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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216)

杜小曼默默地听完,默默地站着。

谢况弈整整马鞍:“我把你带出来,就不可能送你回去。若是你想到别的地方,可以跟我走。走不走?”

眼下形势,还有得选么?

杜小曼厚着脸皮道:“谢大侠,多谢。”

谢况弈道:“少说废话,快上马。”

马行颠簸,杜小曼的心也一直在跟着颠簸。

她一直想,为什么?

秦兰璪为什么突然放了她。

那股血腥味……还有那火……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出事,结果怎样?

这些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却不由自主地去想,不得不想。

月圣门VS宁景徽这条一直清晰的线慢慢拉长,才发现,竟是一张网。网的中轴线上趴着时阑,网上还连着很多她认识的人。

谢况弈、绿琉……

至于她,就是一只路过时,不慎被黏住的小蚂蚱。

现在算是脱网了么?不知道。

只是,回头看到的秦兰璪在夜与火光中独自站着的身影,不断在脑内和眼前晃来晃去。

谢况弈疑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病了?”

杜小曼惊回过神:“没有啊……我很健康!”

“你一直像在打摆子。”

“呃,错觉,错觉。”

下午,马行到一座城外,下马休息时,杜小曼向谢况弈道:“谢大侠,这次又麻烦了你一回,实在太感谢了,暂时还无以为报。我看我们就在这里别过吧。”

谢况弈看着杜小曼,没说话,只用表情问,你又发病了?

杜小曼清清喉咙:“我……我一直都在麻烦你,但总不能老依赖别人,人得靠自己。所以……”

谢况弈点点头:“哦,好。”

嗯?就这么简单?

杜小曼蓦然有觉得少了点步骤,她抬手挥一挥:“那我走了哈,再见,拜拜。”

谢况弈再点点头:“嗯。”

杜小曼转过身,向城门走,脊梁上一直像扎着刺一样。

快到城门前,她终于忍不住回头。谢况弈牵着马在几步开外。

杜小曼再抬手挥一挥:“再会……”

谢况弈道:“再会。”

杜小曼又回过头继续向前走,到了城门前,两根长矛挡在面前。

“将文牒拿来验看。”

杜小曼傻眼了,好声好气道:“军爷,我忘记带了,可不可以通融一下?以前进城都不用的。”

“忘记带了?”一个兵卒上下打量她,冷哼一声,“以前是以前,此刻是此刻。小娘子,你孤身在外,又无文书,该不会是……”

一个蓝皮的册子从杜小曼肩上递了过来,谢况弈的声音冷冷道:“她的文牒。”

兵卒接过,打开,扫了一眼,撤起长矛。

杜小曼收回文牒,快步进了城门,汗颜地向谢况弈道:“谢大侠,多,多谢……”

谢况弈看都不看她,牵着马从容地从她面前走过,飘下一句话:“我们已经别过了。”

是……是……

杜小曼揣起文牒,向着谢况弈的背影吐出一口气,想先闪进一家饭馆吃个饭,顺便可以等谢少主走远了再说,刚走到一挂招帘下,她蓦然想起,兜里没钱。

杜小曼只得接着往前行,谢况弈就在她前方一两丈开外的地方牵着马慢悠悠地走着,搞得比较像她在尾随谢况弈。好在又走了一段之后,到了十字路口,谢况弈直接向前走了,杜小曼赶紧左拐,一个硕大的“當”字映入眼帘,她一阵惊喜,飞奔过去。

当铺不算大,柜台里只坐着一个打算盘的小伙计。杜小曼拔下头上的钗子,摘了腰上的佩饰递进柜台,小伙计接过看了看,先掂掂那根簪子:“包铜的?”

杜小曼狠狠道:“真金!”

小伙计啧了一声,弹弹簪子上镶嵌的珠花。

杜小曼补充:“这可都是真宝石。”

小伙计再拎起那块玉佩,擦一擦,杜小曼又道:“这是好玉!”

小伙计搁下玉佩:“得了,这位大姐,眼看快关铺子了,这两个物件儿,三十文,取个整数,多的几文算图吉利了。”

杜小曼声音不禁高了:“三十文?三十两你都买不到簪子上镶的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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