去。”凝朱起身靠近赵旭,不想赵旭竟将整个身子藏到幼铭身后,幼铭则用身子护住孩子,赵珏看得真切,喝道:“算了,还嫌吓他不够吗?”说罢,拂袖离去。凝朱站在原地,撇着嘴,咬着唇角,虚起两眼盯着幼铭。

幼铭未去理会凝朱,只责备的看了一眼沉碧,然后蹲下身,抚慰着赵旭的头说道:“不怕,旭儿,凝朱是义父的下属,回来办事的,姑姑们先带你回房休息。”

赵旭点着头,转过身,放低声音问道:“铭姑姑,她好可怕,吓坏旭儿了,算不算做错事呢?”幼铭低头对他温和的一笑,赵旭则回过头偷瞄了一眼凝朱,思索了一下,又道:“爷爷说过属下做了错事是要受罚的,爷爷会像上次打你一样打她吗?”

凝朱将赵旭的话全部听入耳中,满怀的怒火不知何处去撒,唯有恶狠狠的盯住远去的幼铭,拳头紧握,骨节已然泛青。

书房中,赵珏双手伏案,低沉着脸问道:“三年前,本王是如何交代你的?”

“主子让属下化名如媚接近欧阳贺,借助于他与单隐的表亲关系,拉拢与他。”

“你可做到?”

“原本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谁知那展家的人竟如此狡猾,害我功败垂成。”凝朱言语间多有些不服。

“若非你过于招摇,又刻意搞出祸端,怎会有今日之事。”赵珏拍案而起,凝朱慌忙跪倒在地,解释道:“属下以为欧阳贺落难,那单隐必会出手,谁曾想……”

“休再解释,你跟了本王也近十年,该知道本王向来赏罚分明,你切说说本王该如此惩戒与你。”赵珏愤愤的做回座椅上。

凝朱现下额头已是渗出汗来,深深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话。正当此时门外传来幼铭的声音:“义父,幼铭已与沉碧在外恭候。”

“进来。”赵珏道

幼铭与沉碧先后进得房门,施礼站立一旁。沉碧见凝朱之相,暗自笑道:“你当真以为主子这次叫你回来,是为赏赐与你吗?”

“沉碧,你将探子从京城打听到的消息,再说一遍。”赵珏发令道。

“遵命。”沉碧上前一步,躬身抱拳回道。她转回身,打开一张纸条道:“属下听闻陛下已选杨门后人杨宗瑜为郡主,赐婚于党项族长赵元昊,不日启程远嫁。”

“你们可听仔细了?”赵珏问道。

“他们杨家又多了个郡主?”凝朱不屑的问道。

赵珏狠狠白了她一眼,侧过头问幼铭道:“你如何看待此事?”

“党项族长赵元昊自继位藩王以来蠢蠢欲动,大有独立之势,圣上如此作为,想来是为息事宁人。”幼铭答道。

“恩,这正是本王召你三人来此之意。本王有意选一人前往党项,将此信交予杨宗瑜,坏此次赐婚,并借机铲除杨氏一门。”赵珏说着,取出一张黄绢递给幼铭,上面所书内容令幼铭一惊,拧眉思索片刻道:“幼铭听闻此女虽年纪尚轻,却聪敏过人,面圣之时不惧不怯,又深明大义,是位难得的奇女子。只怕此信所书之事她未必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