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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到的浮云(39)

“是吗?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先生呢。”我强作镇定地笑笑,尽量表现得像一个无知路人。

“恩……”金发男子单手撑着下巴,突然说,“小姐可以把墨镜摘一下吗?”虽然他用的是祈使句,但却是强硬的命令语气。

他怀疑我了?

我迟疑着,脑子却在飞速运转。按理说我上次也没被认出来,说明我只是一个路人,没像京子和小春一样被密鲁菲奥雷的人盯上。可是面前的人这种奇怪的好像真的认识我的样子却让我不由得怀疑我是不是也被列入捕捉名单了。

“不好意思,我的眼睛畏光,墨镜不方便摘呢。”我开始胡扯,坚决不摘掉我最后的伪装。

“这样啊。”金发男子貌似遗憾地说着,却突然眼睛一亮,略带兴奋地说,“我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小姐的了。”

我一惊,本能地退后一大步,但面前的男子身手更快。他踏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笑得像只使坏的狐狸:“小姐是彭格列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的朋友吧?”

“云雀恭弥?那是谁?我不认识他。”居然真的被认出来了!我的心里乱成一团,但嘴上却坚决地否定自己认识云雀。……虽然刚刚我才想过被抓住来试探一下云雀,可是现在真的有被抓的风险了,我却又害怕起来。密鲁菲奥雷的势力有多大我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可是看彭格列家族都被追杀我就能大致估计他们有多厉害了。

……如果我被抓了,而云雀真的来救我,却又打不过怎么办?——我可一点都不想云雀受伤。

“呵呵,让我想想,云雀恭弥藏了10年的女人叫什么来着。”金发男子对于我的否认毫不惊讶,手劲一点都没松,甚至因为兴奋而捏得更紧。“啊,对了,森泽泉小姐,对吧?”他的眉头舒展开,好像对于想到了我的名字很是得意。

“什么泉?我说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叫陈琳琳,其实是个中国人。”我眨眨眼,使劲装着无辜。

金发男子眼中闪过疑色,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我连忙又说了些话,加大可信度:“不信我说几句中文给你听。”说着,我径自用中文背起了有名的绕口令: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就算他们真的查到了森泽泉的信息,恐怕也只是知道她有过两次总共12年的植物人病史,最近才刚从沉睡中醒过来。这样一个从小就昏睡的人,上哪儿去学中文呢?

果然,金发男子虽然还面带疑惑,却松开了我的手。

“真的是我认错了么?”他自语,视线却没从我身上移开。

我连连点头,不敢轻举妄动再引起他的怀疑。

“既然这样,我还真是要跟小姐说声对不起了呢。”金发男子话虽这么说,但我哪里敢真的要他道歉啊。

“没关系没关系。”我忙说,顺便退了一步,离他稍远,“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着,我不敢多留,匆匆越过他,走向我原本就要去的方向。

草壁啊,你可要机灵点,别被那人逮住了。

我不敢回头看原本是帮我捡帽子却越捡越远的草壁,怕那个金发男子还在注意我而怀疑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草壁祈祷。

走出好长一段路,确定那个金发男子再也看不到我了,我才迅速地停下,坐在路边等着草壁赶上来。

等了有十多分钟,在我快怀疑草壁被抓走的时候,草壁那高大好认的身影逐渐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好吧,其实好认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草壁那标志性的飞机头……哦不,是那顶裹着飞机头的帽子。

草壁一见我,就担忧地问:“泉小姐,你没事吧?我刚刚看到电光γ在跟你说话,怕他怀疑,就没过去。”

电光γ?那个人的名字还真是有个性。

“我没事。他……很厉害?”我有点好奇。一般喽啰都是不会出现名字的,那么这个虽然用了希腊字母但好歹有名字的人应该算个人物吧?

“他是密鲁菲奥雷的六名A级队长之一,被称为六吊花。”草壁严肃地说,“不过上次他被恭先生打成重伤,没想到现在出现在这里。”

听介绍,貌似这个什么γ很厉害嘛。不过,被云雀打成重伤啊……还好我没承认,否则谁知道他会不会迁怒于我?

“那我们快走吧。”我一想到被人迁怒后可能的后果,打了个冷战,连忙催促草壁赶快动身。……虽然我一点都不想离开并盛,离开云雀的身边,可是既然都已经出来了,我当然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了。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等到这里的战斗结束,我还是能回到这里,继续我想做的事的吧。

“你想去哪里呢,陈小姐?或者我该叫你森泽泉小姐?”

我猛然回头,却看到周身围绕着电光,从空中缓慢飘下的金发男子。

番外 云雀(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很多课,本来是不更的,可是中午见到了诺诺童鞋的长评,我不淡定了,于是这番外就放出来了。不过,为了尽力不走形,可能到这里为止还没有虐到云雀= =凑合着看吧……

那个女人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连身体都没有,又偏偏在我最狼狈的时候。那时候我就想,如果她以实体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将她咬杀。

而后发生的事,让我的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这个女人的来历莫名其妙,却知道我,很让人起疑,追问她,她却说什么喜欢我,注意我很久了。

哼,喜欢?我冷笑,对于这个女人的智商已经不抱希望。

喜欢这种东西,只有喜欢群聚的弱者才会有,我是凌驾于一切的秩序,只有站在尸体上才能让我安心。

后来,唯一被我认可的小婴儿发现了这个女人的存在,追问她。她老老实实地回答小婴儿的问话,却都是些不肯告诉我的事。

哼,原来对我说的都是谎话吗?我越发地想咬杀她了。

可是在那之前,我会让她说出所有隐瞒的事。这里是我的并盛,没有谁能违抗我。

但我小看了这个女人的无耻。

我的身体刚刚能动了,她就迫不及待地下了床,而要去的,却是……

——这个女人要是敢对我的身体做什么奇怪的事,我一定会将她咬杀!

这个女人对着镜子摆弄了一会儿,竟然不怕死地捏我的脸!

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回学校那天中午,那个女人又一次和我对着干,我威胁她,但心里却有一丝无力。就算她真的要做什么,我也阻止不了。这种糟糕的感觉,让我相当不爽。还好,这个女人很快又睡过去了。否则……哼!

只是这个女人这一睡就是五天,我几乎就以为她消失了。哼,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我正打算咬杀群聚的草食动物,这女人就突然出现,占据了我的身体。……算了,这笔帐我记着,到时一起算!

但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好像不知道自己睡了五天。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我没必要告诉她。

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的胆子竟然那么大,胆敢威胁我。要是有其他人这么做,不管原因是什么,我一定会咬杀他!……现在这种无力的感觉,我会记得,然后一次性和她算清。

“你家人呢?”进了我的住处,她问我。

家人?哼,这种东西,我从10岁起就不需要了。我名义上的父母,在我10岁时丢下我独自在这里,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除了每年的生活费,我和他们早就没了关系。

想起这些令我异常不爽,我十分不耐烦地回了她:“我一个人住。”

不知道这女人想到了什么,虽然不再啰嗦,却在我的地盘随意走起来。忍着不耐,我没有阻止她。可是接下来她的行为,却让我忍不住出声:“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只是她却完全不理会我的话,自顾自地继续翻乱我的东西。

……我现在很想马上咬杀几只草食动物。

草壁来找我去收风纪委活动费,我本以为有其他人在,这女人会稍微收敛点,可是,我高估了她!更可恨的是,我只能迫不得已地接受她的威胁,不情不愿地让她买了一大堆奇怪的东西回我的住处。

只是还没回到住处,这女人就又睡过去了。……哼,早该这样了。

回到住处的时侯,那堆东西已经送到,凌乱地堆在住处门口。

嫌恶地看着这些东西,我站在门口,想着让店员拿回去呢还是要丢掉好。……算了,太麻烦了。买了就是我的,就放着吧。

那女人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天后了。那时,小婴儿正在和我说着这女人的事。他说这女人的昏睡是因为身体的排斥,要不了多久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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