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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到的浮云(35)

这回我倒是走了狗屎运,随便乱摸竟然被我找到了彭格列基地的厨房,而巧的是,笹川京子和三浦春都在。

“你们好。”我敲了敲半掩的门,对着循声看向我的二人笑着挥了挥手。

“你是?”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先是对视了一眼,转而疑惑地看着我。

“那个,我叫森泽泉,你们可以叫我小泉。”我这发育不良的身体,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我也没好意思说自己已经18岁了,只好让她们叫我小泉作罢。“我是云雀基地那边过来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我的身份,只好含糊带过。

“你好,我叫笹川京子,你也可以叫我京子的。”笹川京子温柔地说,笑容仿佛严寒冬天中的暖日,看得我暖洋洋的。

相比之下,小春就活泼多了,她活力十足地说:“我叫小春,你以后可以常来玩哦。”

“小泉,你来找我们有事?”京子问我。

我摇摇头:“不是,那些男生们都在忙,我没事做,就……”我不再说下去,她们总明白的。……其实就两个字,无聊。

“没关系,我们一起努力吧。”京子脸上,是与她柔弱声音不相称的坚定,却又奇异地和谐。

“没错,小春也要加油!”小春捏紧拳头,眼里满是斗志。

“恩!”我点点头,就这样融入了这个厨房。

一平和蓝波都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清楚,见京子和小春都和我一道了,他们也开始泉姐姐小泉的叫。当然,叫我泉姐姐的是乖巧可爱的一平,而蓝波……这个不懂礼貌的坏小孩。

京子和小春不但要负责基地里的家务,还要照顾那两个伤患——狱寺和山本,有时蓝波淘气起来的时候还得顾着他,真的是挺忙的,而我闲着也是闲着,来帮帮忙也可以顺便打发时间。……反正云雀那里家务有他的手下做,他还有草壁这个体贴的手下在,用不着我。

看京子和小春一天下来又是洗衣服又是做饭,忙得连休息时间都没有,我就自告奋勇地承担了给狱寺和山本送晚饭的任务。

端着香气四溢的饭菜,我推门进了医疗室。

“怎么是你?那个蠢女人呢?”狱寺一见我,语气十分不善。

“诶?你说的是小春?……你想见她的话我去叫。”我故作惊讶,作势要转身。

“等等,谁说我要见她了?”狱寺撑起身体大声说,只是脸上划过的一丝不自然却让我及时地捕捉到了。

……我好像嗅到了JQ呢。不过算了,不关我的事。

“这样啊……”我转回身,把饭菜放在病床边。“你先吃,我把另一份给山本送去。”

“等等,”狱寺叫住我,眉头紧皱,“你是什么人?”

我看着狱寺,眨了眨眼,对于他的询问有些惊讶。但仔细一想,这个人是泽田控,对于每个出现在泽田附近的人都抱有一定的敌意。

“你问我是什么人,我一时还真不好说。”我故作神秘,眼神悠远。然后在狱寺发作前继续说:“我跟你们彭格列没有任何关系,我来这只是义务劳动。跟我有关系的,是云雀恭弥哦。”说着,我眯起眼睛,暧昧地笑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无聊了,于是来忽悠人。

“你!不要脸的女人!”狱寺大吼,耳根微红,却好像吼太大声扯到了伤口,又一脸痛苦地倒回床上。

“我有说什么吗?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无辜地摊摊手。……不过,玩得差不多了,做什么事都要适度才好啊。

“你慢慢吃,我待会来拿餐具。”我自顾自地说完,不理会狱寺的瞪视,拿着另一份饭菜就出了门。出门前,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床上的狱寺说:“你可以自己吃吗?不行的话我叫小春来喂你。”然后在他恼羞成怒前关上病房门,隔离了他的吼叫。

果然是情绪外露的人逗起来比较好玩啊。

我眉眼弯弯地走进了山本的病房,却见他正勉强地去拿床前的时雨金时,伸出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见有人进来,连忙收回手,略微有些尴尬地哈哈笑着。

对于这么纯粹的人,我一向很羡慕,因为我从来就做不到像他们一样,那么单纯地追寻着自己的理想,永远不会放弃。想我读书到高中,还不是因为大家都在读我不读不行么?

叹口气,我假装没看到山本刚刚的行为,笑着走到他的床前,在他疑惑的神色下说:“你好,我叫森泽泉,你可以叫我小泉。京子她们正忙,所以我就帮着来送晚饭的。”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你好,我叫山本武。”山本眼里的疑惑淡去,爽朗地笑了。

“请慢慢吃,我待会儿再来拿餐具。”我放下饭菜。

“啊好,谢了!”

我踌躇着,却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养好身体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说完,不去管山本听到我的话后的反应,径自出了门。

这边的事差不多了,而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与京子等人告辞回云雀基地里自己的房间。

巧的是,离我的房间不远处,我看到了在长廊尽头处推门正要进某个房间的云雀。

“云雀君~~”我挥手高声喊起来。见云雀一顿,转身看向我的方向,我就像受到鼓励一样向他跑了过去。

深吸两口气,感觉心跳渐渐没那么快了,我才露出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容,仰头看着云雀。

“你有什么事?”云雀冷淡地问。

“呃……没什么事。”我的一腔热情被云雀不咸不淡的话语给浇灭了,有些郁闷地垂下视线。

“没事就回去吧。”云雀打开门,一步跨了进去。

我看着合上的门,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我一边遗憾地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一边皱眉思索着。

……啊对了!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云雀太冷淡了!

几天前他不是还亲了我的么,我可以认为他至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吧?可是再次见面后他怎么那么冷淡?虽然今天他还牵过我的手,可是——这么反复无常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鲁莽的行动

一路纠结着回了房间,合上门的刹那,我突然想起了草壁告诉我的消息。

十年后的泽田死了。而那天恰好就是云雀彻夜未归而我白等了一夜的第二天。

这么说来,会不会云雀那天被草壁叫走就是为了见泽田?

那天,一定是发生什么了吧?

猛地再次把门打开,我一脚跨出门去,但只走出一步,却硬生生地停住了。

我能去问谁?泽田已死,另一知情者——云雀,我能去问他么?我问了他会告诉我么?……会告诉我他早说了,还会等到我去问么?

颓然回房,趴在软软的床上,我想,还是顺其自然吧。不管是小说还是现实,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这点耐心我还是有的。

第二天照旧去了京子那里帮忙,反正我在这里的定位也就勉强算是一后勤人员。

“小泉,你知道阿纲他们在做什么吗?”我正帮着洗菜,京子突然满脸担忧地问我。

咦,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泽田什么都没告诉她们么?是怕她们担心?……原来再废柴的男生也是会有大男子主义情结的。

……难道云雀也是这样吗?也是因为怕我担心所以什么都不说?想到这种可能,我的心情一瞬间又雀跃起来。

但说到泽田他们在做什么……好像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肯定是在想办法回去吧,他们又不属于这个时间。

“我也不知道。”我摇摇头,实话实说。

“他们一定在做很危险的事吧?山本都伤成那样了,还在暗地里逞强。”京子轻轻地说,但紧皱的眉头却泄露了她此时的忧心。

“就是!”一向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小春此时也拧紧了眉头,一脸不满,“我这边的狱寺更过分,光明正大地做康复锻炼。”

“康复?然后呢?”

“特别服务,送上了让人疼得发麻的消毒水。”小春说到这里,笑眯眯地,语气里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呵呵,小春真是的。”京子也笑了。

“算了,变精神了就是好事。”

看着这两人,我由衷地替泽田感到高兴。有这两个善解人意的女孩默默地在背后支持着他们,他们少了很多后顾之忧呢。不是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支持的女人吗?泽田他可有两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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