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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繁尘(上)(7)

作者: 繁尘静影 阅读记录

提到这名女童,系那日展昭与展泽捡回的孤儿。早在十年前,八岁的展昭上山学艺之时,展老爷子曾收留过一名卖身葬父的女孩,这女孩就是女童的母亲兰夕。兰夕聪慧懂事,加之展青霖膝下无女,倒也当她如亲生一般疼爱。不想三年前,兰夕巧遇赵祈,二人情投意合,竟做出越轨之举。兰夕自觉有悔门风,便留书与赵祈私自离开了展家。原本襄阳王赵珏就看不起兰夕的出身,只是见其身怀有孕也未曾赶她出门。熟料数月后,兰夕诞下这名女婴,而赵珏也看中新上任的骠骑大将军单隐手握兵权,欲借与其联姻,扩充势力,提议儿子娶其妹妹回家。赵祈与兰夕相爱甚深,怎肯同意,竟一口回绝了赵珏,如此一来襄阳王赵珏大怒,便有了开场的一幕。

女童被带回展家后,见襁褓中的帕子,展青霖已然猜到兰夕身逢不测,则为女童起名为展夕颜。这孩子生得玲珑剔透,一笑唇边还伴有一对酒窝,可谓是漂亮乖巧,讨得了一家人的喜欢。不过,这孩子自从牙牙学语就认定了展昭为爹爹,任凭展青霖如何改都不奏效,自此尚未娶妻的展昭荣升为“帅爹爹”一名。

此刻,展青霖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样子,好似将一切烦忧抛到脑后,逗着展夕颜笑得十分慈祥。展昭刚踏入房门,见到这一老一小笑得如此开怀,心中的担忧也卸掉了一半。展昭上前见礼,随即问道:“爹,如此着急令孩儿归家,可是发生什么大事?”

“你且坐下,稍后便能知晓。”展青霖轻叹一声回道,伸手示意展曜坐到一旁。

“是!”展昭回应着,坐到右侧第三把椅子上,展青霖瞥了儿子一眼,说道:“你大哥,二哥不在家,还不坐得近些。”

展昭咧嘴一笑,这才坐到离老父亲最近的座位上。展夕颜见他坐下,脱开展青霖的怀抱,张开两只小手,蹒跚的跑了过来,喊着:“爹爹。”小丫头光顾着抱她这位年轻的“爹爹”,却忘记了脚下,一歪坐到了地上,抬起头眼巴巴看看展青霖,又瞅瞅展昭,见两位大人急忙过来扶她,竟 “哇”的一声啼哭了起来。展昭不知所措的望着展青霖,谁知展青霖摊手道:“谁让你一出去就不知道回家,孩子这是让你哄呢,自行解决吧。”

展昭将展夕颜抱起来,小丫头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扎到他怀中大哭着。展昭抚摸着她的头发,吱吱呜呜的安慰道:“颜儿,是.……最坚强的,不疼……不哭。”展夕颜抬眼看着展昭那双如星辰般闪亮的眸子,擦掉眼角挂着的泪珠,点点头,还是将头埋到了他的怀中,小声抽噎着。不知过了多久,嘉义堂恢复了起初的平静,展昭低头看看怀中的展夕颜,胖胖的小脸上挂着笑容,已然熟睡了。

“姑父!”门外一名年约十八的俏丽女子,急匆匆走入嘉义堂中。此人名唤沈梅,是展青霖原配的侄女。六年前,其父母先后病逝,寄住在展家,直至婚配,故与展家父子亲如一家。

“别急!先坐下。”展青霖伸手指指左侧的坐席,沈梅此刻已是心急如焚,叫她不急怎么可能,又要开口,却被展青霖拦下,眼神往展昭怀中一递道:“林妈,还不快把孙小姐带回房间去睡。”沈梅这才留意到展夕颜,到嘴边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只是那份焦急依旧挂在脸上,手中不停撵着衣角。

展夕颜感到有人抱她,睡眼朦胧的看看展昭,在得到一抹温润的笑后,又甜甜的睡下。林妈轻拍着小姑娘的背间,将她抱出嘉义堂。

展青霖这才对沈梅说道:“慢慢说,将此事来龙去脉道个清楚。”

“表姐,可是姐夫出了什么……意外?”展昭试探道。

沈梅点着头,说道:“姑父,表弟,轻寒这次是遇到大麻烦了。”沈梅婉婉道来。

原来数月前,沈梅的夫家,慕轻寒,与天长县一家商户谈定了一笔珠宝生意。为将珠宝运至天长县,慕轻寒还特地请来展家的大少爷展晙帮他押运,一来,展家是江南最大的漕运商,旗下不仅船只不计其数,更有马匹车辆无数。二来,慕轻寒虽多年经商,却还是第一次被客商要求亲自运货,展青霖心疑此事并非一笔简单的生意,只是在劝说无果下,这才派了展晙随同。谁知,不出展老爷子所料,这笔买卖当真有诈。珠宝运到天长县,钱货易主后,那家商户打开金漆封印的箱子,才发现这些珠宝竟有半数以上皆为赝品。那商户不依,将慕轻寒告到衙门,而展晙也因受到牵连,与慕轻寒一同押入牢中受审。

“姑父,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我也曾派人打点,怎知天长县那位黑炭头是位柴米不进,油盐不吃的官老爷,也不知是否和欧阳贺是一伙,如此陷害我家轻寒。”沈梅口中的欧阳贺便是天长县的那家商户。

“昭儿,你可听得仔细?”展青霖问着幼子,展昭点点头,转首又对沈梅问道:“表姐,姐夫可是结了什么仇家。”

沈梅怔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可眼睛一转说道:“哪有,你姐夫虽是商人,但为人厚道,又怎么得罪他人。”

展青霖与展昭均看在眼中,对视一番,展青霖交代道:“昭儿,为父急唤你回来,为的便是此事。你大哥蒙难,二哥又运粮草入京,如今天长县之事唯有你可出手,势必办好”

“孩儿明白,定将此事办妥。”展昭拱手应下,与沈梅一同走出展府。

二人策马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展泽也赶至展府,听说展昭去了长天县,本欲去追,只是展青霖担心这个心高气傲的小子坏了正事,硬是将他留下,并将一觉醒来因不见了爹爹,而哭闹不休的展夕颜塞给他。若说他平日里打闹不要命的展泽,这会子倒当真犯了难。展夕颜自从被送到展泽的房间,便扯着他不放,说是要他带自己找爹爹,任凭他巧舌如簧的嘴如何哄骗均是无用。展泽想着天黑了,你总该睡觉了吧,怎奈这孩子就连夜里入睡都缠着自己不放。不过孩子毕竟是孩子,哭过闹过,也就忘记的差不多了。可是这一困就是两天,当展泽解困离开之时,展昭与沈梅已身处天长县一日有余。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某人挚爱怎能不是湛卢呢,哇哈哈

7、第六章 《智取欧阳府》

正午的阳光烤着路面,一群蚂蚁行过小路上的茶寮,列队运送一粒花生米。一指手指将花生米拨开,就见蚂蚁再行将他搬起,手指又一次将它推落,结果蚂蚁再一次搬起。手指的小主人放弃玩弄它们,将手收回。一双小肉手托在腮旁,显出八个陷下的小洞。这是个不过十来岁的孩子,生得浓眉大眼,着一身淡紫长袄,配上发髻上随风飘动的淡粉长带,甚是可爱。孩子翘起脸,对身旁着一身素衣,却难掩美貌的女子问道:“娘亲,它们在做什么?”

“它们在储存食物。”年轻的母亲回道。

“蚂蚁也要隐居吗?”孩子满是稚气的问道。

“它们是为冬天囤积食物,等天寒地冻的时候就不用出来找食物了。”

“对面那桌的三个人也是为了冬天不出来吗?他们好像买了很多东西。”

年轻的母亲回过头,看看对面的三人,摸着孩子的头,笑着回道。“他们想必是赶路的。宇儿,该回家了,你爹爹还在家中等我们呢?走吧!”宇儿不大情愿的站起身,与她一同离开,不时回望着桌旁那位气度不凡的白衣男子,手指放到下巴上,小声说道:“不知道‘大笨熊’有没有这么高了,他还记得宇儿吗?”

茶寮中,只剩下方才孩子看到的三人,白衣男子收拾妥当,与身旁的红衣女子和布衣老者起身出得茶寮,翻身上马,直奔天长县而去。不错,这白衣男子正是展昭。那日,展昭与沈梅离开展府,便问道:“表姐,方才可是隐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