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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60)

此时已是下午,大堂里吃饭的人散了不少,胜福小三他们正在收拾碗碟,谢况弈踱到楼上的扶栏边,与杜小曼并肩站着:“那安少儒,来头不小。”

杜小曼惊诧地抬头,谢况弈瞧着她道:“看你的模样,已知道了他的身份?我查到那个在码头上的少年,是十七皇子秦羽言。当日我为了救孟俞兄和嫂夫人出来,曾事先到过法缘寺几回,这位皇子经常到法缘寺与老和尚下棋。”

杜小曼道:“嗯,我也是刚刚从时阑口中知道了这三人的身份,时阑说他之前在京城住过,认识他们。安少儒就是右相宁景徽。”

谢况弈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他。我本就在猜测他来历不小,没想到当朝的右相大人,竟然隐姓埋名到了杭州。”

杜小曼道:“另外那个来历也不小啊,皇帝的叔叔,裕王秦兰璪。”

谢况弈惊讶:“哈,这位可是真的位高权重啊。右相、裕王、十七皇子一起来到杭州,看来月圣门已闹腾得连皇帝都担忧了。”

杜小曼兴致勃勃地道:“啊?”

谢况弈却在这件事上不愿多说:“这种事情知道多了没什么好处。你要记住一点,月圣门的人,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千万不要招惹。”

谢况弈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中难得十分严肃郑重。

“月圣门的人,目前还不伤女人,因此,如果遇上月圣门人有什么紧迫的情形,你就立刻告诉她们你是女人,明白了没?还有,京城里,朝廷、你的娘家还有夫家都派人在全国搜查你,派出的人中,有些是认得你的,你这么公然在杭州城里抛头露面,一定要当心。”

杜小曼浑身一凛,低声道:“我会注意的。”

开业的第一天终于将要过去。晚上,杜小曼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右相、裕王、十七皇子……她从到了古代后,过得实在太精彩,遇到的人更加精彩。但,在脑中徘徊不去的,却是谢况弈叮嘱她的话。

再想起之前时阑曾经说过的月圣门的历史……

月圣门月圣门,这个怨妇团体真是很邪门啊。

打了个呵欠,杜小曼翻了个身,沉入梦乡。

天庭,紫薇园。

北岳帝君将棋子放上棋盘,向对面缓缓道:“玄女,你看这局棋终将如何?”

九天玄女神色平淡,夹起一枚棋子:“此局起始不久,一切尚未能定。”

北岳帝君道:“玄女此刻,似乎略占先机,但……”注视棋盘,浮起一丝笑意,“该遇见的,都已遇见了,走往哪一步,还未可知……”

九天玄女慢慢将棋子搁上棋盘,两个黄衣的小仙女站在观尘池边,搅着手绢念念有词。

“帝君太狡猾了,你千万千万别看错了啊……”

“一定不能看错,一定不能输!”

鹤白使站在不远处的芍药花旁,看着碎碎念的小仙女们,神色若有所思。

天庭中,只是瞬息刚过而已。

开业前三天的宾客满座让杜小曼有了一个很愚蠢的观念。

她觉得在古代做生意很容易。

看看,刚开业就客人多么多啊,每天多么忙啊,进账的银子多么令人喜悦啊。在古代开酒楼明明就是很容易的嘛。

当一个人的脑子里有了愚蠢的念头,开始盲目自信的时候,必定会在不久之后见识到现实的残酷。

开业三天之后,光顾酒楼的客人开始越来越少,七八天之后人已寥寥,眼看就向着这座酒楼的前身寒梅居的客流量大步奔去。杜小曼先很震惊,然后很惆怅,再而后开始忧郁和反省。

究竟是为什么呢?

明明既有本店特色的菜肴,又有吸引力的优惠活动,为什么客人还是越来越少呢。

胜福吞吞吐吐地说:“客人都说,其实我们酒楼和别家酒楼的菜也差不了多少,而后……”

杜小曼紧盯着他问:“而后什么?”

时阑靠在柜台上拎着抹布接口:“而后开业几天想看热闹的新鲜劲儿已经没有了,这条街上的酒楼茶肆各有特色,恐怕我们真的比不上。”

杜小曼恶狠狠道:“那我们就去探探,他们的店都有什么好的!”

时阑笑眯眯地问:“可要在下相随否?”

杜小曼无所谓地道:“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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